月佩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其中一個竟然回他:「陛下難道以為,當皇帝就能管得住別人去哪裡麼?」這個弟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面容俊美至極,竟然連他後宮的許多嬪妃也及不上,語氣卻是滿含奚落。他心事重重,顧不得他的不敬,轉身便即離開。倒是小德子在旁邊不停地抱怨:「這小道士怎地恁無禮?」他心中更是煩悶:「趙公公,你先行退下吧!」趙長德跟他時間已久,知道他不是怪罪自己,只好住了口,卻仍然跟在他左右。他出瞭望仙宮,想到御花園散散心,一個宮女看到他來,慌慌張張地就要離開。他看了小德子一眼,小德子知道他的心意,疾步上前,扣住了宮女的肩膀:「鬼鬼祟祟的,在作甚?」那宮女看到李玄,嚇得瑟瑟發抖,慌忙跪了下來:「陛下饒命!」他沒理會這宮女,對小德子道:「讓她閉嘴。」便按照宮女閃躲的方向走了過去,只不過走了片刻,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笑道:「梅妃雍容華貴,一笑起來當真是讓我心都要醉了。」「你這一張嘴真會哄人。」梅妃的聲音居然不是在生氣。「哪裡,貧道說的是實話。許多人容貌出色,可是氣度不夠,縱然錦衣華服,也難掩出身不足的小家子氣。」李玄也不知是不是他過於敏感,總覺得慕容必謙像在說他,既然看到這一幕,便走了出去:「嬪妃不可與外男有私交,梅妃身為後宮四妃之一,掌管鳳印,難道不知?」梅妃看到是他,登時嚇得花容失色,跪伏在地:「陛下,臣妾什麼也沒有做……」李玄心知慕容必謙生性風流,前朝發生了混淆皇室血脈的醜事,他卻還敢留著慕容必謙在宮中,實是十分危險。可是慕容必謙無孔不入,整個皇宮的守衛對他而言,形同虛設。想到此處,李玄不山得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好在梅妃生了大皇子後一直無所出,可是又怎知慕容必謙沒有染指別的殯妃?他罰了梅妃禁閉,梅妃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中無限憐惜,被後來的小德子和宮女們扶著離開。慕容必謙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像是與他無關。「不要和後宮殯妃走得太近。」只剩兩人時,他再一次警告。「我明白,李家的江山最重要」。慕容必謙笑了笑。李玄皺了皺眉。到了他這個位置,身家姓名和許多人都繫到一處,已容不得他倒退半步。換了一個人即位,不可能放過他今天視為心腹的人。這天下若說是他一個人的,未免過於武斷。還沒等他說話,慕容必謙已抱住了他,笑吟吟地道:「你臉色好差,誰惹了你生氣了?」李玄心中奇怪,略一沉吟,便知他是擔心自己會去為難梅妃,所以才曲意討好自己,心中不知怎地,竟似針刺到。「你莫要生氣了,我和她說著玩的,連她手都沒碰一下。」慕容必謙在他嘴角上親了一親。李玄道:「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第二次看這種事,不然,我也不能留你。」慕容必謙笑道:「你太多心了,我又怎麼會對她們出手?說起來你做夢好像就是這幾天了吧?該是我們纏綿的時候了。」毒發早就過了好兒天。他竟連這個日子也不記得,任由他夜夜獨做春夢。李玄不由心底發涼。這人看似多情,其實最是無情,但他既然答允,那就再信他一次也無妨。輾轉過去七年。在這七年當中,李玄和慕容必謙總共相聚的時間總共也沒有幾個月,兩人表面上維持著君臣相得的關係,但私下相處時扔如當初那般火熱淫靡。李玄也心知無法要求慕容必謙留在深宮,從不出言挽留。只要慕容必謙記得當初的約定,不在自己後宮中搞七捻三,李玄即使明白他會在外面胡作非為,也從不多提。由於必謙每年都會回家,他習慣了發作時每夜的春夢,甚至隱約覺得,慕容必謙不回來也沒有什麼,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面對夢中的那個人。可惜的是,他對於慕容必謙瞭解得不多,為人又過於呆板,所做的春夢大部分是兩人交媾時的重現。唯一的好處是,他在夢中可以一直看著那個人,也不必顧著自己的表情是否會洩漏自己的內心。這一年慕容必謙仍然是孟蘭節離開。李玄心知他年後才回來,也不去管他,照例在他臨行前送了許多禮物,雖然慕容必謙從來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