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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並不說話,慕容必謙卻是習慣了自彈自唱,將茶杯放到他手中,將他的手包住,令他握緊杯子,卻是突發奇想,端著杯子的手從他手中穿過,將杯中的茶飲盡,笑道:「現在我們喝了交杯酒了。」「你還能更無聊點麼?」慕容必謙面上仍然笑吟吟地:「龍後怎地不喝酒?哦,是了,我忘了我的龍後是要人喂的。」就著他拿杯子的手,將茶水喂入他口中。他抿唇不喝,水順著嘴角滴落,盡數掉到衣裳上。慕容必謙扶著他躺倒在床,解了他的腰帶,將褲子褪下,嘆息道:「想當年你對我情深意重,為了容得下我的尺寸,還肯戴著玉勢上朝,怎知你今日對龍主我如此冷漠,讓我好生傷心。」慕容必謙伸指彈出數道勁風,將燭火彈熄,轉瞬間房中一片黑暗。李玄心口一跳驀地圓睜雙眼,卻見一個隱約的黑影移到自己身邊,臥在自己的身側,輕輕摟住自己,溫言道:「我們睡吧。」他預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不由渾身冰涼,卻感到慕容必謙長臂一伸,將他抱在懷中,輕聲道:「你的耳朵好些了嗎?」他吃了一驚,正不知如何回答,卻聽他聲音放得大了一些,卻還是這一句話,這才知道他是想測試自己耳力,於是回道:「好多了,不必閣下關心。」似乎完全沒感覺到他的冷言冷語,慕容必謙道:「好什麼啊,根本沒好。我給你開的藥方你是見過的,難道沒有讓太醫照著方子開?太醫院的人我都見過,醫術都稀鬆平常。不如你把他們都打發回家了,封我為太醫如何?不過天師的品級要比太醫高上許多,我再去當太醫好像有點吃虧。」「你那天師之位,朕已經下旨除掉了,從此我大周再無天師。」慕容必謙怒瞪他半晌,可惜在黑暗中,李玄並沒有發現他的目光幾乎發出白光:「你怎能因私廢公,除了我的天師之位?我縱然有諸多不是之處,但是做天師還是很盡職盡責的,至少這幾年風調雨順。」「你都這麼神通廣大了,還要天師之位作甚?」「我還要出入皇宮。」「……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我以後不想看到你。」「可是我想看到你。」慕容必謙吻了一吻他的面頰,只覺得嘴唇碰觸的地方輪廓分明,心中不由有些旖旎之意。雖是不如他島上弟子冰肌玉骨,但卻另有一番滋味,不由又抱得更緊了一些。「玄兒……」「這個名字,豈是你能叫的?」「陛下!」慕容必謙柔聲道,「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不想與我親近,所以我也沒有強求。不過今晚的確是黃龍珠毒發之期,你吃了這顆藥,能保一個月無夢。」李玄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身上更是帶有黃龍珠的解藥,不由目光中露出熱切之意,在黑暗中能視物的慕容必謙不由得很是無奈,卻是沒和他計較,只是倒出一枚丸藥,放入他口中,說道:「只有我的陽精能解你身體的毒,所以……」李玄面色大變,只覺得一陣噁心,立時就要將藥嘔出,卻是被慕容必謙搶先一步捂住嘴巴,不讓他吐出來。慕容必謙面上露出得色:「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丸藥很快溶解在口中,順著唾液滑下,李玄心知再也不能吐出來,不由面色蒼白。「嚇嚇你而已,居然就相信了。」慕容必謙笑道,「這不是陽精所制,而是我身上的血,煉製過後,沒了腥氣,還加了不少花蜜,免得你說苦。」李玄這才發覺口中發甜,丹藥中果然是加了蜜糖。離開龍宮島後,他已做好了準備毒性發作,甚至準備處理後事,沒想到慕容必謙居然還會前來為他解毒,心中五味雜陳,無可言說。慕容必謙臥在他身邊許久,直到李玄以為他睡著,他卻忽然開口:「從我十二歲繼任時,我身邊就有很多人。他們待我,便如同你的那些妃子待你一般,敬重,畏懼,想借著我的權勢往上爬。至於他們心裡到底有沒有感情,誰又說得清?何況感情這種東西很是虛幻,縱然真的有深愛,卻又能堅持多久?我最初遇著你時,以為你和我那些兄弟一樣,既然有三宮六院,對感情自然不會認真,而且你一開始就有求於我,即使你對我有些好感,我也當你是作戲。卻不知你竟是認真的。」李玄心知卻覺苦澀至極。為他甘願在情事上毫無下限地將就,在他面前毫無形象地亂吃飛醋,甚至於毫無避忌地吐露愛語,在他看來,竟是自己的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