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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離也有一個月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滾出去!」李玄厲聲喝道。慕容必謙眨了眨眼,卻是沒想到李玄會對他展露帝王之威。這麼多年來,他在自己面前居然一直忍耐,實是委屈了他。「玄兒,你聽我說……」「我們之間,似乎已沒什麼可說。」李玄冷冷道,「縱是朕不能將龍宮島斬盡殺絕,朕的子孫早晚有一天會將你梟首示眾。」慕容必謙苦笑了一聲,他如何不知兩人之間從來都是仇敵,只因自己色迷心竅,要攀了這朵山頂之花,弄到最後脫身不得,還為他動了心。最可悲的是,早在多年前就有好感,心裡還不承認,惹了許多是非。慕容必謙嘆了口氣,道:「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把寢宮裡的機關都廢除了,外面的太監都被我點了昏睡穴,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呢?」李玄看到枕下的匕首被他拿走時,就已明白慕容必謙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此時聽他此言,神色登時有些頹然。這樣自得而又喜悅的慕容必謙,以往是他從心裡羨慕喜歡的,可是現在卻只能讓他心如死灰。看到他絕望的表情,慕容必謙卻是心下一軟,掌心輕輕摩挲著李玄的左手虎口,發現他要避開,於是捉住他的手,將他拉入懷中,在他掙扎之時,吻住他的唇。頸後只覺一陣勁風,慕容必謙不得不放開他,避開他切向自己後頸的一掌,腳下一錯,移到他身後,飛快地點了他的穴道。李玄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卻覺遍體生寒,今日註定要被他所辱,不由得閉上眼睛。慕容必謙將他抱到床上,柔聲道:「一月之期已到,你又何必與我倔強?」李玄閉口不答。慕容必謙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待我,又何曾表現出半分愛慕之意?要不是你夢中吐露心思,我可半點也不懂你的心。」「既然說的是夢話,閣下又何必放在心上?」他清醒後,夢境中的事卻是彷彿烙痕,讓他無法忘記自己種種羞恥求歡的行徑。暗自下了決心,不管何時何地見著他,都不再理會他。夢中那人再是溫柔,也只是一個幻象而已。為了一個幻象而顛倒錯亂,如今想來,仍然讓他背脊生汗,羞慚無地。他的身份怎能容許他放縱自己?即使是在夢中,也是禁忌。慕容必謙看他沒理會自己,面上的笑容散去了幾分。原先只想調戲他幾句,此時見他冷漠如斯,卻是忍不住生出綺念:「雖是夢話,但我卻知道每個字都是發自肺腑,讓我心旌動盪,一時未敢或忘。玄兒,雖然我曾負過你,但你也做了許多對不起我的事。不如我們盡釋前嫌,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難道閣下未曾聽過覆水難收?」慕容必謙苦笑了一聲:「不如,看在我喜歡上你的分上?」李玄冷笑:「你的感情很值錢麼?」慕容必謙想了一下,忽然發現這句話對無數人說過,自己都記不清有幾個人了,對李玄麼……似乎也是說過的,畢竟相處沒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雲雨極樂之時偶爾也會意亂情迷。無數次山盟海誓,真到想要證明真心的時候,卻發現黔驢技窮。他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終於無奈:「我的感情其實是很值錢的,只不過現在聽起來不是那麼值錢……要不你嫁給我,做我的龍後?」李玄雖然不明白龍後什麼意思,卻不妨礙他面露不屑。「我龍宮島的歷代龍主是很少冊立龍後的,不像你們皇帝。我們只要龍主和龍後心意相通,隨時都可以成親。只可惜要兩人同時在龍宮島上拜祭天地……不如我們省略拜祭這一步,先把後面的事給辦了吧!」慕容必謙決心將這人視為一生伴侶,即使彼此之間的感情並不完美,彼此都未把對方置於首位,但他們年紀不小,不如試試像赤龍主那麼衝動率性。能得到這人的感情,已足夠他得意好幾年,所以在兄弟面前誇下海口,擇日帶李玄與他們見面,誰料變生肘腋,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他看到李玄端坐著,雖是被點了穴道,但面色沉靜,不由暗贊他果然龍章鳳姿,並不是尋常之人。可惜以前的自己囿於成見,並不肯認認真真地看一看他。他走到桌前,斟了兩杯茶,聞了一聞,確定沒有醉龍草後,端到李玄面前:「我們以茶代酒,盡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