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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你說吧。」方棠溪忍著抽氣說。藍吹寒悶了半晌,才道:「我們從小就是世交……」「這個我知道,下面呢?」兩人距離湊得極近,藍吹寒看到他的嘴唇彷佛世間最美的誘惑,在吸引著他攫起。他定了定神,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一直是戀人,後來你為了救我,斷了雙腿,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偷偷跑回家成親,被我知道了,我就把新娘換走了,易容成新娘留下來。但後來被你發現,我們在廟會上吵了一架,於是就分開了。沒想到……雷夫人會忽然出現,帶走了你……」方棠溪定定看他半晌,似乎想看出他神情是否作偽。藍吹寒從未說過謊,此次是生平僅有,但此時卻是鎮定異常,彷佛所說的就是事實。九成真,一成假,正是說謊的最高境界,但偏偏就是那一層,至關重要。方棠溪默然良久,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是我對不起新娘,也對不起你。」發現他似乎有些相信,藍吹寒心裡放下一塊大石,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指冰冷,他勉強笑道:「沒什麼的,新娘另有心上人,所以我讓他們私奔離開了。我們既然是戀人,那還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那你為什麼見我醒過來,卻又冷冰冰的?」「因為你對我說你喜歡的是李蝶兒,讓我走得越遠越好,所以我……」看到方棠溪似乎有些相信,他才覺得有些放鬆,想到剛才的驚惶恐懼,竟不由得一陣發顫。藍吹寒的解釋也恰好說明了,他為什麼會一直易容成李蝶兒的樣子在他身邊。儘管方棠溪心裡還有無數疑點,但看到他面色發白,竟不忍再問。此時正好幾個沙彌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藍吹寒迅速扯了被子,蓋住他不著寸縷的下體。那幾個小沙彌早就知道這裡住著一個病人,此時看到他們抱在一起,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放下木桶,合十行禮道:「施主,水已經燒好了,如果不夠的話,再叫小僧。」藍吹寒道:「多謝幾位小師父了。」他起身送他們出去時,在為首的沙彌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小聲道:「給幾位小師父買些糖吃。」那幾個沙彌喜上眉梢,連連道謝,退出去時還順便掩上房門。方棠溪臉上笑容有些古怪:「我還說藍兄為人端直方正,想不到也會做這些事情。」「這些小伎倆比起惜花山莊和官府同聲同氣,實在是相差太遠,不足掛齒。」「清水池塘不養魚,官商勾結也是不得已的事。」方棠溪嘆了口氣,「只要不要盯著一個『貪』字不放就好。」「你說得極是。如今我們還在人家屋簷底下,又何妨不讓自己過得舒服些?」藍吹寒嘴角含笑,伸手在木桶裡試了試水溫,才解了他的衣裳,抱著他到桶裡,讓他靠著桶壁坐著。水正好齊肩,他的長髮便溼了一半。藍吹寒將他的銀髮擰乾了水,再用木簪挽起,露出他光潔的脖頸。許久不曬太陽,連膚色都有些病態的蒼白,襯得他眉心的紅痣彷佛珊瑚珠一般嬌豔。被熱水泡著,讓他忍不住滿足地撥出一口氣。藍吹寒有些好笑:「這水雖然好,卻會變冷。下次我們去泡溫泉吧,長年溫熱,流水不盡。」「是啊,太容易冷了,可惜這麼大一桶水。你要不要進來泡泡?」他話一出口,臉上便不由得紅了一下,這話有點邀人共浴的意思,兩人剛才還做那麼親密的事,實在不宜再親近,否則便如一對烈火乾柴,不可收拾。他立刻欲蓋彌彰地加了一句,「我很快就洗好了。」藍吹寒不由笑了。他本來就生得好看,這一次笑得便如繁花盛開,令人不可逼視。方棠溪不由微微一呆。或許真正的俊美,不只是令人心生讚歎,而是這種看了便會讓人腦子一片空白,除了生出自卑敬服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他聲音低沉醇厚,彷佛陳酒:「你若是很快就洗好了,豈不是浪費了這一桶熱水。我倒是希望你洗得舒服些。」他隨手拿起掛在旁邊的乾淨布巾,浸潤了水,慢慢擦拭著他光滑的背脊。晶瑩的水珠順著脖頸滑下,藍吹寒似乎感到自己的喉間微動,手碰觸他的地方都會讓自己產生一股奇異而熟悉的熱流。他本來以為自己能忍耐住的,但卻發現竟是如此為難。蘇大夫說半年不能房事,他當時還覺得不以為然。在沒被方棠溪下藥之前,他清心寡慾二十年,也不覺得有什麼,僅僅半年而已,彈指就過了。他當時擔心的,反而是方棠溪有需要,自己沒辦法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