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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大概是中了他的毒了,這是種比蠱毒厲害千倍的毒藥,卻讓他甘之若飴,百死不悔。以前還能恍恍惚惚地在夢裡夢到他,但如今朝夕相處,晚上鄰室而臥,想到牆的那邊躺著他時時牽掛的那個人,便再也不能睡著。忽然聽到隔壁奇怪的聲響,他心中突地一跳,登時從床上起身。他本來就和衣而臥,此時自然十分方便,幾步出了門,到方棠溪門前時,連門也不敲,直接推門進去。只聽「啊」的一聲,方棠溪驚慌失措,叫道,「你怎麼進來了?」藍吹寒看清了面前的景象,不由眉頭微皺。原來方棠溪正在地上爬著,似乎想爬到十幾步外去取夜壺,看到他來時,登時滿面尷尬,無所適從,訕訕道:「本來想用輕功的,但不大記得輕功怎麼使的了。」藍吹寒啞聲道:「怎麼不叫我?」卻是疾步上前,雙手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將他抱到床邊,又去取了夜壺。「喂,你先出去吧。」方棠溪滿臉忸怩之色。他在外面衣食起居十分不便,因此一路而來都十分謹慎,有時雖然口渴也忍住了不喝,但沒想到藍吹寒今日失魂落魄竟然忘記把夜壺放到床底。他原本不想也就罷了,偏偏越想越是不舒服,默唸千遍佛經,幻想肉身不是自己的,卻是全然無用。藍吹寒似乎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伸手就解他褲子上的腰帶,扒下他的褲子。「喂喂喂,你幹什麼?」方棠溪一時惶急,伸手去擋,卻被藍吹寒抓住了手腕:「我說了,讓我來!」方棠溪拗不過他,只得閉上眼睛,任由他施為,內心默唸:『這是木頭人,不是藍吹寒,這是木頭人,不是藍吹寒……』藍吹寒卻是不知他在裝死,褪去他的褲子便找了夜壺過來,將他扶著靠在自己懷裡,把他柔軟的性器放到夜壺口裡。方棠溪只覺得熱血上湧,連耳根都在發燙,之前明明忍無可忍的尿意,此時竟是尿不出來。「怎麼回事?」藍吹寒有些奇怪,不由伸手去揉了揉他還垂著的柔嫩恥處,卻見仍然毫無反應,不由「噓──噓──」地吹了幾聲。方棠溪羞臊無地,想責問藍吹寒怎麼像對小孩似地噓尿,但下體卻像決堤的水,噴射而出。窸窣的水聲讓他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彷佛酷刑終於結束,方棠溪額上已經滿是汗水。藍吹寒取下了夜壺,用手帕給他擦拭了性器的頂端。他剛才情急,做這些事時毫無私心雜念,但此時方棠溪就在他懷裡,似乎禁不起他稍稍用力,雙腿纖細得彷佛十五、六歲的少年,讓他心裡似乎有羽毛輕輕滑過,心癢無比,忍不住在他額上一吻。「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我就在隔壁住著,不要像剛才一樣……」他吻了一下,仍覺得意猶未盡,將方棠溪擁在懷裡不動。方棠溪苦笑著說:「這麼骯髒的事情,怎麼好意思叫你。」藍吹寒微微一僵,便若無其事道:「你覺得不乾淨,我去叫人燒些熱水來給你沐浴。」他迅速下了床,出門去找個小沙彌吩咐燒熱水。方棠溪原本想阻止,卻見他已推門出去,還在愣神,他就折回來了。「我其實不是在說身上髒,只是……」方棠溪輕輕拍一下腿,道:「這麼沒用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厭煩。」藍吹寒感到自己的嘴唇在顫抖,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冷言冷語慣了,就是心裡為他傷心難過,也說不出安慰的話。良久,藍吹寒才道:「我瞧也沒什麼,不良於行的人比比皆是,有什麼可厭煩的?便是旁人厭煩你,我……我也不在意。」他咬牙切齒,彷佛用盡全身力氣。「我不介意我瘸了腿,但是我介意你這麼對我。」從方棠溪平靜的目光中,藍吹寒感到自己渾身都在慢慢變冷。他似乎明白了,不管他怎麼做,都不會再有結局。「我們是什麼關係呢?」方棠溪輕笑,「我問你什麼你都不肯說,如果是朋友,又怎麼會這樣。我知道你同情我可憐我,所以大概是把同情誤認為是愛情……你看起來雖然冷漠,但其實心腸很熱,你為我做的許多事情,就是情人之間也未必做得出,我很感激你……」「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藍吹寒再也顧不得別的,將他緊緊抱住,「求你不要再說了!」似乎壓到了方棠溪的傷口,方棠溪悶哼了一聲,藍吹寒大驚變色,立刻移開了些,「壓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