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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多多相處一段時間,大概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來了。」藍吹寒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茶水霧氣飄散,水溫正宜。透過迷濛的霧氣,似乎看到了他幽深莫測的目光。「我比你更想知道自己以前幹了什麼。問你你又不告訴我,難道連提示一下不行麼?」「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大概可能還是希望我絕口不提的好。」「有那麼難為情嗎?」方棠溪有點憤憤不平,見他端著茶不動,似乎自己不接過來不罷休的意思,只得接了茶盞,喝了一小口。熟悉的味道讓他呆了呆,「西湖龍井?」「你果然有印象。」「極品的龍井,又怎麼會沒有印象。」方棠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你是在什麼地方喝過的?」「忘記了。」他理直氣壯地說,讓藍吹寒徹底無語。「要是我一輩子沒想起來,你該不會就這麼關我一輩子禁閉吧。」方棠溪喝完了茶,狀若無意地道,「不如你把你那信鴿借給我用一下,我寫封書信回去報平安。我爹爹見到我的筆跡,便會相信了。否則我失蹤太久,他們會擔憂。」「伯父伯母那邊,我自會解釋,你就不用多想了,要是你真想寫信,我讓人幫你帶去就行,鴿子卻是不會借給你的,若是你在信裡暗示什麼,伯父讓人跟著鴿子追來,豈不是讓他誤會了?你不想象雷鳳章一樣,把全家氣得雞飛狗跳的吧。」藍吹寒說得不錯,如果被父母看到男子裝束的藍吹寒忽然出現驚人之舉,對他摟摟抱抱,那可大為不妙。方棠溪眼中的光芒黯了黯,說道:「這的確是一樁麻煩事。可是我們看起來性格不是很合,硬湊在一起大概大家都不痛快。你看,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也忘記了算了,反正和我在一起你也不大高興的樣子。只要我們早些分開,就不用擔心別的事了。」藍吹寒目光沉沉地看他半晌,又露出那種森冷的表情:「你把我攪合在你身邊,就想這麼算了?別以為你失憶了就沒事了,失憶了就給我趕快想起來!」他的宿醉早就醒了,自然把之前的激烈情感都收在心裡,但見到方棠溪一直想要逃避他,卻不由萬分惱怒。「好吧,是我錯啦!我再努力想想就是。等我想起來以後,就儘快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好不好?」方棠溪見他生氣,卻是直覺地先行道歉,殘存的記憶告訴他,反正道歉總不會有錯。藍吹寒的怒氣一瞬間消散,臉上的神情十分無奈,卻是什麼話也不說,看著他欲言又止。他們在一起,向來就是他一直在道歉,即使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心煩意亂,單純對他發洩不滿。方棠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嗎?」「說了這麼久,你是不是有些餓了?我去找些東西給你吃。」藍吹寒沒回答,飄然出了門。雖然住在寺廟的客房別院裡,但藍吹寒極為神通廣大,讓幾個小沙彌送了一桌菜上來,竟是葷素盡備,幾樣點心也都十分別致。方棠溪原本就有些餓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多吃了些。藍吹寒甚是歡喜,見他吃完後,讓人撤了杯碟,又在房中流連了許久,但方棠溪說話時過於滑頭,每次他想吐露衷情時,方棠溪總能把話帶轉到另一個話題上去,竟是滑不嘰溜,心裡也不由有些冷了。他原本想,這個男子縱然是失去了記憶,但終究性情相同,還是同一個人,又加上那天晚上聽到方棠溪對凌採言說的一席話,終於決定要好好對他,但沒想他總是笑嘻嘻地應付自己。比起他當年對方棠溪的無情,方棠溪現在的應付已經算是十分禮貌了,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求全責備。可是想到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他才會想起往事,藍吹寒又不由有些心焦。他沒敢帶方棠溪回皓月居,就是因為他所能等待的時間不長,萬一囚禁方棠溪的訊息傳出去,方家父母焦慮成病,方棠溪更不可能會原諒他了。藍吹寒讓方棠溪睡下,憂心忡忡地回到了隔壁的房間。他本來想如果方棠溪不介意的話,或許可以同房照顧他,但看到方棠溪和他在一起時一臉不自在的樣子,只得告辭離開。躺在床上時,總能想起和方棠溪翻雲覆雨時他嬌媚不勝的神態,平時分明是個磊落瀟灑的男子,但他困頓地躺在他身下喘息時,他無力的雙腿掛在他腰間時,卻會露出那種柔弱的深情眷戀,讓他情不自禁的愛憐橫溢,恨不得能擁在自己的懷裡,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