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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頭都會出來。 他這樣明目張膽,彰然若揭,哪怕是我們這樣的大家族,都會隱隱有所期待——期待一頭狼叼走我們最愛的小羊! 妹妹從那晚就被他迷住了。我們家的人犯起倔來十匹馬都拉不回。 謝天謝地,這時候秦展終於出院了。 雖不消瘦,但也不健康,他連看人的眼神也無精打采,誰被一槍差點洞穿心臟都不會健康到哪去。妹妹讓我轉告聲說祝他早點好起來,在我拎她過來以前,她已經聰明地溜去陪翠姨回孃家,沒有個把日是回不來的。 我敲他的門,他不應。推門進去,聽見浴室裡面嘩嘩水聲。我又去敲浴室門,他應了。“你手有力氣嗎?”他嗯嗯啊啊聽不清,我卷卷袖子,想難得做回好人,幫他把塵垢和黴運洗個乾淨,推了門進去,邊叫囂:“少爺我來了——” 他果然是無精打采地站在蓮蓬頭下,耷拉腦袋,連衣服都不脫,只任憑冷水沖刷,把自己當成個鐵人,那也是要生鏽的! 我把他推開,把水龍頭旋成熱的,冷冷的水氣瞬時蒸騰。 “你出去吧,沒事了。”他緩過神來,憤懣抹了把臉,水氣裡,驕傲和固執就變得有些脆弱,我搗他輕輕一拳,表現得格外自信:“還沒鬥過就認了輸?你忘了,還有我——”他看看我,黯淡眼神並沒變化,“我心裡只認你一個妹婿,我將來是整個歐陽家的頭頭,你還擔心什麼?” 他無動於衷,周身溼漉漉像只落水狗,卻還朝我冷哼,“你現在還不是,歐陽。你我都知道太晚了。” 我踢他一腳,他身子晃晃,我想到他病後還沒養好,這樣踢他怕踢出毛病來,回想他當年就頑固不化的勁頭,我趕緊撐著他胳膊,好言好語勸誘:“傻瓜,你只管相信我就好,我是你的頭頭,我說話你敢不信嗎?” 他身體冷冰冰,他還沒發抖,我倒是抖了。 我朝他靠靠,他一向是溫暖堅定的。 默然的,我們靠近卻永遠無法接近,我有點錯覺,好象現在生離死別的不是我那沒眼光的小妹,而是我,有眼光卻沒能耐的歐陽念就要和情郎生死離別。 秦展拿了蓮蓬,熱燙的水,對著大理石牆面,直直噴灑,巴立賽的瓷磚上嵌著藍水晶,我的家一向豪奢,我靠著我的青梅竹馬,我的手搭在他頸脖子上,有點水濺在我身上,我昏昏頭腦有點醒過來。 “洗好澡,我出去等你。” 他說好吧。 我在門外,撥電話給威威,“找兩個漂亮妞到我山頂飯店的包間,我晚上過去;再來六瓶酒,要花色不同的,塞普勒斯酒,白葡萄酒,馬拉加酒,再挑一些藍海的牡蠣,牡蠣要到老梁的店裡去買——只要老梁的,其他的秦展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