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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息。演員一一謝幕。 鄭長青伸了個大大大大的懶腰,這才顯露出一直隱藏的疲憊和睏倦:「終於謝幕了!『殺人名醫』,你該回老窩了,消毒水的味道我是聞夠了。」 同伴還在研看摔倒的年輕少女,鏡片下,他的眼珠子鎮定從容。「這就結束了?」閉上眼,似在回味。 「你穿著雪白的醫生袍子,在救人的手術檯上,用乾淨的手術刀,用你這兩隻大夫的手割斷一個人的大動脈,就算那是個惡貫滿盈的人,你心裡沒有一點不安嗎?要不是現在被發現了,弄到整個組織都在追殺你,你照樣活得開心自在吧。」並不贊同,鄭署長代表的是決然光明和正義的一方,但他現在,對身邊這個有悖常人的人,只是發出單純疑問,快十年了,他早就習慣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這不防礙他們的友情。 ——他一笑,站起來,很高大的男人顯得意興寥索。「你說的是謀殺,署長大人,我所做的是誤殺,他不幸中獎。」 鄭長青想,我這半年的搭救他看來是半點不感謝了,虧我還把屋子讓了一間給他,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敢動國際刑警副署長的宅子吧。但就是這麼個人總能十年不變,頑固保持本色,絕不與世界同步,這樣想著,因而脫口而出:「說起來,連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就是你一手安排刺客,送他登上王位,就連我們的義大利教父也不幸中獎了——」 高大修長的男人,這時候已經邁開步子,只留下背影,豪邁不羈瀟灑廣闊,這與他老沉的面貌完全不符,你會迷戀這樣一個男人的背影。 他充耳不聞,什麼刺客什麼教父什麼王位,關他什麼事?一無所知。 ——突然,他完全停駐,人影散落,劇場寬闊穹頂折射星空光明,當每個座位上的腳燈一一熄滅,眼前開始昏暗,這是一個多麼安寧的夜晚光景,他微微側頭好象在打量什麼,舞臺最後的璀璨光芒將他的身體點亮,是那樣的光彩照人,現在這裡惟一的演員變成了他,因此而笑;猶如一隻最精明的獵犬已經嗅到了危險的空氣,於是他的肌肉,全身肌肉反而放鬆下來,他懶洋洋把手插進口袋裡,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有兩個孩子的鄭長青,十年的交情,都老了,真是不知不覺。 「怎麼了?」鄭長青走近他,有點警覺,順他視線望過去。 ——沒有一個人,只響過槍支的聲音,一一響起,非常分明,比顫音激動,在這高雅劇院,四散著零落著卻那樣清晰的大量的槍支聲音,好象貴婦人嚷開來的的喧譁和叫囂,甚至是肆無忌憚的挑釁,國際刑警的地盤!又怎樣? 「該死。」鄭長青第一時間摸槍,但竟沒有!他扭頭,盯著同伴,同伴的眼光再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快十年,他可以明白其中的坦率和勇氣,但這次、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同以往!「不行!聞嘯天,你這瘋子——」但這個瘋子不僅搶走了他的槍,並已經瞬間用槍身擊上他的後腦,不華麗但絕對技巧的動作足以讓人昏迷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