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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不吃糖果,但紅色和藍色的糖果,已經成為他戲耍對手的一種見面禮,假如你收到了我紅色糖果,那麼我,一定會慢慢殺死你。 13 kg和雷煌的認識,起源處很簡單,他們曾為一樁過億生意交惡,後來,卻不打不相識,成為朋友,後來直到kg屢次不斷的惡習難改,他屢次不斷用兩種顏色決定人的生死,對,就像上帝一樣,他有這個能力,是個瘋狂的上帝,他會巧妙地平靜地高高在上地伸出他的掌心,他給了你兩種選擇,要選對,才能活。 他把日本三口組送來的美人丟進了大海,因為他給了她紅色,那就在海里變得鮮紅吧,就算是三口組大頭目的私生女又怎樣?日本人的瘋狂是接近於瘋狗的,kg給以他們的侮辱,一定會討還。他們設下了完密的暗殺計劃,準備在kg回義大利途中炸燬飛機,而把kg從飛機上截下的,是雷煌,一個亞洲強大家族的繼承人。 報復完膽敢這麼容易就想殺死他的組織,kg和雷煌成了好友。絕對不是無話不談,但在關鍵時刻知道對方會拉一把。 「煉,經過火,忍受痛苦,煉成兇殘無比的惡之花。」kg手中的酒杯慢慢搖晃,他舒適而愜意地享受全世界,他堅強的手臂抬起跟世界碰杯,正如揮灑驕縱的凱撒,「我給自己起名,煉。」這個傲慢的西西里男人,經典,眼睛極其黑,好象無邊的旋渦,頭髮是棕色,生硬的棕,整個面目是帝王的風格。他不是英俊的,但是是致命的。 雷煌看著海,海面的波濤非常安靜,今天是一個爽朗的晴天。他若有所思坐在窗邊,胸口的十字架在吸收著今天夏天最熾熱溫度裡的金色光芒。 「聽過你自己說話嗎?一個黑手黨教父能把漢語說得這麼純正,我不記得你對中國有多少好感。」 kg沒有受任何影響,他喝下一口紅色,就繼續這樣半眯著眼,玩弄著晶瑩的杯子,好象玩弄別人的人生。 「是有那麼個人教我第一句漢語,我的名字。」 「聽說過。」雷煌並不掩飾,他們的世界必須知己知彼,現在到他坐下來,給自己瀟灑倒杯酒,陽光照射在他幾乎是神賜完美和極端英俊的面龐上,給他一種近似神詆的神秘感。「那個內奸,該不會是你少年時代偶像?」 kg看了眼雷煌,那是種笑話的眼神:「不僅是偶像,更是愛人。我愛他愛到恨不得殺死他。」 平靜的笑話,雷煌和kg互相看著對方,他們當然都不是愛說笑話的人,但今天的這個笑話,就是很好笑。kg的笑尤其猖狂。 「說起來,我最近還見過他。活得很好。」雷煌這樣說,「跟一個查我的國際刑警同居。」 杯子碎了,kg失態了。 那種人,怎麼可能有人愛上他? 跟他同居嗎?為了他的同居人爬得更快,他才背叛和出賣了他? 他現在過得很好。有多好?能有我好嗎?我才該比你過得更好。 ——一個黑色的噩夢,夢到了那雙手掌。—— 這是kg最痛恨的噩夢,他會伸出舌頭舔吻這雙手,細密的紋路,溫暖的摩擦,反覆地吻起,鹹鹹的澀苦都這麼真實,他覺得自己卑微而失去所有力量。 他告訴自己,正是由於那個人的殘酷和折磨,才使自己一直無法擺脫這個噁心無比的噩夢。而這麼個人,活得很好! 事隔很多很多年後,當少年變成了青年,青年快變成中青年,在教父二十四歲生日前夕的這個夜晚,他做了個這一生裡最錯誤的決定。他要見到那個已經三十二歲的老男人。 14 八年,太長了。什麼都忘掉得差不多了。 或許會想念,或許會擔心,或許會嘆息,或許會一無所知。 颱風來了,暴雨大極了,歌劇院裡女高音已經發出臨死前的最後一次完美顫音,等下,年輕的少女就要死去,摔倒,匍匐,最終一動不動。這個音階,令所有人屏息。 鄭長青副署長專心地觀看著表演,他完全沒有發現二樓幕簾下探出的槍口,正瞄準他的方向,他只在此刻慢慢把手搭在同伴的手臂上,跟他低低說了句什麼,眼裡是非常親暱 的。他的同伴是高大的青年,穿著黑西裝,和白襯衫,腿很長,幾乎快頂著前排後背,從側面看,他正凝視著這幕劇的最後高潮,面部的肌肉像是繃緊一樣,完全浸淫其中。 狙擊手彎指頭了,使裡了,就要扣響了! 他回頭了。 嚇死人一樣,一個被殺者在被殺前一刻直直對視著殺手的眼睛,他甚至無法看到他的面貌啊,怎麼會這麼害怕?連手指都像在打抖一樣,這個人的眼神是像蛇一樣冷颼颼完全無情的眼神,就這樣直直看著他,兩顆眼珠子在瞄準器裡好象在笑一樣,那樣得意和嘲笑的在笑話啊—— 一陣騷動,二樓拐角那發生了什麼,一群人圍攏在那裡,像擋著底下所有視線一樣,那是一群訓練有素、隨時活在死亡邊緣的人,他們只是在回收一件兇器。 顫音逶迤,死亡就要來臨,這幕戲結束了。上千觀眾還在原處回味。 掌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