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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撫他:「等會,再等一會。」拍拍他的手,在外面,教父氣度永遠不凡。聞嘯天瞥他一眼,有點陰冷。 「我是這裡的老鼠。」他坦然正視kg,告訴他:「這裡永遠不會是我的世界。」 「不試試怎麼知道?」kg好坦然,更坦然,他的笑年輕而生動,這一夕之間,他那麼年輕那麼驕傲那麼生動,甚至有點可愛了。「聞嘯天,我要試試。」他用指頭撥弄著他的頭髮,情人之間輕輕愛暱:「我喜歡你,你可以不接受我的世界,但你必須接受我。」眼神已然驕傲了,想要的就去要了,後悔也不管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聞嘯天,你再也碰不著這樣的眼神了吧。這樣為你燃燒的眼神。聞嘯天卻依然眼神冷卻。 「你太天真了。」聞嘯天看著走向他們的人。一個一個,老頭子們,早就一個一個預謀好。你還能天真下去嗎?——很激昂,尤其是憤慨陳述職責的老人們,甚至連死去的老教父都被搬出來,聞嘯天已經連死人都褻瀆,他的背叛是那樣無恥和森冷,怎可能被遺忘?也有人沉默不語,聞嘯天曾經用同樣的一把手術刀挽救過他們的生命,他是最高明的心臟權威。年輕人,當然都是kg的人,領袖的愛憎就是他們的愛憎,更何況,現在的情形下,挑釁聞嘯天無疑就是挑釁西西里的掌握者,教父。 很奇異,教父此次沒有強權鎮壓,他一貫如此強硬,但這次,他很耐心聽完黑手黨元老們的意見,然後以同樣的耐心與溫和對參於此次聚會的高層精英們,說:「這個人救過我父親的生命,他是我的老朋友,當年的謠傳是我兄弟一手策劃,我現在以我的性命擔保,他絕對無辜。」 很突然,聞嘯天什麼都不知道。這個kg從沒露出過風聲。扔出最新的背叛者版本,他甚至連竊賊與國際刑警交易過程都炮製得出,人證物證,一樣不確。那個模樣依稀是黨徒的男人,眼下正在美國逃亡。kg的話不用多說了,明擺的事實,你懷疑這事實嗎?你就是在懷疑教父。 他已經用生命擔保。從沒發生。這嚴酷暴戾的青年,眼睛總是黑得如一灘沼澤,從不受控,無法無天。歷代教父裡,他青出於藍。但這樣下去,就算再怎麼出色,最終也會死於自己的暴戾中吧。這個東方男人,真的讓他改變。 老人們用依稀精光四射的眼神,打量聞嘯天。他們可沒老糊塗,他們能在西西里撐到這把年紀,就足以說明他們的手腕和智力。他們交換一下眼神,決定再等等看。 聞嘯天站在鎮定的教父身邊,有生以來,頭次迷茫了。 ——「你今晚特別熱情。」渾厚的義大利語,黑眼睛的義大利男人,花朵豔麗芬芳,酒的味道飄在室內醇美,他這樣撐起身體,俯看月光下出塵的情人,這多麼意外,應該是出塵的少女吧,怎會換做了平板而同樣有力的男人?「嘯天——」情慾萌動,摸著他下巴,抬起來,好讓他在月光下看得更仔細。 聞嘯天就依他了,這麼輕易。 「下個月,我們再去海上玩吧?環遊世界也可以,我知道這一直是你的心願,我生日過了,我們就去。」他輕輕親著他下巴,嘴唇和呼吸在那胡茬上微微摩擦,慢慢朦朧地笑了,摟著聞嘯天的頸子趴著不動:「你的食慾,你的性慾,甚至你的嗜虐欲,我全都能滿足,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瑾,這也是你給我的體驗?讓我變得不像我,讓我開始軟弱。」聞嘯天由一直的默然忽然這樣問,月光下,他的美有力而渾厚,聖潔而冰冷,他會在瞬間就殺死你,而且忘記你。 「你怕了?」瑾抬起頭,安靜而溫順。 聞嘯天不說話,閉上眼睛,作勢要睡了。 ——「做好為我失去一切的準備,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帶給你什麼。可能仍舊是地獄。」 ——「但這就是愛情。」 兩個人,靠在一起,好象兩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靠著彼此睡著。 24 在聞嘯天的記憶中,那一個月,被深深壓在了記憶的最底層。高手總害怕被找到命門,那惟一的弱點。 聞嘯天,你也有害怕的東西?這多麼可笑。 ——有時候會做夢,幾乎就要跳到那艘白得能反射出陽光顏色來的遊艇上了。幾乎就要跳到。海是那麼藍,幾乎就要成形的有趣體驗。多麼遙遠—— 鄭副署長親自跑到西西里,親自安排籌劃坐鎮意圖救出他的友人,甚至親自跟上頭立下軍令狀——此次一定要瓦解恩德度克家族。當然了,已經調了這麼多兵,已經驚動了這麼多高層,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官兵捉強盜也得有個頭。這次事件已經鬧大,鄭長青當然不會想到老友會和教父發生什麼,他在焦急地等候聞長青訊息卻無果,卻在半個月後得到線報,關於一個東方男人在黑手黨高層引起的震動,幾乎第一反應,他知道他還活著,他知道只有那個男人才會擾得天下無寧!鄭署長老練而洞察地立刻遞交了報告給最高層,避開聞嘯天不提,他認為這是個掀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