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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著淚的眼茫然驚慌。她抓著他的胳膊問:“怎麼樣?……啊?”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沒事。”父親和李麗已經回去了,秧秧不要他們待在這裡,秧秧要他們回去休息,秧秧不想看見父親和李麗,在她看來,他的背叛和她的掠奪都是極其可恨的。她恨他們,但她已原諒過他們——那恨中顯然摻和著其他更加複雜的情緒,於是她只能躲避,她的目光躲避著他們,說:“回去吧。”他們離開時臉色是黯然的,眼神裡有那種洞悉一切卻又不確定的疑惑。凡鵬把喬晉叫到走廊的盡頭,點著煙,腳在地板上使勁地擦了擦,抬頭看著喬晉艱難地說:“不要辜負了秧秧!”說這話時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也是沒有資格的,他以愛情的名義背叛過惠竹,那麼,他似乎就不能再要求喬晉對自己的女兒保持忠貞,但他還是艱難地做了請求,因為喬晉面對的是秧秧。惠竹也來過,風風火火地,在走廊裡遇到凡鵬和李麗時,惠竹是驚訝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驚訝的感覺,她只感到自己久已平靜的心,突然翻湧了一下,被重重地一擊——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他了?那一瞬間慧竹有了些慌亂,為了掩飾那慌亂惠竹慌張地進了病房,看到臉色蒼白的秧秧時,惠竹為自己剛才的那點慌亂感到了愧疚——秧秧正受著苦呢,身體的,更有心靈的。秧秧在惠竹面前更是要強的,強裝了笑臉,要說句輕鬆的話,卻顫抖了下巴,流淚了。惠竹摟了秧秧,惠竹身上那種整潔卻帶著一種獨特體味的氣息讓秧秧所有的堅持都垮掉了,秧秧孩子一樣地靠在惠竹懷裡哭了。惠竹想安慰她,卻也只剩了流淚。到最後,秧秧也沒有回答惠竹的“為什麼”。秧秧不說,那是丟臉的,秧秧掛著淚的臉上擠出一點調皮的笑容,說:“沒事的,嚇唬他的。”說的時候,語氣裡沒有忘記帶上自己時常都帶著的那種撒嬌也優越的口氣。惠竹卻因為這樣的口氣又流淚了——表面蠻橫的秧秧其實那麼脆弱,還死要面子不肯服輸。情緒安定下來後,惠竹來到走廊,那裡站著因為沉重而沉默著的喬晉。惠竹作了一個深深的呼吸,走了過去。她是母親,她得保護自己的女兒,雖然她的力量是那樣的微弱。她緩慢卻堅定地問喬晉:“發生了什麼嗎?”喬晉嘆了口氣,很深的嘆息,然後說:“沒什麼。”惠竹卻從喬晉閃爍的眼光中看出了什麼,惠竹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地說:“好好相處。秧秧看著沒心眼,其實很脆弱的……她很喜歡你,我知道。不要辜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