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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一枝煙,吸著,秧秧湊上來,他做不到拒絕她,索性抱了她,把煙遞到她的唇邊,她吸了一口,很有風情地把煙霧噴在他臉上,然後在臉上展開一個迷人的微笑——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他,他對她依舊充滿了激情,而他今天給她的,卻是異樣的刺激,她更愛他了。他卻看到胡亂扔在床腳的他的衣服,那裡裹著笛子給他的水晶,掛水晶的紅繩軟軟地耷拉在毛衣外面,他嚇了一跳——還好,衣服脫得馬虎,連著水晶一起擼了下來,不然,秧秧看見就講不清了。這時,他突然明白了,他打不碎她,他也打不碎自己,什麼都得無可奈何地進行,他逃不出自己鋪開的網。而此刻,他卻是那樣的想念她——她彷彿再也不會屬於他了。玫瑰花精(六十一)畫展開始的當天晚上,喬晉請來了系領導和一些老師,開了一個學術研討會。會的內容泛泛的,沒有什麼新意,笛子坐在角落,聽著發言的人的陳詞濫調,思緒飄飄忽忽地飛。大雄就坐在旁邊,也發了言,講在寫生途中的感受和收穫,並且謝謝喬晉帶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也謝謝系領導和老師們對他們這次寫生的關注。因為年輕,他的聲音和情緒都激情飽滿。笛子有些汗顏,大雄以後恐怕更適合做一個架在百姓和領導之間的小領導。不過,他已經向喬晉丟擲了橄欖枝,他向他講和了,因為他認為他們以後必須面對。研討會在程式化的肯定與建議聲中結束。秧秧也來了,站在笛子的畫前,久久地看。笛子和幾個學生一起,收拾凌亂的會場,把椅子和桌子依舊地搬到隔壁的教室去,還原展廳的空曠,然後打掃房間,拿了拖把,把地上清理乾淨。大雄走過來,在喬晉沉鬱的目光注視下,拉了笛子的手,說:“我送你回去。”笛子沒有反對,這樣的發展或許是最好的,她和他本來就應該是遙遠的,互不相干。而她突然空寂的心,也需要安慰。走過喬晉身邊,大雄說:“喬老師,走了!”秧秧挽了喬晉的胳膊,微笑著問:“要不要出去慶祝一下?喝兩杯小酒?”他的手依然插在褲兜裡,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深深地了撥出一口氣,說:“太晚了,下次吧,再說,也沒有什麼好慶祝的。”喬晉想著那個山村夜晚裡的磨房,磨房裡閃耀著的溫暖火光,她的臉在火光中閃爍著融融的光芒,眼光熱切迷亂地看著他。他用頑強的毅力保持了她的完美——他是個保守的人,他不能給她將來,那麼他便不會奪去她珍貴的第一次。那時他盲目地認為自己是高尚的,但現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脆弱,他忌妒大雄能陪在她的身邊。忌妒讓他不得安寧,他珍惜的一切,她會輕易地給別人嗎?他懊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