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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重重地嘆息,捏緊了拳頭,仰了頭,用拳頭在自己的額頭上擊打著。他恨喬晉,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喬晉此刻站在眼前,他還會像那個夜晚一樣,把喬晉的血給打出來。大雄再次俯下身子,輕聲地問笛子:“好些了嗎?笛子?”笛子慢慢地站起來,她搖了搖頭。他不確定她的意思,他只小心地扶了她,感覺到那樣的心疼——他已經不再恨她,他就這樣輕易地原諒她了。站在宿舍的樓下,她抬頭,看到房間裡的燈光,秧秧已經回來了。他,也來了嗎?笛子躊躇著,不想上去,她並不想讓他們看見她喝了酒。大雄也那樣站著,看著樓上的燈光,看了,又側臉看她。他堅定地問她:“我送你上去,好嗎?”笛子一點頭,他就跟了她,帶著一股昂揚和悲壯的鬥志,上了樓梯。他真的在那裡,站在笛子的畫前面,雙手抱在胸前,看笛子的那幅畫。秧秧坐在沙發上削水果,果盤裡,放著一些已經削好的蘋果和梨,排著規則的形狀,中間插著紅色的櫻桃。秧秧鬱郁的,並不快樂,面前的那個人就像隔著層霧一樣,讓人看不清楚,他明明就在面前,卻似乎又觸及不到。看見一起進來的兩個人,秧秧手裡的動作停止了,拿著削了一半還滴著水的梨看著他們,臉上帶著那種哭笑不得的揶揄表情——孩子一樣的笛子居然也有男朋友了。笛子迴避著兩個人詫異的目光,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就去了那間小屋。大雄躊躇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講出來,便轉身離開了。“笛子!”秧秧驚訝地低叫。笛子不想停留。秧秧因為情緒低落而懶得多問,只用了驚異的眼光看了看喬晉。喬晉是看著的,看著,心裡有一種奇異的感受,把他一下拉進了黑暗裡,一時間,五味雜陳的感覺在身體裡翻滾。戀愛中的人,很容易就受到了傷害。秧秧去了小間,拿了溼毛巾給笛子擦臉和手,因了自己的情緒,因而覺得笛子也是可憐的,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可憐的,只要她戀愛,便註定了受到傷害。秧秧憐惜地擦拭著笛子的手,一下一下,沉重得很。喬晉站在門口,看著檯燈下各懷心事的姐妹倆。溫暖的燈光透著柔和的暖色光暈,霧一樣地籠在她們身上,可他居然害怕眼前這樣溫暖的場景——她們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而他何嘗又不是在痛苦著——他對這些痛苦卻無能為力,他感到從來沒有過的虛弱。他輕輕地退了出來,轉身走了。玫瑰花精(六十)秧秧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消失了。秧秧把手裡的毛巾放在床頭櫃上,深深地嘆息。這嘆氣聲像雷一樣震在假寐的笛子心裡,忍不住地就要流淚。笛子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裡,壓抑著呼吸,讓眼淚悄悄地流了出來。秧秧不過呆坐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再不能容忍——心中那樣五味倒翻的感覺,讓她恨不能立刻站在喬晉面前,她要他告訴她,她在他那裡,依然是最重要的。秧秧喘息著,覺著血液上湧,她用很猛的架勢站了起來,把毛巾慌張地放在床頭櫃上,慌張地抬腳走出去。笛子聽到腳步聲凌亂地在樓梯上消失,心裡熱浪翻湧。她仰起上半身,乾嘔一下,很快地起來,踉蹌地跑去樓下,趴在水槽邊吐得五臟六腑都顫抖起來。她喘息著,洗臉,漱口,扶了欄杆讓自己在這個已經東倒西歪的世界裡向前移動。這段樓梯變得十分漫長,她喘息著看眼前虛渺旋轉的木質結構,搖晃地向上攀爬。房門響起時,他並不驚訝,他似乎知道秧秧會過來,以秧秧的性格來講,是會來找他的。他嘆了口氣,覺得疲憊。一進門,秧秧便抱住了他,把臉深埋在他的肩上。他伸手,手指在她蓬鬆的髮間遊移,突然的,手指加了力,他拽著她的發,仰起她的臉,這張美麗卻沉鬱的臉。突然,她笑了笑,嘴角一抹悽然的痕跡,然後很快地收攏了笑容,只那樣怔怔地看他,無辜得像個懵懂的嬰兒。而她是那樣的美,臉,還有那生動的身體,他突然想打碎點什麼,打碎她,還有他自己。他抱起了她,大步地走進去,狠狠地把她扔在床上。他像野獸一樣撕去了她的衣服,他要兇狠地對待她。她被弄疼了,她皺著眉啞啞地叫了一聲,他並不打算憐惜他,他恨她,就像恨自己一樣恨她,她叫了起來,然後一低頭咬住他的肩,她像個被起來的小獸,和玩伴開始瘋狂的嬉戲。她的牙已經沒有了輕重,他鈍鈍地叫了一聲,抓著她的發把她的頭扯開,他的肩上有整齊鮮紅的牙印,他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像要打碎那個可恨的自己。她喘息著,慢慢轉過臉來,凌亂的髮間,他看見她紅腫的臉和嘴角猩紅的血跡,而她髮間黑亮的眼卻燃燒起來,迷離地瞟著他,恍惚得很。她身體裡湧起更加狂熱的浪潮,她摟緊了他,不停地說著:“好愛你!好愛你!”他這會兒卻冷淡下來,喘息著,從她身上下來,只感覺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虛茫茫的空蕩。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