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劑,讓她的愛情洪水般氾濫。她渴望征服他,她害怕他背叛她。現在,他說了,分手吧。他說得十分平靜。她還沒來得及悲傷,洶湧的憤怒就淹沒了她,她壓制著自己,只從牙縫裡冷冷地擠出幾個字:“是因為她嗎,笛子?”因為憤怒她的臉變形了,眼睛裡噴著近乎惡毒的火焰。他忙不迭地否認,不是的,絕對不是的,笛子和大雄那麼好,怎麼可能。她狠狠地看著他,用那種受傷卻驕傲的表情。面前是突然變得冰冷的他,打擊了她所有的自信和驕傲的他——這就是男人,父親一樣的男人,殘酷而貪婪的男人!她想打他,卻覺得似乎連打他的權利都沒有了。秧秧在鐵軌上茫然地走著,搖搖晃晃地。她知道他在後面,因為他在後面,心裡充滿的恨和悲傷更加瀰漫,卻也還有那樣的一點點溫暖。他拉她,他要求她回去,他懷著許多的內疚懇求她回去。他甚至希望,秧秧從來就沒有愛過他。她掙扎著,十分的倔強——她從來都是驕傲的。最後她掙扎著坐在那裡,低垂著頭,長髮在夜風中迷茫地飄揚,然後又突然站起來,沿著鐵軌向遠方跑去。玫瑰花精(六十二)笛子看到秧秧的臉,冰冷地橫在自己面前,母親和外婆站在一旁,冷冷地要笛子說出實情。笛子像箇中世紀不忠實的女子一樣,滿懷著羞恥和驚懼,大聲地爭辯,很大的聲音,以至於把自己吵醒了……笛子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上一塊淺淺的水漬。天已經微微地亮了,一個安靜的早晨,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卸下那不堪的重負,一下子鬆了許多。笛子喘著粗氣,把頭稍稍偏了偏,卻驚異地差點叫了起來。她看到一臉憔悴的秧秧,頹然地坐在床頭,專注地看著自己。“秧秧!”半天,笛子聽到自己喉嚨裡虛弱的聲音。秧秧淡然地笑了笑,慢慢地伸出手來,輕撫笛子的額頭,輕撫笛子的臉,冰涼的手滑下去,撫摩著笛子的脖子,輕聲地問:“笛子,我給你的水晶呢?”笛子聽見自己嚥唾沫的聲音,還有呼吸的聲音,許久,聽到自己有些虛浮的不切實的聲音:“不知道……好像在寫生的時候弄丟了……”笛子看著秧秧的臉,那張臉還帶著一點慘淡的微笑,她繼續說,“不知道,好像在喬晉迷路的那天,給他了……後來他還我沒有……我忘掉了……”秧秧沉默著,沒有說話,手還是這樣在笛子的脖子上,來回地摩挲,一陣寒意襲來,笛子突然感覺到自己背部起了許多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