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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扯扯絆絆地上樓,開門,站在滬妮的房間裡。滬妮掙扎著,要掙脫他的手,他固執地握著。“我的手好痛!”他驚覺,他是太用力了。放開手,看到她白皙瘦小的手腕上烏紅的手指印。他的心疼起來,皺了眉,一迭連聲地問疼不疼,捧著她的手,就像捧著易碎的豆腐。滬妮搖著頭,說:“你走吧。”秋平固執地站在她面前,說:“除非你不要再提那樣的話,不然我不走。”滬妮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流淚後零落的臉,她說:“我是認真的,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我不管別的,我只要你的將來,我們可以像我的父母一樣,一生一世,不管發生什麼變故,都不離不棄,我們可以做到的……”滬妮艱難地轉過頭,推開秋平,她定定地看著他,說:“相信我秋平,我不能!”“為什麼?”秋平不解地問。滬妮沉默了,慢慢地,把自己吊帶裙的肩帶褪了下來。“滬妮!你幹什麼!”秋平按住她繼續向下滑的手,他的眼睛裡在冒火,他對她的感情是乾淨的。滬妮平靜地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她的目光坦然而冷漠。那個疼痛的初夏,那個粉碎性的初夏,天知道,她曾經把她埋葬在了那個初夏,她忘不掉,不是因為她還眷戀他,是因為她是那樣地痛過,那種疼痛,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隨時,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撕裂的痛。慢慢地褪下裙子,光潔勻稱的上半身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渴望過許多遍的身體。他看到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橫臥的蚯蚓一樣的疤痕,那樣的醒目。他抬頭看她的臉。她的臉上有死亡一樣地沉寂。她夢囈一樣地說:“因為宮外孕,輸卵管被切除,我以後永遠不可能有小孩了。”兩行眼淚從她深潭一樣的眼睛裡流出來,冰涼涼地掛在腮上,無奈的祭奠。他呆住了。她到底經歷了多少,墮胎,宮外孕,輸卵管切除,她到底還經歷了多少。可她明明就是他愛的那個女子,從小到現在,一樣的溫順,一樣的美麗,連眼睛裡透著的些許蒼涼,都沒有一點的改變。可是,在這些後面,她到底還經歷了多少。他發覺自己是嫉妒的,嫉妒別的男人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永遠的痕跡。滬妮徹底地失望了,她知道結局是這樣的,她說:“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滬妮。”秋平心痛地低呼,他何嘗沒有顛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