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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的膿瘡,如此來說,兄弟之間或有一戰,但總歸,他們將摒除成見,真正相輔相承。一捧一貶,兩個兒子,他最終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自己去調停。站了起來,李代瑁道:“就在此刻,外面備有車駕,從地道走,然後從隔壁你們家的後門出去。”“哪您呢?”寶如問道。李代瑁一笑:“為父在此,要等一個人。”寶如不明究裡,下樓了。早秋八月,她抱著修齊,帶著楊氏,從地道過到隔壁,門外果真有一輛馬車等著,伴車的正是方昇平。今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每逢月末,天空只有一鉤新月,呈頹勢,眼看欲落。李少源帶著炎光,就等在函谷關的八陡山。八陡山中有座子孫廟,經聲頌揚,悠悠不休。炎光手中兩隻雞子兒,對敲,迅速的剝開了皮,露出白嫩嫩的瓤子來,往李少源嘴裡送著:“爺,多吃一點,咱們季大爺可不好殺,回回上戰場,都是他救咱們的命了,小的實在有點兒怯他。”炎光是跟著李少源上過戰場的,也見識過季明德的心黑手辣,幾乎要被嚇破膽,提了一兜子的煮雞子兒,不停的吃著。子孫廟就在旁邊。廟中大約只有一個和尚,一隻木魚,不停的噠噠響著。身後明月未落,東邊已是一片火紅,這是個晴天。李少源手心一直在出汗,從風雪中在關山的第一次見面開始,季明德是長,他是弟弟,是一直被壓著打的那個。他曾卑微虔誠的,努力的想去愛上尹玉卿,可換來的是什麼,是她的得寸進尺。她沒有安全感,每天三遍逼著他說我愛你,只要少說一句,她就覺得他還愛著寶如。他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有這樣一個機會,李代瑁會幫他休掉尹玉卿,寶如會和他破鏡重圓。簡直天賜良機,在他的人生灰暗,絕望,一次次求死不能後,仿如東方那抹曙光,讓他有了重新活下去,抽刀一戰的理由。唯獨對不起季明德,可人是什麼,人跟畜牲並沒有什麼區別。在更愚昧的先民時期,女人和所有物品一樣,就是屬於廝殺中最終勝利的那一方的。旁邊子孫廟裡的小和尚沒完沒了,木魚催的心急,直穿耳膜。李少源道:“炎光,去,讓那小和尚閉嘴。”炎光去了,過一會兒又回來了:“爺,那小和尚說今兒地藏菩薩誕辰,他這經必須得念一個晝夜。”李少源心中煩躁,喝道:“那就把他給我殺了。”炎光又進了子孫廟,不一會兒,廟中木魚聲戛然而止,唯剩小和尚不停的念著:現在未來天人眾,吾今殷勤付囑汝,以大神通方便度,勿令墮在諸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