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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光道:“再不住嘴,老子一刀削了你個王八蛋。”李少源心亂如麻,恨不能一刀將那羅羅嗦嗦的小和尚給劈了,卻又忽而揚手,喝道:“綁了就好,勿要傷那和尚。”紅日在山脊上露了頭,按照季明德離開的時辰,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李少源滿頭大汗,一顆心狂跳著。遠處一匹馬疾馳而來,山中唯剩鳥雀嘰喳。來人是他派出去的探子,遠遠便在喝:“世子爺,計劃有變,季明德言自己不來此,讓您往荊紫山。”荊紫山離此不遠,大概十多公里,季明德這意思,是要把戰場設在荊紫山上?一側是如長龍翻蛟的黃河,另一側是荊紫山一柱凌宵的主峰,黃河浩浩,山勢磅礡。李少源換了一柄銀槍,揚蹄策馬,不過轉眼便到了荊紫山下。忽而一聲慘叫,彷彿就在眼前。這尖叫穿透耳膜,是李少源的噩夢,這是尹玉卿的聲音。她怎麼會在這兒?是叫季明德綁的?他想拿尹玉卿要挾他?這麼說,季明德其實也早就想殺他了是不是。荊紫山漫山遍野的花,從紫荊到槐花,再到桃花,柿花,杏花,七八月間,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各類雜花開于山野。李少源說不上是仇恨還是激動,掌心微汗,清晨的豔陽照的他悶熱到喘不過氣來,索性撕了甲冑。越往上走,山路越難行。山間泉水淙淙,野蜂陣陣,泉聲伴著嚎哭聲,咒罵聲,聲聲不停,那是尹玉卿,她離他應當不遠,大概離他一百尺,時隱時現,李少源步疾些便能看到,是稻生揹著她,也在爬山。罵了一圈兒,她又開始哭,哭累了再罵。這聲音伴隨著李少源爬山的路,時而清亮,時而隱約。分明只要再快些,李少源就能追上尹玉卿,就能把她從稻生手裡救出來的,可是他沒有。他也沒聽清尹玉卿在嚎什麼,或者罵的具體是什麼,他只是覺得煩躁,恨不能一刀結果了尹玉卿和季明德兩個,若是那樣,這世界就清靜了。他將回歸到從少年時就鋪好的正道上去,有皇位,有寶如,可以實現自己少年時的理想。玉皇閣就在眼前,忽而啊的一聲慘叫,拖了老長老長。這時李少源已經走到了玉皇閣正殿前的廣場上,仰頭便是凌宵而上的主峰,玉皇閣紅磚灰瓦,大理石鋪就的臺階,只要抬步,就可以躍上去。晚霞紫的衫子,從主峰上疾速墜落,那是尹玉卿,砸在玉皇閣正殿的灰瓦脊上,砰的一聲巨響,撞出個大洞來,尖叫聲即止,她應當是死了。李少源呆愣當場,血絲浮上眼眸,忽而抽劍,吼道:“季明德,你在何處,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瘋了,簡直瘋了。殺人比吞口口水還簡單,就這樣的人,因為李代瑁那點骨血,還想做皇帝。若叫季明德做了皇帝,世間將沒有律法,唯有黑白,人不是生便是死,罪人沒有懺悔的機會,也沒有改過自心的機會,他終將殺掉所有人。李少源瘋了一樣吼著:“季明德,你他媽給我滾出來,老子要與你一戰。”聲音在四野迴盪,唯有他的聲音。稻生站在主峰上,野狐歪著腦袋,在不遠處打瞌睡,用著這樣的人,季明德也想一步登天,做皇帝?簡直笑話。玉皇閣的大門嘎吱一聲開了,那是季明德,青布短衫,綁腿緊裹,就站在門上。李少源撥劍,躍步,手中蓄滿了力量,長劍揮了過去。他帶著滿心的仇恨,跟尹玉卿一樣喋喋不休:“玉卿有什麼錯你要殺她?你不是人,你是惡魔,你是魔鬼,你是土匪,你壓根不知道,在土蕃的時候,在漠北的時候,我都是誠心實意拜你做大哥的,我拿你當哥哥一樣敬仰,學習,你卻這麼對我,你居然敢殺玉卿,你居然敢……”季明德手中空無一物,只躲不打,一路進玉皇閣。李少源瘋了一樣,招招皆是殺招,院中花樹叫他砍的亂七八糟,撞翻香槽,香灰四溢,削鐵如泥的龍淵劍砍在正殿的柱子上,力道大到整座大殿都在搖晃。抽出來再追,再打,長斷削掉季明德身後的衣襟,李少源兩肯赤紅,怒氣滿滿,眼看季明德被逼在牆角,橫劍便刺了過去。這一劍下去,就能將季明德貫穿。李少源獰笑著一劍刺了過去,這一刻,他的內心無比邪惡,也無比解脫,尹玉卿死了,季明德也要死了,而他不會揹負殺兄的罪孽,因為他只是為了他的妻子尹玉卿復仇而已。 荊紫山季明德一直很從容左躲右閃被逼在大殿外的牆角時臉上還帶著從容的能激發李少源心底獸性的笑酒窩神神雙眸溫溫。寶如喜歡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吧,從容,像個書生一樣。他一直用這種樣子欺騙寶如讓寶如死心踏地喜歡上他,李少源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在長劍刺來的那一刻,季明德兩手壓在兩側的壁畫上忽而雙腿勁提整個人竄上牆,躲開李少源刺來的長劍腳蓄全部力道踹上李少源的腦袋將李少源踹翻在大殿的簷廊下。再撲上來膝窩抵上他的小腹季明德提拳便揍,照準李少源的額頭著著實實揍了三拳,便將他拎起來壓在廊柱上:“清醒了不曾?”見李少源還愣著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