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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巴微揚,那笑模樣,便似是眉梢一點紅梅染透青澀,韻致風流。那人不知是如何想的,起初渾不在意,而後見她一眨不眨地對準這個方向,倒有了幾分詫異,然後竟是幼稚頑皮地衝她一豎指,貼在唇側。比出一個“噤聲”的姿勢。☆、 飛賊等營地為尋不著楚妃而慌作一團的時候,白薇正在稍遠一些的梅林裡摘梅子。梅林裡那雙狡詐眼睛的主人橫躺在高高地樹枝上,手枕腦後,隨著風搖樹枝而悠閒地擺動。而後,旁邊的枝頭傳來女子因驚訝而笑嘻嘻地聲音,“那一棵樹上的梅子更大喏,你送我去那裡。”她拂開樹葉探出來。 美人頤指氣使,本該讓自尊心強的男人發怒。然而她抱著一叢木槿,歪著頭笑得比山花還要爛漫,叫他氣懶懶的說不出話來。“小心摔下去。”這話說得漫不經心,甚至有幾分挑釁地惡意。哪個對著威脅自己的女人能有好脾氣?他方才一時不查被她發現了藏身地,本是有心和她玩玩,嚇她一嚇,可不知這女人是什麼來頭,看見樹梢上藏著人居然還笑眯眯地衝著他。然後待搜查的人走遠一些,就拿了根樹枝踮腳戳他,十分好奇地模樣,“你是長在樹上的人嗎?”“……”“哼,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是那個偷了東西的小賊!”她眨了眨眼,波光一蕩,翹著眼尾笑道,“你應我一件事,我就不告訴他們,如何?”“……”“來人吶,這裡有——唔——”她堪堪喊了幾個字,就被粗糲的手掌一把捂住嘴巴。原來是“小賊”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滑了下來。“小黃鸝。”飛賊的聲音好似有經過變動,並非原聲,有一種異樣地沙啞。然而他出口便是調侃,帶著懶洋洋地捉弄,“如果嗓子被毀了,還能唱歌嗎?”感到懷裡的人掙扎著搖了搖頭,柔軟細膩地臉頰蹭著他,他心裡一動,然後忽而看見一個煙花訊號筒被她迅速地扔到了不遠的草地上。 “該死!”他瞳孔驟縮,低咒一聲,顧不得挾持人質,搶先在訊號筒發射之前毀了它。“小黃鸝的嗓子還完好。”她的膽子竟也很大,受他威脅也毫無怯意,反是清甜地笑著反問,“想要我大聲唱歌嗎?”本來這女人沒有武力,他再次轄制住她也未嘗不可,但是經過剛剛的事,飛賊對她起了些許忌憚的心思,這女人倒還有點小聰明,看她神情大膽自然,難保她還有其它的後招。“說吧,什麼事?”“你會爬樹。”她烏黑地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滿是期待,“幫我摘梅子吧,我要最大的那顆。”飛賊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將他的不屑表現得淋漓盡致。爬樹?這麼難看的姿勢他怎麼會做! 他隨手拎起她,直接飛到了就近的那棵樹上。而後——就被人一股腦地抱住了。說是抱也不恰當,只是對方好像被突然上升的高度嚇住,一回神,就立刻顫抖著抓住他腰兩側的衣服,顫慄地樣子像被鷹叼到天上的白兔子。這沒什麼,他本來就是故意想嚇唬她,她的表現可謂叫他身心舒暢! 可等她適應過來,粉白的臉蛋抬起時,那兩丸璀璨如黑水晶地雙眼讓他驀地一怔。 在那裡,他看到了驚慌、興奮、愉快……這個女人……“你嚇死我了。”她因為激動,小臉顯得紅撲撲地,嬌媚非常。“你真的會飛?你還能飛嗎?溪邊的木槿,你能飛到那邊把花摘過來嗎?”“……”飛賊覺得,在女人不怕死地、崇拜、質疑、期待地目光中,他很難搖頭。他一世英名怎麼能讓一叢木槿毀了!·“不過是踩在樹枝上而已,你看我不是走得很好。”木槿被歸攏到枝幹交接的地方,她雙手平展開,搖擺間輕盈地往他這邊走來。十足秀給他看的玩耍模樣。 “這棵樹高,摔下去你會連哭鼻子都哭不出來。”飛賊依舊斜躺,看也不看她那邊。“我不哭鼻子。要是真的摔下去,摔死了,我就變成厲鬼來找你。”笑聲一收,低盪虛無的聲音從她口中飄出,“嗚嗚,我死得好冤枉啊,都是因為你的詛咒,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幼稚……”飛賊的嘲笑話還沒完,倏爾聽見一聲驚叫。驚呼聲讓他心中一悸,面色微變,飛快地起身。他身形快到極致,陡轉的幻影掠過晃動的紅梅,啄食的鳥兒甚至只感到一陣風吹過,沒有被驚飛走。 他只偷東西,不傷人命。這人是他帶上來的,如果真的出事,難免心裡會留下個疙瘩。 可待分開濃茂的葉海,入眼的卻是一張俏皮笑看他的臉。“你!”他面色幾經變幻,青白不定,最終低咒一聲,“該死。” 被騙了!“看來我是不會摔死的。”她驗證似的點點頭,十分信賴地說,“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她放一顆梅子到他手裡算作感謝,拍拍裙子,腰肢一別繼續她的摘梅大業去了。 “……”飛賊默然看著她的背影半晌,狠狠捏碎了手裡的梅子,梅汁炸了一手。 夕陽西下,天邊大片橙紅的光暈將梅林籠在其中,鮮紅的梅子恍若有了熟透的風韻。 白薇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