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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雪聲音凜然,室友回來的時候紛紛談論著寢室樓下的&ldo;活雪人&rdo;。我知道是誰,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能懂他的傻,因為我自己也是如此。最後的最後,別的系的一個姑娘氣呼呼的敲開了寢室的門,把一個冰涼的紙盒摔在我的c黃上。那紙盒還帶著化雪的水汽。濡溼了我的被子。那姑娘咄咄的指責就在我頭頂:&ldo;越尹,你是不是人啊!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讓人家在雪裡等啊!你知道不知道那男生全身上下都是雪,嘴巴都凍得發青了,我怕是再不管他他都要成雕像了!人家不過是要給你個東西,你至於這樣嘛?&rdo;室友們和我關係並不算太融洽,不明所以也沒說話。良久,寢室恢復了平靜,我才聽見室友壓抑的議論聲。我蒙著被子,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後來紀允還是走了。別人帶上來的紙盒裡,裝著他給我買的當時最新款的諾基亞手機。那個手機我用了好幾年,可紀允卻從來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知道我是絕情的。可愛情就是這樣,對一個人掏心掏肺,對別的人就狼心狗肺。往事結束,我感慨萬千的輕嘆一口氣,在電話裡婉拒了他:&ldo;我就在仁愛看吧,醫生也熟悉呢。&rdo;電話那頭的紀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ldo;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以後也是我弟妹了,我對你好是應該的。這事兒我和紀時商量過了,他也同意。下午就過來吧,好嗎?&rdo;&ldo;……&rdo;越尹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穿白袍的紀允,明明長相和紀時極為相像,氣質卻天壤之別。如童話裡的王子和騎士。一直是王子一般存在的紀允清朗乾淨的氣質讓他顯得穩重而淡然,他站在醫院門口等候,一隻手cha在口袋裡,有如神祗。我遠遠的看著紀允,心想,這也許就是緣分吧,他對我那樣好,而我心裡卻只有愛我也傷我的紀時。看見我來,他對我揮了揮手。微微一笑,那一笑,緩解了我全部的緊張。我們並肩走著,穿過大堂往婦科的方向。紀時微微低著頭表情認真的對我交代一系列注意事項,反覆確認完後才鬆了一口氣。我不禁失笑:&ldo;別太緊張,是我生病。&rdo;紀允輕笑,不著痕跡的轉了話題:&ldo;最近怎麼樣?&rdo;&ldo;挺好的,你呢?&rdo;他眉頭皺了皺,苦笑道:&ldo;不好,每天工作很累,好不容易有休息日全貢獻出來相親了。&rdo;我雙手背在背後,如朋友一般投以關心:&ldo;有合適的就試試吧,咱們都不小了。&rdo;&ldo;嗯。&rdo;他點點頭:&ldo;只是我媽給我找的都有點過小,我和九零後代溝有點深。&rdo;&ldo;九零後?&rdo;我撲哧笑了出來,&ldo;任重道遠啊紀允同志!&rdo;他瞥我一眼,&ldo;少幸災樂禍。&rdo;我正準備反駁他,話還沒說,甚至臉上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起,就已經讓視線不期然的落在了前方。紀時。他坐在婦科診療室門口的長椅上,雙手交握抵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白襯衫的袖口挽起一些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臂。他孤單的身影在寬闊的走廊裡顯得格外靜默。明亮的燈光落在他刺兒一樣短的頭髮上。他的輪廓側影分明。我十分詫異他會出現在這裡。幾步走上去正準備和他說話,就看見一個護士拿著一個資料夾出來給他籤。我們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聽到那護士說:&ldo;在這裡簽字,你簽完字我們就要給病人打麻藥了。&rdo;紀時握著資料夾的手有點抖,他不過猶豫了幾秒,就聽見護士不耐煩的說:&ldo;快點行嗎,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不想生就別播種,現在都長苗兒了硬要拔!真不懂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rdo;護士的話像錘子一下一下打在我的太陽穴,我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全亂了。那一刻,我的心,像沉入海底的泰坦尼克號,冰冷,破碎,死氣沉沉。紀時簽好字抬頭的那一刻,我剛好出現在他面前,顯然,他也嚇了一跳。&ldo;越尹,你怎麼到這兒來了?&rdo;我努力讓我的聲音平靜,可我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ldo;那你呢?你為什麼在這?&rdo;紀時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片刻壓低了聲音說:&ldo;你先回家,晚點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釋好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