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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藎毫不奇怪常昊這樣的語氣,也許他有拽的資本,但又怎樣?戚博遠已經認罪,在中國,殺人就要償命,她不相信他能修改《刑法》。&ldo;遇到這樣的對手,壓力很大吧?&rdo;花蓓同情地問。&ldo;這件案子不復雜,沒什麼壓力。&rdo;碧水漁莊顯目的鯉魚跳龍門的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路邊停了一溜的車,生意真好。花蓓下車時,對著後視鏡又照了照,&ldo;我的妝漂不漂亮?&rdo;她問鍾藎。如同常昊對自己打官司有著盲目的自戀,花蓓對於自己的美,也是向來非常自信的。&ldo;人比花嬌。&rdo;鍾藎有點詫異。花蓓笑眯眯地推了鍾藎一把,又理了理頭髮,才娉娉婷婷地下了車。餐廳內溫度適宜,原木桌椅,到處瀰漫著一種迴歸自然的寧靜氣息,輕吟淺奏的音符飄蕩其中,令人立刻就放鬆了下來。&ldo;8號桌!&rdo;花蓓揚著下巴對服務生說。服務生領著兩人繞過幾張餐桌,走到廊柱後的大幅水幕牆,透過牆,一面是城市廣場,另一面是湖光瀲灩的水景。花蓓說過,腿部漂亮的女人才適合坐在餐廳的靠窗位子,成為一道風景。餐桌上擺了兩個電磁火鍋,各式珊瑚魚,已按部位拼好擺放著,調味醬擱在雪白的小碟中。東星斑是鮮豔的橙紅色,通身灑著小白點;昂貴的蘇眉則是藍色、湖綠色加菸絲色,尤其是老壽星一樣的頭部,全是迷宮一樣似格子非格子的三色圖案,頂部則佈滿美麗的綠豆細圓點。切開的皮有蝦片那麼厚,厚厚的魚皮的截面都是藍綠色的,帶著透明的膠質感。&ldo;這些都是湯少為蓓小姐點的,兩位還需要什麼嗎?&rdo;侍者替花蓓拉開椅子。花蓓陰沉著臉:&ldo;他人呢?&rdo;&ldo;湯少另外有個應酬,讓兩位小姐別等了。&rdo;花蓓揮揮手,讓侍者走開,忙不迭地掏出手機。等了好一會,才有人接聽。&ldo;湯少,你又耍人家了,不是講好今晚好好陪人家的嗎?人家還興沖沖帶了朋友過來,你這樣子,害人家臉往哪擱?&rdo;花蓓邊說還邊扭著身子,腮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那邊不知說了什麼,花蓓咯咯笑了起來,聲音越發地嬌嗔,&ldo;好吧,今天就原諒你一次,下不為例,人家可是愛記仇滴。&rdo;手機一合上,花蓓笑就收了,&ldo;奶奶的,當我是傻子,什麼鬼應酬,不知陪哪個騷狐狸去了。&rdo;&ldo;既然知道,幹嗎還要去惹?&rdo;鍾藎倒了水遞過去。&ldo;我替天行道不行嗎?&rdo;花蓓悶悶地哼道。&ldo;藎……&rdo;鍾藎嘆氣。侍者叫花蓓&ldo;蓓小姐&rdo;而不是&ldo;花小姐&rdo;時,她就覺察到那位&ldo;湯少&rdo;不會是等閒之輩。打動人,並不需要山盟海誓,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讓人甘願束手就擒。花蓓抬手,&ldo;不要說,藎,那男人是個什麼東西,我非常清楚。他不願意見我朋友,其實是不想承認我和他的關係。他是一丁點不值得我去珍惜,但我還是不想放棄他。到目前為止,他是我認識的男人中,條件最好的。在這個世界上,你不知有錢有權有多好……你家境好,物質優裕,你是不會有我這樣的體會,所以你也不能理解我的做法。別管我,我有分寸。既然來了,又不要自己掏錢,咱們吃,挑貴的吃,吃到撐。&rdo;花蓓賭氣地夾起一大筷魚片塞進嘴裡,兩頰塞得鼓鼓的,還沒嚥下去,又夾了一筷。鍾藎看著她生猛的吃相,心慼慼的。花蓓家在郊區,父親是個電工。有一次高空作業,不慎從杆子上摔下,命是救回來了,但人殘了。花蓓讀書時,經濟上一直比較困難。&ldo;女人一生可以戀愛很多次,但是隻想結一次婚,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愛情是美好呀,但是讓人變得很容易生氣、很容易脆弱、很容易感動、也很容易懷疑,那樣子我還有什麼快樂可言?只有在婚姻中保持百分百的清醒,不帶感情,才會堅不可摧。藎,你也別固執,想通了,什麼情呀愛的,就那麼一回事。戚博遠老婆深愛著他,結果還不是被他給殺了。&rdo;鍾藎默然,花蓓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作為朋友,也只能適可而止。花蓓覺得只吃魚不過癮,招手讓服務生送上一瓶85年的乾紅。&ldo;你開車呢!&rdo;鍾藎攔住她。&ldo;如果我醉了,你就打這個電話。&rdo;花蓓翻開手機,指著一個號碼,戳呀戳的,結果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