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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光呀，諸航低頭不語。一開始，因為學歷低、理論知識差，又受不了體力訓練的苦，還牽掛著小帆帆和首長，一度，她想放棄。夜裡，悄悄給卓明打電話，說了許多喪氣的話。卓明說，行，我找人現在去接你。但是，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她握著話筒，看著墨黑的夜空。那是二月的江南，春寒料峭，她的嘴唇在抖，心也在抖。放棄嗎，把所有的壓力都扔給首長，她躲在他的羽翼下。不，我能撐下去。她聽到自己這樣對卓明說。如果想要幸福，就必須付出努力。她要和首長並肩站立，比翼雙飛。然後，真的就撐過去了，守來了和首長、帆帆的團聚。&ldo;是不算多，但是人都是有底線的，我現在厭倦了這種危險性、機密性和帶有太多強制性的工作。&rdo;諸航抬起頭。&ldo;不要說出這樣對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話。&rdo;卓明不動聲色擰了下眉，諸航沒開過口向他要求什麼，這麼小心翼翼的口吻，必然是在心中斟酌過千遍，考慮了又考慮，她是慎重的，不是一時的衝動之語。&ldo;大首長，你最疼我，一定會幫我，是不是？&rdo;諸航對著卓明，撒起嬌來。&ldo;不幫。&rdo;諸航傻了眼。&ldo;你只是諸中校，我不幫。你是諸中校，又是我的孩子，我更不幫。我不能看著你胡來。工作不是請客吃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日後，帆帆長大了，說起這件事，你讓他怎麼看你？&rdo;卓明嚴厲地板起了臉。諸航倔強地把頭轉向一邊，似乎即使卓明不幫，她也會執意如此。&ldo;但是我會給你一個漫長的假期，等到你心情緩和再上班。&rdo;卓明放軟了語氣。&ldo;如果我一直緩和不了呢？&rdo;諸航賭氣道。&ldo;一直緩和不了，那就不全是紹華的問題，你自己也有很大問題。&rdo;卓明&ldo;啪&rdo;地拍了下桌子。&ldo;這是怎麼了？&rdo;下班回來的歐燦冷冷地掃視著兩人：&ldo;有話好好說，發什麼火？&rdo;&ldo;我教育自己的孩子，你cha什麼嘴！&rdo;卓明一腔火氣朝歐燦噴去。&ldo;行，不打擾你們，我讓阿姨準備開飯去。&rdo;歐燦臉一黑，轉身就走。&ldo;做父母的是該疼愛孩子，但是明知道孩子在犯錯卻不阻止，那不是愛，而是害。航航，你回家多想想爸爸的話。&rdo;卓明重重地嘆了口氣。諸航緊抿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不然嘴巴一張，她怕最先出來的是哽咽。晚飯的氣氛很沉悶，阿姨精心準備的蝦餃。三人都沒有碰，各自喝了點粥。飯後，卓明回書房看公文，讓勤務兵送諸航回家。歐燦陪著諸航走向車庫。&ldo;帆帆生日那天，聽說你到隔天早晨才回來的。&rdo;歐燦一開口，就沒掩飾自己的厭惡。聽說，聽誰說？諸航含笑回道：&ldo;我去放鬆了下。&rdo;&ldo;你挺會選時間呀！&rdo;歐燦被諸航懶懶的態度激得火冒三丈。&ldo;不選，哪天心情好，就哪天去。我和帆帆奶奶是兩種人，我的快樂方式，你是不能理解的。&rdo;這菊香真的太濃郁，燻得鼻子癢癢的，感覺一個噴嚏卡在中間，要出來又出不來，眼淚都要出來了。&ldo;你……真是大言不慚！&rdo;&ldo;嗯，我不想對帆帆奶奶撒謊。&rdo;&ldo;其實我不失望的，從一開始，我就對你死心了。&rdo;歐燦氣得渾身直抖：&ldo;我不心疼紹華，她是自作自受。&rdo;&ldo;帆帆奶奶覺得首長過得很辛苦？&rdo;噴嚏終於咽回去了，鼻子酸酸的。&ldo;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生活，不辛苦難道是慶幸？&rdo;歐燦恨恨地說道。&ldo;你錯了，首長他愛我，不然幹嗎娶我？&rdo;&ldo;紹華想擺脫你的，但十萬美金填不了你的口，你很貪婪。&rdo;歐燦鄙夷道。&ldo;十萬美金？&rdo;諸航使勁吞下一口口水，突然渾身發冷。&ldo;在帆帆滿月時，紹華沒給你十萬美金？&rdo;哦哦，十萬美金，六十多萬人民幣，話說美元貶值得太厲害了。佳汐給她去哈佛的生活費，首長說那是她和佳汐之間的交集，收下後，從前徹底結束，他和她重新開始。&ldo;帆帆奶奶，你不像會是汙衊人的人。那時，我和首長已經結婚了。《婚姻法》規定，婚後的所有財產，夫妻雙方共享。不談十萬美金，首長的所有都是我的。他送我的新年禮物是一塊三十二萬的月相錶。說起來真有點敗家，不過我很感動。首長他已經成年n久了，大首長和您教子有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應該懂的。你認為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