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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叫我什麼,何監?&rdo;&ldo;大家都叫名字!&rdo;&ldo;這樣是好,可是以後你交了女友,她叫你什麼呢?&rdo;&ldo;愛叫什麼就叫什麼。&rdo;何熠風下意識捏著手中的紙杯。哪怕是一個戲謔的別號,比如夫子什麼的,但獨一無二。林雪飛無法想象何熠風被人叫別號的樣子,搖搖頭,拉開遮光杯。外面一團漆黑,看不到雲,看不到燈光,唯有飛機的轟鳴聲。走出機艙時是九點多一點,並不算晚。&ldo;何熠風!&rdo;應該站在艙門前歡送旅客的簡斐然,不知怎麼,站在了行李轉盤處,還清晰地叫出了何熠風的名字。怔住的不止是林雪飛了。&ldo;我已經下班了,會在上海停留一天。&rdo;簡斐然為自己的冒味解釋道。&ldo;上一次在平安夜,也沒來得及和你好好地打個招呼。我叫簡斐然,是阮畫塵的高中同學。我們一直同桌的,大學時也非常要好。&rdo;這枚敲門磚夠狠,成功地推倒了何熠風高高的圍牆。&ldo;你去提行李。&rdo;他把林雪飛打發走,轉過身,看著簡斐然的視線溫和了許多。畫塵對他的影響力仍然很大,簡斐然心裡漲滿了一點一滴的疼痛,那是妒忌。&ldo;你是來出差麼?&rdo;&ldo;我來參加一個書展。&rdo;順便參加幾家特色書店。&ldo;哦,在哪裡,我可以去看看嗎?&rdo;&ldo;明天只對媒體和賓客開放,後天才會面向大眾。&rdo;&ldo;我知道上海有許多不錯的餐廳,明晚我替畫塵請你吃飯吧!你是她的老師,請給我這個機會。&rdo;簡斐然講得很誠懇,生怕他拒絕,寫了電話號碼給他,就離開了。何熠風捏著紙條,看著上面的十一位數字。字型清麗,應該練過的。畫塵的字寫得可沒這麼好,她也沒這麼熱情,直接。有時候,畫塵可以講是冷淡的。高三時,一言不發地去住校,然後幾年都沒聯絡。高考那天,恰好他畢業答辯結束,特地來看了看她。她是姑姑送到她來考場的,扎著條馬尾,額頭乾乾淨淨。穿了件紅色的t恤,姑姑唯心的,想必是圖個吉利。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筆袋攥得死緊。他遠遠看著,心臟忽然變得柔軟,沒有任何前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立刻轉身就走了。一別數年。書展放在福州路上的一個書城裡,各家出版公司都有一個攤位。從攤位的位置,可以看出各家出版公司的業績。鳴盛的攤位不算是角落,但也不顯目。何熠風逐一轉了個遍,交換了一大圈名片。好笑的是,有家出版專業書籍的出版社,聽說他在國家地理頻道工作過,竟然想挖他過去。何熠風在裡面耗了一天,算是對某些暢銷書有些瞭解。這個時代,壓力大,節奏快,舒緩情感,心理引導的書籍走俏,是必然的。工作一天之後,又累又乏,沒有人再捧本枯澀的名著,聽它指導自己的人生方向。不是人的品味在降低,而是需求不同。但是有部分小眾,物質生活優裕,精神層面上就要求苛刻。實體書日後將是兩個趨勢:平民化和精品化。午飯,就在附近吃的商業套餐,韓式風格,拌飯的醬微甜,微酸,微辣,何熠風吃了幾筷就擱下筷子了。&ldo;是不是要留個胃口,晚上陪美女?&rdo;林雪飛打趣道。&ldo;她是美女麼?&rdo;&ldo;不是一般美女,屬於大美女。&rdo;林雪飛實事求是。何熠風擰了擰眉,有那麼出眾?晚上見到簡斐然,他覺著林雪飛誇張了,看著和街上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兩人約在一家義大利餐廳,餐廳有著大壁爐,漂亮的迴廊,侍者的工作服都漿洗過了,修身挺括。簡斐然先到的,身邊坐著一個外國男子,兩人狀似談得不錯。何熠風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走到吧檯前,要了杯開胃酒,慢慢飲。這家餐廳號稱&ldo;小托斯卡納&rdo;,打的也是有機食物的招牌。何熠風不由想起上次和畫塵一起吃的火鍋。侍者輕聲告訴他,春天時,餐廳附近還有糙地,樹蔭,池塘,大片的向日葵花海。帶著戀人來曬太陽,吹吹風,拿本書慢慢翻。這樣的景緻,畫塵應該會喜歡麼?可能不會,太過人工痕跡,她喜歡的是自然的山水。&ldo;熠風,你也不過來幫我。那人來搭訕,我口都說幹了,才把他打發走。&rdo;簡斐然看見何熠風,揮揮手,揚起一張俏容,嬌嗔道。&ldo;哦,我可以叫你熠風麼?雖然你是我們的老師,但你又不老,還是叫名字自如點,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