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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喜歡他身上的淡淡味道,喜歡……所以,想永遠永遠在一起,持續這樣的喜歡。“病已……”想象著以後也許能夠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她激動得身子微微發顫,“你會娶我嗎?”她抬起頭來,秋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冀的光芒。病已微微一愕,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平君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急切道:“病已,歐侯家來退親了。”病已愣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理解她說的意思,“真的?”“嗯,是掖庭令張公親自來說的……不會有假。”他歡呼一聲,託著她的腰將她高高舉了起來。那個瞬間,平君感覺自己像是被他捧上了雲天,暈乎乎的卻又說不出內心的甜蜜。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放我下來,頭暈呢。”病已大口吸氣,將她放下後仔仔細細地盯著那張如花般的笑靨猛瞧,最終惹得平君不好意思地推搡他。“做什麼這麼瞧人家?”他狡黠地一笑,“平君,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給我了?”她羞窘地踩他腳,想掙脫他,“胡說,明明是你纏著我!”“那你是不想嫁給我了?”“哼……”“那算了!”他作勢鬆開手。平君急道:“你敢!”病已想忍卻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平君見自己又被他耍,又羞又惱,抓過他的手張嘴就咬。“哇,你是兔子哦,又咬人!”他將她的兩隻手握住,高舉過頭頂,“信不信我也咬你?”平君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他,果真像極了一隻純潔無瑕的小兔子。那樣的目光實在太誘人,病已喉結滑動,忍不住低喝:“傻子,閉上眼,我——要咬你了。”許夫人堅決不同意退親,這門親事是許廣漢說定的,妻子的吵鬧哭泣更加令他心生愧疚。他的仕途一波三折,大起大落,每次都令妻子替自己擔驚受怕。他自認對不起自己的妻女,特別是這幾年更因為收入微薄,無法令家境富裕,妻女無憂無慮。許廣漢在未央宮裡幾次到少府官署尋內者令,卻總是落了空。內者令的有意迴避,使得這件事就這麼彆彆扭扭地拖延下來。往年臨近秋末冬初,皇帝的身體便會變得十分虛弱,很容易便患上風寒。今年的情況更糟,未入冬便大病了一場,除了湯藥,他基本沒進過什麼膳食。偶爾精神略好,稍稍用了點葷食,居然會嘔吐不止。入冬後大雪漫漫,皇帝的病情每況愈下,八尺二的壯碩男子竟被折磨得骨瘦如柴。霍光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那段日子他連五日一休的假期也取消了,每天清晨天不亮便去南郊拜神替劉弗祈福,下午返回未央宮承明殿內處理政務,晚上則留宿在承明廬。而丞相王訢與御史大夫楊敞則被委派去宗廟禱告祈福,從長安城內的太上皇廟、高祖廟、惠帝廟到長安城南一里外的顧成廟,再到長陵、安陵、霸陵、陽陵、茂陵等陵旁的大小宗廟,都一一跑了個遍。霍光鎮守中央官署承明殿寢食難安,日夜擔憂,上官如意則在椒房殿內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著病重的劉弗,不眠不休。這樣的緊張陰鬱持續籠罩著整座未央宮,十二月初六,奔波勞累竟使得丞相王訢一命嗚呼。在這之後,整個冬季都臥躺在病床上的劉弗終於在眾人的祈盼下平穩熬過了最寒冷的日子,病情慢慢開始有了起色。臘日來臨之際,許家忙著掃塵,許平君帶著許惠將樓上樓下的房間打掃了個遍,忙得不亦樂乎。因為臘日前一晚許廣漢會回家過節,所以平君特意將父母的房間整理得乾乾淨淨。病已、彭祖兩人大清早出城踏雪賞梅,帶回來兩枝紅梅,平君取了一枝養在陶罐裡,一併擱在父母房中。“姑娘,這花枝兒真好看。”許惠大大咧咧地湊近花朵,用力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