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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這個原因歸結於連續兩月不曾下雨,天氣太過乾燥,所以連帶的她整個人都浮躁不安。舍禮是薩茵的女兒,所以對阿木沙禮又比其他表姐妹更親暱幾分,見她興致不高,不免有些忐忑起來。她年紀雖小,卻也是隨長輩見識過幾次婚宴的,心裡隱隱覺得這回自家大哥娶親,整個婚禮似乎並不怎麼體面。聘禮一般,新娘的嫁妝也是一般,新房更是簡陋得無比寒磣,這樣的規制別說是什麼權貴富庶之家,便是普通庶民家偏疼些的兒子,娶妻也不至於落的如此簡陋。舍禮擔心這些個表姐剛才看完新房,心裡瞧不起自己,加上剛才又被蘇宜爾哈駁了面子,不由羞紅了臉,跺腳道:“我這就把那老刁奴趕出家去!”阿木沙禮一回神,發現手上空了,原本牽著的小人兒刺溜往回跑沒了影,著實愣了一愣,方才驚呼道:“快!快攔住她!” 烏拉逃妻(1)嶽託有點犯暈。這幾日忙裡忙外的,他有點兒上火,嘴角起了泡,一張嘴就扯疼半張臉。可今兒這日子他還只得掛著一張笑臉迎來送往。晌午過後他就隱隱感覺不太對勁,到傍晚家裡擠滿了所有大大小小親戚,他心裡的不安終於開始膨脹到了極致。自從濟蘭掌家後,他阿瑪的人緣其實沒那麼好,年節下來往的親戚也不過那麼相熟的幾家。可如今呢,赫圖阿拉基本上有點頭臉的巴晏,居然差不多都到了,這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怎麼繞都繞不清的,個個不請自來。嶽託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客人肯來捧場,那是給他嶽託長臉,只是有些人的禮金單薄得只有幾隻雞一籃子雞蛋什麼的,想來濟蘭的臉色必然不會好看。家院的席面已經擺不下了,薩茵臨時從鄰舍借來桌子,將大門開啟,直接在屋外長街上搭起了棚子,招呼那些不是太重要的客人坐外頭吃席。嶽託穿了件簇新的大紅袍子,熱得一頭汗,由代善領著一桌桌的敬酒。代善不是個愛熱鬧的,今天建州的最高統治者努爾哈赤沒有來,在場的除了褚英之外,沒有任何人的地位能在他之上。但是代善這麼不冷不熱地帶著兒子走場子,走了兩桌,嶽託就覺得壓力太大,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上呢。所以到後來就撇下自己的阿瑪,拉著濟爾哈朗作陪,一桌桌地敬酒。敬到皇太極那桌時,皇太極端著酒杯望著他盈盈笑,嶽託被灌了不少酒,臉上燒得厲害,可在皇太極跟前,他卻沒有任何推諉,乾脆利索地將酒杯換成酒碗。“八叔,侄兒敬你。”皇太極臉上掛著笑,也不含糊,將唇邊的酒杯擱回桌子,隨手也取了一隻深口大碗,往嶽託跟前一擺。嶽託倒滿酒,一雙眼滿是尊敬感激之色的看著皇太極,而後將自己手裡的酒碗一飲而盡。旁邊有人讚了聲:“好!”皇太極含笑端起酒碗,他喝的比嶽託緩,沒有少年人那股子急躁和衝勁,只是隨著他喉結的滑動,這一碗酒很快便也見了底。嶽託放下酒碗,見到皇太極的酒碗也空了,不由大笑起來。皇太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樣兒的,叔在你這麼大時,可沒你這麼好的酒量。”阿巴泰笑道:“你不是不會喝酒,只是你像嶽託這麼大時,總有人替你擋酒。沒人敢灌你酒罷了。”又見嶽託雖臉色如常,可一雙眼卻顯得有點兒異樣,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喝酒喝多了,阿巴泰忍不住叮囑濟爾哈朗道:“好好看著他,別讓人把他灌醉了,今晚還要辦正事呢。”濟爾哈朗哈哈一笑:“行,有阿巴泰哥哥這句話,我一定看牢了他。今晚我即便是醉趴在地上,也會把嶽託完完整整地送進洞房去。”皇太極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嶽託,對濟爾哈朗說道:“但願如此。”濟爾哈朗拍拍胸脯,一副豪邁之氣:“沒問題,包我身上。”說完,拉著嶽託又往下一桌而去。阿巴泰道:“三叔家的老六倒是與嶽託關係不錯啊。”皇太極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心不在焉似的“嗯”了聲。 烏拉逃妻(2)花兒低頭往門外走,儘量避開著人,她把眼淚含在眼眶裡,心酸不已卻不敢哭出來。她年紀不小了,別人在她這般大時,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可是她的母親馬婆子卻一心攀高枝,總覺得自己這個女兒長得不賴,早些年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湯,遲遲不替她謀劃出路,只央著蘇宜爾哈把花兒安置到嶽託、碩託哥倆跟前服侍。漸漸的,花兒長大了,也看出馬婆子琢磨的心思了。按說府裡的三阿哥薩哈廉才是最得寵的,只是薩哈廉年紀實在太小了,沒指望,馬婆子將她塞到兩個年長的阿哥跟前,打的主意無非是想讓女兒伺機成為通房丫頭。那兄弟兩個年紀差不多,只是嶽託早熟穩重,和孩子氣十足的碩託比起來,嶽託更能獲得花兒的好感。花兒是個實心眼的,從情竇初開起便一心一意地想服侍嶽託一輩子去,雖然嶽託也許現在對她還完全沒那個心思,就是娶妻為的也是能早早脫離這個壓抑的家。在生存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的時候,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