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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三房六孫媳婦騰出了廚房管理後,還剩什麼在管。全姨細細說來:若論人數,二房與三房是差不多的。只是三房的三奶奶三爺爺死的早,權力落空。為了家裡制衡,三房騰出廚房給大房的人管,李太奶奶必然會另劃分出權力給三房。果然,很快傳來訊息,李太奶奶要把大奶奶管的物品中單獨抽出車輛與花園兩項交予六嬸。這樣一來,李家的家政大致可以分為三大塊,一個是財務,第二個是物品,第三個是廚房。至於用人這塊,是與事務聯絡在一起的。比如全叔一家,歸李太奶奶一個人使用,在李太奶奶個人支出中劃錢。要論哪個房管的比較重,無非是二房了。拿公司來比喻,哪個公司和單位不是財務最有錢最吃香,哪個國家不是銀行最有錢最吃香。顯然,二房壓過大房是有道理的,二房人口如今為全家最多,全家香火最旺,墨字輩即李墨翰這一輩,最大的曾孫為四嬸所出,歲數大李墨翰三歲,這位稱為大哥的李墨成,出奇意外,居然還未結婚,據說是以事業為本。安知雅走到二房去見二房奶奶的時候,二房的管家是把她直接引到了四嬸那邊。老四為二房的大房,兩個兒子,大兒子李墨成,二兒子李墨州,排行老七,他的媳婦七嫂,第一天由四嬸帶著與安知雅見過。走到房間裡,又不見四嬸,只有七嫂在等著。&ldo;知雅,快,這裡坐。&rdo;拿了塊繡花的毛絨墊子墊在一張精緻的桃花木椅子上,七嫂的熱情一如往來。由於紐約的天氣與中國的華中地區差不多,今十一月份,已是冬初的態勢。只要不下雪,在外走動穿件棉外套和毛線衣基本可以禦寒。但是在屋子裡走動,因有暖氣供應,溫度高時,穿t恤衫都可以。所以,七嫂在家中,還是穿著那件淡淡的白綠家常服,偶爾外加一件咖啡色的毛線衣,只有真正出外,才會加上厚外套。相較而言,安知雅人顯得瘦,剛從外地來,不敢在穿著上馬虎,在李家內無論哪裡走動,都穿了羊絨毛衣,也不怕臃腫難看和麻煩,只要出屋外,都是套上厚實有帽子的棉外套。七嫂幫她脫了的外套掛起,看著她身上那件淺白沒有花紋的純色羊絨毛衣,笑說:&ldo;這是自己手織的吧。&rdo;&ldo;嗯。&rdo;安知雅簡單應道,不是戒備,是向來如此寡言。七嫂聽此,有些尷尬,卻沒有為此冷臉,而是拿起了自己椅子上的一件未織完的小孩子毛衣,展開給她看:&ldo;九嫂那孩子今年不是剛病過一場嗎,我婆婆和我商量,想給孩子用手工織幾件物品,你覺得這顏色怎麼樣?&rdo;&ldo;一般。&rdo;安知雅依然簡單兩個字,完全不賣對方的面子。小孩子的衣服,說來說去就那幾個顏色,只要鮮豔的都好看,九嫂的孩子她沒有見過,何談來哪種顏色見的好能襯孩子的膚色。說到底,二房對她客氣可能是想籠絡她。畢竟,她來到李家後,與大房的人都還未正式見過面。但這不意味她能為了二房,和大房先公開劃分界限。親戚中,也有遠近,有些界限說什麼都不能踩的。七嫂被不冷不熱地頂了兩次,多好的熱情和目的,都得冷了。況且七嫂這人既能被四嬸帶出來見人,聰慧必是有的。笑笑,但那笑沒有原先那般燦爛了,毛衣擱在了一邊,桌上的花茶是先準備好的,倒了兩杯,這回沒有親自端給客人,就在那裡放著,你愛喝不喝。安知雅覺得這樣的開始才是好的,不然很難進入這涉嫌割地賠款的談判。兩個互相友愛的人在中間突然翻起臉來,比一開始廝殺要難看的多,她安知雅不喜歡做這種虛偽的事。七嫂閒閒淡淡坐下來,拿起毛衣針邊織邊說:&ldo;我婆婆出去了。二奶奶說,如果你來找,要錢,說個數,由我報過去。知雅你也別介意,我們二奶奶身體不好,怕你進去她房裡聞著那藥味兒頭暈。&rdo;&ldo;一開始六嬸是拿了多少數?&rdo;安知雅問。&ldo;這個,據我所知,當初大奶奶向我們二奶奶拿,到後來數目移交給六嬸,都是二奶奶和六嬸自己主張,沒有個定數。太夫人在這方面有交代過,什麼都能省,這廚房的不能省,我們李家在吃方面的用度是很寬容的。&rdo;七嫂道,絲絲碎碎的聲音是愈來愈冷,完全公式化了。在安知雅聽起來,這與公司財務人員的口調是一致的。這符合她心裡面有關二房財務人員的形象。在公司幹過的人都覺得向財務拿錢難,財務最喜歡拿一些規規條條包括以往的例子,設門檻為難和各種推拒。管財務的人不能說全部都是冷,相反,多是見風使舵的。那怎麼才能從財務手裡拿到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