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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方法是拿上面的人來壓,最好是拿那個最終決策的老闆來說事,多少錢財務都得拿出來的,哪怕財務自己得先從其它公款移過來貼你這塊,老闆只要一聲令下,什麼都好辦事。另一種方法,是鑽漏子,與財務玩智力遊戲。只有以上兩種方法,如果誤以為巴結財務能得到挪用公款好處的,只能說是新進職員一點都不懂得財務。財務人員的本質是,為老闆理好財務,賬面出現問題,即要被老闆炒魷魚。如果作為一個財務能多設門檻讓下面的人拿不到錢拿少錢,才是老闆心中的好財務。因此,安知雅沒有任何好處選擇能要二房的殷勤。與二房的人怎麼玩這場智力遊戲,安知雅之前有想過好幾個版本了。而七嫂的這番話,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之於為什麼不拿李太奶奶來壓人,那是由於李家各人都想必要看著她這一場較量。這是一場智力的較量,不能用官壓官。&ldo;廚房與財務是每隔多久結一次賬?&rdo;安知雅問。&ldo;這個可以由你自己定。&rdo;七嫂仍低著頭織小孩子毛衣,&ldo;反正六嬸那筆數我們這邊和六嬸交接,與你無關。&rdo;&ldo;從今天劃分。&rdo;安知雅也不客氣,口渴了,自己拿了茶喝。嘗一口,財務果然是有錢,上等的茉莉花茶,香氣濃郁,迎面撲鼻,宛如春天來臨的氣息。&ldo;想從今天定每個月一次,我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rdo;七嫂這話等於同意了一個月一次結廚房賬金。&ldo;你們那邊結賬,應該對我這邊廚房每次上報的賬單有個賬面細目劃分的要求。&rdo;安知雅說。七嫂手中的毛衣針錯了一針,趕緊重新挑開:&ldo;按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沒有關係。第一個月,你不熟悉,我們不會硬做規定。&rdo;安知雅冷笑一聲:&ldo;七嫂,你確定你這話能代表二奶奶拿的主意?你這話的意思,等於說是下個月這個時候我報上來的賬,不管如何,你們二房都是要給報銷的,而且責任在你們二房身上而不是我身上。&rdo;&ldo;這‐‐&rdo;七嫂低著的腦袋,皺著的眉,使勁兒對著那錯的一針。&ldo;問問你們二奶奶吧。如果你們二奶奶同意,也麻煩我們彼此間立張字據,道清楚各自職責。不然,你們這錢我還真不敢拿。不是拿多拿少的問題,是彼此之間賬目不清,公私不明,會傷了我們兩房的和氣。七嫂都給我們九嫂的孩子織毛衣了,我怎麼可以做這種會陷害七嫂不仁不義的事情呢?&rdo;安知雅淡淡說完,淡淡一擱杯子,自己起來,自己倒茶,一氣呵成,完全不當自己是客。她這是來談家內公事,等於公司內部職員交流,雙方平等,不會當自己就得低人一等的客氣。七嫂放下了毛衣後,絞了絞秀眉:&ldo;這樣的話,弟媳,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問問老人家意見再過來。&rdo;轉了稱呼了,由知雅變成弟媳。安知雅道:&ldo;七嫂儘管去。我有的是時間。今天是六嬸最後一天在管廚房。&rdo;永遠,不要吝惜把和財務磨嘰的時間留出來。因為,財務永遠不會如你所願,除非你自己是老闆,拿的是你自己的錢。七嫂把話稟到二奶奶房裡時,二房的女眷都在,包括聲稱出外的四嬸。&ldo;真是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rdo;四嬸的眉頭皺了一個大疙瘩。&ldo;有人說她自己和六嬸誇口,說是公司高階管理人員,管理這些家務事等於小意思,將六嬸差點活活氣死。現在看來,她這個誇口是有點道理的。&rdo;二房裡的五嬸若有所思。&ldo;但她氣焰也太囂張了,以為她是出自公司幹過公司的活,就很了不起嗎?我看,不如告訴她二奶奶頭暈,拖她幾天,拖死她!看她先不先向我們求饒?!&rdo;怒氣中衝,說話不饒人的是二奶奶的二女兒十姑,離婚後回孃家決意不再嫁的女人。一時間,這些二房的女眷眾說紛紜,議論不休。然不管怎樣,無疑,安知雅這個人,軟硬不吃,讓人難以討好,令人不知覺感到生厭和棘手。坐在最上頭那張太師椅的二奶奶開了口,聲音倒是溫溫聲聲的,像是不見半點不滿的情緒,哪怕明擺安知雅這一套是對著她這個二房掌門而來的:&ldo;她想當清官,但世上清官難以生存。&rdo;薑是老的辣。老人家一句話,底下的女眷都笑開了眼。七嫂明顯鬆了口氣。&ldo;你回去時,儘管照她說的辦,該怎樣的手續怎樣做。看她報多少錢,再到我這回話。&rdo;二奶奶穩如泰山,一步棋對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