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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率會很大。想得越多,心愈亂、愈冷。明日趙普大喪過後,趙光義會有什麼舉動?我不得而知。但敵不動我不動,顯然兩人掌握的都很好,趙光義輟朝五日弔唁老臣,孃親這兩日也一直未見現身,甚至未踏出小樓一步,顯然也是等待。孃親等待的是趙普大喪平安辦完,而趙光義等待的或許只是時機。自已該怎麼辦,又該做些什麼?孃親會怎麼做?一刀殺了趙光義?孤月已正中,我暗自輕嘆。自荷包掏出一粒肉乾,對準距自己所處位置稍遠的一個侍衛彈出。那侍衛一聲未哼,身子軟軟倒地。兩側的侍衛慌忙架起,如自己所料,身前湖岸邊侍衛輕聲嘟囔著向那邊移過去,“這沒日沒夜的守著,鐵打的身子也抗不住。兄弟們,架他到一邊,讓他睡會……”我站起身子,提氣輕躍至臨近的牆頭。趙普大喪已過。趙光義依舊沒有回宮,因為湖邊侍衛仍在,孃親亦未現身。我默默站在窗邊,仔細留意外面的動靜。對面廂房“咿呀”一聲,一個身形、面容均生疏的黑衣男子自耶律宏光房中走出。他似是朝這邊匆匆一瞥,但顯然沒有避我的意思。輕飄飄躍上房頂,瞬間消失不見。我暗自心驚,雲狼二十騎中的人此時出現,是鷹宮有了動靜?還是紫漓那邊出了什麼事,又或許是查出了什麼?我略一猶豫,舉步前去。耶律宏長身立於窗前,銀色月光自窗洩入,灑在他白色的袍子上,平日裡英朗颯氣的他和月色溶在一起,顯得平和許多。我一呆,他已聞聲轉過身子,“你看見了?”我點點頭,他走到桌邊坐下,我隨著坐於他對面。他道:“紫漓已查到了這裡。”我思索一刻,看著他,道:“紫漓並不甘心這麼過一生,尋常豆蔻年華妙齡女子心中的該有的夢她同樣有。”孃親與鷹宮勢必有正面衝突,以目前雙方實力來估量。鷹宮在外追蹤孃親的宮眾以紫漓所率部為強,只要削弱或瓦解這股力量,孃親我們一行目前的安全便可保證。他默看我一會兒,點點頭,“竟把這層給忘了。”我衝他微微一笑,他唇邊也漾出絲笑,靜靜打量著我,“你心中的夢是……?”我頭微懵一瞬,心底輕窒卻是久長。本以為他會繼續說紫漓,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些。垂瞼默一瞬,斂去滿腹心事,抬頭朝他淺淺一笑,“目前是孃親我們一行安全回去,以後或許還會有其他的,現在還不知道。”他笑容未變,定定看著我。我猛地起身,轉身欲回房。一絲輕微的聲音若有若無透進來,他眉頭一蹙,起身向外掠去。我一驚,隨著跟了去。湖邊圍站的眾侍衛已隨著湖中小船駛向岸邊的方向聚攏,我心底一顫,孃親已現身,意味著孃親與宋室的鬥爭已開始。身側的耶律宏光身形未停,溫言勸慰,“你孃親的打算我們雖然不知,但是,如果出事,我們一舉擒獲趙光義沒有任何問題。”我雙眸定在已停在岸邊的小船,輕聲“唔”一聲。咄賀一手緊握刀柄走在前面,孃親身上白衫隨風飄忽,臉上神情淡然輕鬆,嘴角微抿著跟在後面,表面看似是溫婉嫻淑的普通美婦。在岸邊已成半包圍狀的侍衛看清拾階而上的兩人,緊張神情通通褪去,大多唇邊露出譏諷的笑,“原來弟兄們守了幾天幾夜的人竟是個娘們……”咄賀一眸中精光一閃,躍上岸,向開口的侍衛揮出一掌,“狗雜種,對夫人不敬,我豈能饒你。”咄賀一話音落,那侍衛已呲牙咧嘴捂著腹部躺在地上哀嚎起來。咄賀一雖會說漢語,音調卻不對。侍衛們大喝:“契丹人,他是契丹人。”咄賀一悄眼望了下耶律宏光,面色懊惱不已。我心中暗呼糟糕,耶律宏光也蹙起眉頭。我們相視一眼,步子不停。一左一右把孃親夾在中間。孃親朝我們笑笑過後,袖子一揚,甫站起身的侍衛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飄去。悶哼聲、落地聲相繼入耳。眾侍衛面色齊變,均露出驚駭惶恐,擁著擠著向後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