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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笑容未改,“帶路,去見趙光義。”侍衛們的目光一致落到躲眾人中間一直向後退的中年侍衛身上,並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他向下縮縮脖子遲疑著。孃親面色一冷,他身子一陣輕顫,一步一步向這邊挪過來。耶律宏光皺眉,滿臉不耐,輕哼一聲。那侍衛慌忙走在前面。青武齋。趙光義在趙府的居所。不是想像中的明黃緞皇袍,而是青灰長衫。國字臉、濃眉,頜下留有短鬚。也不是想像中的威嚴沉肅從容鎮定,而是目光閃爍不定,面相看起來,竟隱著絲奸滑。我心中頓生反感。孃親蓮步移到左邊上首的椅子上,坦然坐下。中年侍衛跪在地上簡稟過後,趙光義朝左右一揮手,中年侍衛及一干隨侍垂首退下。中年侍衛退至門邊,忽地跪下急急地道:“皇上,那女人身邊的人是契丹人。”說完,不等趙光義開口,竟自顧站起,一溜煙跑著退了下去,似是違恐跑的慢一些會如湖邊因口禍而招災的侍衛一般。耶律宏光唇邊噙著絲無所謂的淺笑,懶懶坐在孃親下首,咄賀一默站在他身後,我跟著坐下。偌大的房間,大宋皇帝竟默立一瞬,目光自我們三人身上掃過,面色微怒慢慢坐在右側上首,“青寇,十幾載未見,規矩也忘了?”孃親面容一反往日裡的溫和柔美,雙眸透亮的近乎犀利,聲音冷的幾乎能封凍這初夏的溼熱燥氣,“請稱我趙夫人。規矩?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規矩。趙光義,我們閒話少說,德芳當年究竟是怎麼死的?”趙光義似是早有準備,面色沉痛,聲音低沉,“德昭之死,朕有責任。朕一時忘了自己的這個侄兒心胸不廣,就不該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於他。但德芳侄兒確實是突生惡疾,不幸早夭。”孃親面色微微泛白,直盯著趙光義,“惡疾?這世上有什麼惡疾能一天畢命?”趙光義面色一變,自牙縫裡擠出句話,“趙普這個老匹夫……”果真是趙光義。耶律宏光眉頭已緊蹙,看看孃親,又默盯著我。我心中卻滋味難辯,殺父之仇,本是不共戴天。可我心中卻沒有異常的感覺,沒有痛恨莫名,只有難受心痛,大部分仍是為了孃親。孃親面上血色盡褪,連唇也是泛著白。我不由自主站起身,孃親速度更快,站起來身形一晃,袖中短刃已架在趙光義脖子上。我衝到孃親身邊,怒盯著趙光義。趙光義面上掠過絲驚慌,只是瞬間,便消失不見,烏唇張翕了下,似想開口,孃親短刃一壓,趙光義嚥下未出唇的話。跟著過來的耶律宏光,默盯著趙光義,“既然出宮幾日居於趙府,且獨身見我們,想是已做了萬全的準備。料定我們不會動手。”趙光義面上露出讚賞,抬手推開孃親手中短刃,“德芳侄兒是至孝之人,想來德芳夫人也會有此孝心。德芳生母開寶皇后朕已悉心照料數年,目前身子康健居於後宮。”恢復常態的孃親身子一晃,神情恍惚,“婆母還在?”趙光義面露得意之色,大笑起來,“耶律青寇,朕隻身前來只為告知這個外人不能傳的口訊。……鷹宮宮主,朕提醒你,開寶皇后的命掌握在你一人手中。若朕聽說有什麼風吹草動,那後果……”孃親已隱去臉上的恨,唇邊漾著絲冷笑,“趙光義,我耶律青寇窮今生之力,勢為我夫君報仇。婆母若有意外,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趙光義笑容一僵。“啪。”門板窗子被盡數推破,落了一地。我微怔,耶律宏光已把我和孃親攬至身後,自腰間抽出細若絲帶的軟鞭。咄賀一躍到耶律宏光前面,趙光義驚惶失措,欲躲過來,我怒瞪過去,他縮到椅子後,面色煞白。這就是大宋天子,我不禁搖頭。爹爹是什麼樣的人呢?“耶律將軍,這是我鷹宮內務,請你不要插手。”是紫漓,我錯開身子,和耶律宏光並站一排。紫漓仍是一身重紫。孃親已微笑著走過來,“青寇好像說過待辦完手邊之事,定會回去。”紫漓朝孃親施禮後,淺笑著道:“紫漓不敢違首領令,請你恕罪。”她一揮手,身後十餘人慢慢逼上來。透過人牆,看到鬼叔叔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我暗自鬆口氣,鬼叔叔朝耶律宏光輕點一下頭。“趙凌,救朕。”正在這當口,趙光義卻忽地開口求救。紫漓眉頭一蹙,抬手朝趙光義揮去。一個小巧柄帶著紫纓的刀釘在趙光義後面的牆上,刀入牆一半,另一半露在外顫顫地晃著,趙光義身子軟軟倒下去,竟是昏死過去。緊接著紫漓似是朝耶律宏光微微搖頭,一會功夫,十多個黑衣人已變換隊形,兩人背背相靠,一半人面向裡一半人面朝外。鬼叔叔輕喝一聲,執劍衝入。耶律宏光一抖軟鞭,鞭直直打出,纏在紫漓腰間,黑衣人均大驚,幾人與孃親、鬼叔叔、咄賀一打鬥,餘下的齊向耶律宏光撲來。我手中的肉粒疾射而出,兩個黑衣人捂著眼睛,血自手指縫涔出,但衝勢未減,耶律宏光撤回鞭子,揮向那兩人。兩人倒地,耶律宏光手腕一翻,長鞭又捲住紫漓,這次未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