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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來此本就是為了查爹爹死因,查出後,自會回山。”他扳過我的身子,依舊盯著我的雙眸,“你孃親曾為宮主,說話行事自有擔當,她說過的話,豈有不算之理。除了你之外,我想沒有人能令她改變心意。”我大駭,瞬間身心驟寒,自己竟沒有想到這層。孃親曾為宮主,說話自是一言九鼎,不會打一點折扣。孃親昨晚曾允諾紫漓,辦完事之後必會回宮接受處罰,……。“開口笑”再次湧上腦海,我身子一陣輕顫,看著他,喃喃道:“我不會讓孃親受此磨難。”他靜靜看著我,眸中擔憂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絲縷痛楚漸漸凝聚,最後滿眸均是,“任何事都會有轉圜的餘地,不要過早下決定。你若是真心為了你孃親,就不要言及代替她做宮主,就是用此法保她不受刑罰,她會眼睜睜看著你身入魔窟嗎?可鷹宮此舉定是為了以你做要挾,令你孃親製造兵刃。若你不在,你孃親武功高強,定會有辦法脫身。若你在,你孃親勢必會有忌憚。”鋸割、斷椎在我腦中盤旋不去,我已無心力再想其他,遂用力搖著頭,痛聲道:“不管怎麼說,我不會讓她們傷孃親分毫,無論是做宮主,還是做其他……。”他盯我良久,淺淺一笑,笑中似有無奈,聲音極其柔和,“小蠻,你身邊還有我,發生任何事都不要獨自承擔。”我一呆,心中又是酸楚又是不安,不知是該應下還是該拒絕,應下來自己開不了口,但拒絕,心底深處似是並不願。他默默打量我一會兒,忽地抿起唇角,“不必有負擔,我無意讓你為此做什麼。”我心生尷尬,訕訕一笑,“剛才你為何發笑?”他一怔之後,神情略顯扭捏,“想笑就笑了,哪還有原因。”我心更奇,追問道:“為何?”他舉步向院子走去,“……,昨日,……,下雨……白衫……,今日,……晴朗……。”我愣站半晌,方明白他斷斷續續的話中含義,心更沉、更澀。txtt?xt_小_說天\堂“啪”地一聲響,在靜謐深夜裡顯得分外清脆。我一驚而醒,翻身坐起,披衣下榻,拉開房門,一中年奴僕提著燈籠走在側方前面,鬼叔叔大踏步向外邊走邊沉聲問:“誰侍候睡下的?”奴僕聲音哽咽,囔著鼻子道:“是黃林,這麼多外,老爺衣食住行都是他親自打理。他有一個習慣,每到三更都會起來看看老爺,今日也不例外,……”兩人跨出院外,聲音漸小,最終完全聽不見。難道是趙普出了什麼事?但前日小船之上的他,似是身子健朗,並不像有病症。意外?但這座府邸,如果外人入侵且絲毫沒有驚動到人,身手則相當驚人。前日他剛剛見了孃親,今晚就遭到意外。我心中驀然一沉,但轉念之間就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不會的,就是趙普和爹爹的死有關,孃親看在鬼叔叔的面子上,她也不會動手。也不會是鷹宮中人,因為如果有此類高手侵入,對像不應是趙普而應是我,用以逼迫孃親就範。這些都不是,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大宋皇帝趙光義。趙匡胤,也就是自己素未謀過面的爺爺崩後,不是其長子,即是我的皇叔趙德昭繼位,更不是深討爺爺心喜的爹爹,而是其二弟趙光義不合情理的繼位,世人諸多不解,不明白兩位皇子已界成年,為何不傳子,而傳弟。流言未滅,皇叔、爹爹二人又離奇辭世,流言更甚。趙光義為證明自己繼位的合法性,便丟擲了其母親杜太后遺命的說法:杜太后臨終之際,召爺爺及趙光義於榻前,杜太后問爺爺何以能得天下,爺爺回曰是祖宗恩德與福廕。但她卻叮囑榻前的兄弟二人,大意即是爺爺說的並不對,正確的應是周世宗雖取了天下,但卻傳位於幼子,使得主少國疑,爺爺才藉機取得天下。所以說,要吸取教訓,他日帝位先傳二弟光義,光義再傳三弟光美,光美傳於德昭,如此這般,國有長君,才是社稷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