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朵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姑且不說這種兄終弟及的皇位繼承方式與傳統父子相傳相比,名不正言不順。就說趙光義的這種說辭,雖是費盡心機,可終就只是自說自話,無人證明。況且這麼一來,其崩後,趙光美,也就是趙廷美是皇位第一繼承人,這也不是趙光義樂意看到的。趙普雖與爺爺私交甚好,但趙光義繼位後,其地位已遠遠不及先前,頗受壓抑冷漠。但他畢竟是開國元勳,趙光義還需要這樣的元老重臣裝點門面,所以對待趙普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趙普沉浮宦海幾十年,又豈會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之道理,在他地位不保,且身家性命隨時有危險的情況之下,政治態度自然也會發生一些變化。過程不得而知,但最終結果是:一是杜太后榻前,並非只有趙光義兄弟二人,趙普乃是遺命的記錄官;二是趙光義為晉王時的舊僚揭發秦王廷美陰謀造反之時,趙普欣然領命,查證後奏廷美怨望詛咒,大逆不道,廷美最終勒歸私邸,兩年之後壯年死於房州。此兩事之後,趙普又一次及相,趙光義也掃清了傳位於子的障礙,兩人可謂達到雙贏。可是,這驚世的秘密被深諳為官之道的趙普掌握,終不是趙光義所願。但是趙普也是在風口浪尖上打拼多年,自然也會趨利避害,有辦法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於是,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維持了下來。這些是鬼叔叔和孃親談論最多、分析最透徹的事,以前認為無關緊要的,卻都是與自己休息相關的。趙普罷相已有數月,且已放出訊息稱己已病入膏肓,足不踏出府門一步,許是如此,趙光義並沒有下手,但這也足以證明,府中隱有趙光義的人。我們一行人入府不久,況且趙普剛剛見過孃親,便出了意外,說明隱身府中之人不只見到了孃親的廬山真面目,甚至猜測出了孃親的意圖。孃親白天從未在府中露過面,且小樓孤立在湖心,此人如何得知。想到這裡,頓時冷汗淋漓,前有鷹宮,後有大宋,孃親的安危……?我不敢再想下去。夜風吹來,額前碎髮飄忽在眼前,發觸睫毛,雙眸澀癢,我回過神,揉揉眼睛,把碎髮捋於耳後,正欲退回身子關上門。卻突然發現對面廂房房門半開,耶律宏光站在門裡暗處,不知站了多久,黑暗之中的他靜靜地朝這邊看著。天色灰暗,我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兩人默站一會兒,我暗歎口氣,欲回身,卻忽然發現自對面房頂上躍下兩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影,我心微驚了下,但瞬間明白了這兩人是誰。這兩日,咄賀一、蕭達石不斷出入翠景園,來去均是匆匆,我不知緣由,也沒能心思過問太多,但耶律宏光的面色卻越發凝重。咄賀一、蕭達石閃身進房,耶律宏光仍一動不動立著,咄賀一似是回頭望我一眼,才掩上房門。此時兩人前來,莫不是……心念及此,舉步走過去輕叩房門,門迅速開啟,咄賀一面帶為難但嘴邊仍掛著絲微笑,“小蠻姑娘,……”“讓她進來。”房內傳來耶律宏光沉穩的聲音。咄賀一展顏一笑,讓開身子。桌上火燭線捻浸入燭臘中,使得燭光飄搖,映得房內忽明忽暗。耶律宏光坐於桌前,眉宇微鎖,雙拳輕握。蕭達石朝我微笑著點點頭,我輕一頜首算作回應,耶律宏光指指身邊凳子,我坐下。咄賀一掩上房門,和蕭達石並站於前面,掠我一眼,然後眸含疑問看向耶律宏光。咄賀一為人機敏,極善察顏觀色,總是能輕易明辯領會耶律宏光的意思。而蕭達石為人敦厚、不善辭令,但執行命令不打一絲折扣。自耶律宏光隨我入汴梁以來,咄賀一言語行事已不避諱我。今日他的神色如此,想來事情很棘手。燭光越來越暗,猶若此刻耶律宏光的面色,咄賀一已收回目光低頭默著,不吭聲。蕭達石皺眉看一圈,正欲開口,袖子已被咄賀一輕扯一下,蕭達石聲音未出便嚥下口中的話。耶律宏光讓自己進房,證明此事與契丹軍事無關,他此番前來,已明言陪伴自己。心中遂斷定,不是與趙普之事有關,便與孃親尋找爹爹死因有關。我拿起燭籤拔出燭捻,“劈啪”一聲,眾人目光聚於一下竄起的火燭上,我微微一笑,道:“既與我有關,就如實相告。生於世間,有時候、有些事是要挺立腰桿自己擔當的。”耶律宏光眼光柔和看我一眼,轉向咄賀一兩人時已是淡漠無一絲情緒,“從頭開始說。”蕭達石望向咄賀一,兩人目光一觸,咄賀一點點頭,然後面色轉冷,他掃了眼房門窗子,方道:“我率十人跟蹤紫漓,達石率十人去了嵩山。我們一行跟了五日,卻突然發現跟蹤她的不止我們,還有其他人。奴才擔心人多露了行跡,遣回汴梁八人,只帶兩人,又跟了兩日,這才確定,這些人分為兩夥,一夥是江湖人,身手極好,另一夥竟是身著便衣的官差。奴才經細心查證,兩夥人目標一致,均是叫紫漓的女子,並非鷹宮或是東丹後人。如此一來,奴才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以防打草驚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