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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噲呆如木雞站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君臣一殿,觥籌交錯,笑語震天。唯有齊王韓信既不與人交談,也不與人對飲,在自斟自飲中神遊四海。紫末悄悄走到韓信身後,壓低聲音道:“韓信,我有話問你。”思緒被打斷,韓信劍眉一蹙,話音中帶著些許不快,“何事?”紫末為難地打量一眼四周,發覺身邊已有人往這邊看來,她想問的話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因而,她輕聲央求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韓信沉默地點點頭,放下酒樽尾隨紫末走出去。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紫末一改剛才的軟語相求,臉色冰冷,聲音低沉,質問韓信:“你寫給海遙的信為什麼會在大王手裡?”韓信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紫末見他始終不吭聲,再也不沉不住氣,怒指著韓信斥罵:“我是希望海遙跟著你生活,可我畢竟不是海遙,無法代替她做出選擇。我迫使樊噲把他與海遙的聯絡方式告訴你,只是讓你獲得更多的機會,並不是想讓你去誤導大王,讓大王對海遙的誤會加深。韓信,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去選擇,不要設定阻礙,也不要誤導她和大王。”唇角緊抿的韓信忽然笑了出來,“紫末,若她和劉邦之間的感情連誤導這種考驗都禁受不住,還有維持的必要嗎?”“你……可是……”紫末意識到韓信說得不錯,也意識到她的一相情願對海遙毫無幫助。望著眼前笑容明亮的少年,她輕輕一嘆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不會再插手海遙的事,你……以後不要再問我,關於她的任何事。”韓信收了笑,疾步趕上紫末,“劉邦收到的是哪一封?”紫末狠狠地瞪了一眼韓信,一字不落地把帛書內容背出來,“韓信,你什麼時候和海遙熟悉到自稱‘信’了,你故意的吧!故意讓大王看到的。”韓信雙眼微微眯起,他給海遙只發過一封信,害怕過於密集又沒有實際意義的信會讓海遙厭煩。這封信顯然是有人偽造而成,目的如果不是想離間他和劉邦,就是想讓劉邦對海遙的誤會加深,而有這種想法的人只有一個——項羽。不過,這樣也好,劉邦對海遙誤會加深,最終受益的人只會是他韓信。見沉默不語的韓信臉上居然帶著微微笑意,紫末心裡更為惱恨。韓信覺察到紫末的變化笑容擴大,“你們太不瞭解我韓信,我若想離間海遙和劉邦,又豈會用這種笨拙的手段。我會站在他面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做過什麼,海遙回覆過我什麼。我之所以沒做,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得到海遙的心。”見他臉上雖然笑著,可眼神中透露出了哀傷,紫末心裡忽然一陣清明,是啊,依韓信的性情,他怎麼可能做出這件事。想了一陣子後,她不確定地猜測,“難道是項羽?”韓信笑容冷漠,“看來他同樣沒有得到她的心。”見紫末憂心忡忡,樊噲也愁眉不展。幾個不開心的人湊到一起,誰看誰都不順眼。樊噲面色陰沉對副將一再下達訓練命令,副將雖然為難,但還是一趟一趟地上傳下達。直到正午時分,副將忍不住開了口:“將軍,這樣的操練方法將士們的身子禁受不住。”樊噲眼一瞪就要開口斥罵,周勃懶洋洋地接了口:“人家說得不錯。照你這樣下達命令,別說人了,就是隻猛虎也累趴下了。”心情正不爽的樊噲跳起來指著周勃的鼻子就罵:“周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根本不配。”周勃被罵得火冒三丈,沉著臉喝退眾人,站在樊噲面前,“你以為我不想去救夫人,我恨不得自己能前去,我不是不想,是不能。要說可恨,是韓信那廝不要臉,居然放冷箭把他與夫人的信箋射給大王,他若真是漢子,就當面對大王說,他喜歡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夫人。無膽小人,盡幹些拿不出手的勾當。”紫末已經對樊噲說過那封信並非韓信所寫,見周勃怒罵韓信,正要開口為韓信辯解幾句,山坡下突然傳來韓信的朗朗笑聲,“周將軍所說不錯。真漢子就要真性情。大王,請容韓信說句放肆的話,韓信之所以投奔漢軍,就是為了能夠得到海遙的訊息。之所以奮不顧身地殺敵,也是為了海遙能早日脫離項羽的控制,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是為了她。”四周一片靜寂。周勃耳邊盡是自己小心翼翼控制著的呼吸聲。樊噲微張著嘴,怔怔地望著並肩走來的三人,劉邦、韓信、張良。劉邦面色沉靜,看不出喜怒。韓信微微而笑,整個人透著張揚的跋扈狂傲。唯有張良,陰沉狠厲的臉上,兩隻眼睛越發顯得森寒。周勃心中懊惱著、忐忑著,不知道自己是該請罪還是該幹些什麼。樊噲終於閉上了嘴,小心翼翼地窺一眼劉邦的神情,低聲道:“齊王說笑了,那封信根本就是項羽那廝偽造的。周勃不知情。”韓信笑容淡了些,可聲音卻越發堅定,“信是假的,我說的卻是真的。”海遙就是劉邦心上的一道傷,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