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回了南京,就不能這樣自在的同他在一起了,真是可惜之至。&rdo;他惋嘆道。杜文仲把信扔進了街邊的郵筒中,然後雙手插進衣袋裡,忽然覺得無所事事。金世陵沒回來時,他總擔著心,時時刻刻想要看到他;如今曉得他就在家中坐著了,倒不願意回去伺候敷衍他了。只想在街上走一走。他信步而行,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條小街口處,遇上一個耍猴兒的,便擠進人群中,出了幾個銅子兒,跟著看了半天熱鬧。先頭見那猴兒又會立正又會敬禮的,還覺著好笑;看到後來,再無新意了,便又離了人群,慢慢的向家中踱去。他先走來時,因為抱著一種散步的心態,所以也未在意遠近,如今打算回家了,才曉得路途遙遠,竟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進門之時,發現金世陵已然吃過午飯,回房睡覺去了。偏那小桃迎了上來,笑道:&ldo;杜先生,剛才三爺吃午飯時嫌沒有湯,現在廚房把湯做出來了,三爺偏又上樓了。你幫我去問問他,這湯還要不要再喝點了?&rdo;杜文仲走的雙腿痠痛,便問:&ldo;這事也要找我?怎麼不自己去問?&rdo;小桃紅著臉低下頭:&ldo;杜先生,還是你去吧。我剛才上去一趟,三爺正……還是你去吧!問一句就成。&rdo;杜文仲無法,只好拖著雙腿上了二樓,推門進了金世陵的臥室後,見他已經躺進被窩裡了,便道:&ldo;要睡了?還喝不喝湯了?&rdo;金世陵吃飽了飯,正困的迷迷糊糊,聽了這話就不耐煩的一翻身,背對著杜文仲含糊答道:&ldo;不喝,要睡覺。&rdo;杜文仲也猜他不會為了口湯起床,轉身剛要走時,卻忽然發現他那棉被散開一角,露出了頸下一小塊後背,上面赫然一道青紫。他吃了一驚,一言不發的走近低頭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果然是塊瘀傷,不知是掐出來的還是撞出來的。他不敢亂動,怕驚擾了金世陵,只若無其事的低聲道:&ldo;睡覺怎麼不蓋好被子?&rdo;然後就著話音兒,雙手抓了被沿輕輕掀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間,他發現金世陵竟然渾身是傷。倒未破皮,全是淤痕。這可讓他大吃了一驚,又聽金世陵微微的哼了一聲,便不敢逗留,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心中七上八下的,彷彿是窺破了什麼大秘密一般。金世陵一覺睡下去,直到傍晚時分才起了床。穿戴之後下了樓,半閉著眼睛,毫無目的性的大喊一聲:&ldo;文仲!&rdo;無人回應。他運了一口氣,把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ldo;杜文仲!&rdo;這回杜文仲在外面院子裡先應了一聲,隨即匆匆走進來:&ldo;三爺醒了?&rdo;金世陵用手捂著嘴,輕描淡寫的打了個哈欠:&ldo;叫你也聽不見,又聾了?晚上我是不吃飯了,一會兒咱們一起看電影去吧!看完電影,再上北京飯店跳舞去!&rdo;他說完這句話,就等著杜文仲的回答。哪知久等不至,只好把雙眼完全睜開,向杜文仲瞪去:&ldo;你傻看著我幹什麼?給汽車行打電話,要輛汽車過來!&rdo;杜文仲這回答應了一聲,可是在打電話之前,卻又很多嘴的問了一句:&ldo;三爺,你怎麼不去逛衚衕了?&rdo;金世陵不疑有他,只隨便的一揮手答道:&ldo;身上不舒服,不想去!&rdo;&ldo;不舒服還能去跳舞?&rdo;金世陵歪著腦袋望著他:&ldo;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老子今天懶得嫖,要你管?&rdo;杜文仲不敢多說,趕忙打電話去了。當晚,金世陵果然在平安電影院內消磨了半個晚上,然後便去了北京飯店的西廳舞廳。舞廳內的燈光自然是五顏六色的,光芒映在鏡面般的地板上,正是一個流光溢彩的世界。他同杜文仲坐在一桌,先是心平氣和的一邊喝啤酒一邊東張西望,十分鐘之後,他便同一位頗有姿色的舞女看對了眼,互相摟抱著到舞池中間搖擺去了。金世陵雖然為人放蕩,但卻並非登徒子之流。此刻他既然是來跳舞的,就絕不對那舞女上下其手的佔便宜‐‐當然,眉來眼去還是少不了的。一曲完畢,二人手拉手的回到位子上坐下,杜文仲很有眼色的起身讓了地方,自行重新找座。金世陵又要了兩杯可可,二人邊喝邊聊。那舞女名叫夢妮,見金世陵不但生的俊俏,又是一身闊少的派頭,心裡就很喜歡,那話也格外的多:&ldo;金先生,聽你說話,不是本地人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