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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三叔細皮嫩肉的,手掌覆上去,觸感是一種涼陰陰的光滑。沈子淳見沈嘉禮盯著天花板發呆,毫無反應,就越發大起膽子,翻身上去壓住了沈嘉禮,小小心心的先把姿勢擺出來了。而沈嘉禮本是麻木不仁的,這時不知觸動了什麼心事,忽然伸手摟抱住沈子淳,手臂收的緊緊,似乎是要把這孩子勒進他的身體裡去。&ldo;如果房子全被炸光了……&rdo;他在那種男孩子所特有的清新氣息中對自己說:&ldo;那我也走!有錢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活,老段這個做法不地道,靠不住!&rdo;然後他又想:&ldo;我走了,老二怎麼辦?還有他那個老婆和一大堆孩子……不過真到了緊要關頭,我也管不得那許多了‐‐也許可以帶上小淳?反正我自己沒有兒女,這個孩子倒是實心實意的和我好,而且也是沈家的骨血……&rdo;沈嘉禮想到這裡,突然感到了沈子淳的可貴,竟是摟著這孩子不肯放。而沈子淳不明所以,還以為三叔是特別愛他,下身那裡就支起了小帳篷,硬邦邦的也會一挺一挺。正是在這個熱血沸騰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僕人的聲音:&ldo;老爺,段大爺來了!&rdo;沈子淳被立刻驅逐出房。他的臉上沒有露出氣惱神情,心中卻是一陣陣的難過。剛剛走出房門,他就見段至誠步伐輕快的從樓梯處跑了上來。段至誠神色匆匆,看到他後只笑了一下,然後就拐彎直奔了沈嘉禮的臥室。沈子淳頓了一下,又按原路躡手躡腳的折了回去。這回,房門可是被關得很嚴。段至誠在見到沈嘉禮後,一把就抱住了他。兩人已經分別了二十多天,這時相擁在一起,自然是親熱的了不得。痛吻一番之後,段至誠又把沈嘉禮攬到胸前,一邊把手伸進對方衣服裡亂摸,一邊氣喘吁吁的訴說這些天的相思之情。而沈嘉禮剛要做出回應,忽覺天翻地覆,卻是已經被段至誠攔腰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他既然是這樣熱情,沈嘉禮自然也就暫且放下其它問題,享受一時算一時了。再說那個段至誠,在戰時遷入父母那邊居住,這些天隨著父親東跑西顛,回家後又要見太太和母親拌嘴吵架,兒子也哭鬧不休,生活中一點趣味都沒有,對沈嘉禮真是思念的要死。如今總算是得空跑了出來,他全憑本能行事,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了。手忙腳亂的上床幹了一度,他連歇都不歇,就直接再戰起來,一邊動作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ldo;這幾天顧不上來看你,真怕你隨著旁人一起跑了。你不要怕,甭管外邊怎麼亂套,我們這裡一定平安無事。&rdo;沈嘉禮被他這個連珠炮似的幹法弄得十分銷魂,也無心答話,單是癱軟在床上,舒服的神魂飄蕩。在二度春風之後,兩人一起歇息了片刻,才緩過這一口氣來。沈嘉禮那樣不贊成段氏父子的政治路線,可是如今當面相對了,卻是不肯提出半句批評‐‐首先,段慕仁畢竟是政壇大佬,他自知沒有批評的資格;其次,段家父子投靠了新政府,將來氣焰高漲起來,他也可以跟著佔點便宜,譬如說,把那些累贅人的房產出手賣掉,他屆時手中攥住現金,豈不是能夠想走就走、靈活行動了?第三,旁人的事業前途,和他有個鳥毛關係?他現在忠言逆耳苦口婆心,萬一惹惱了段至誠,他上哪兒再去找這樣一位身壯體健的有情郎?思及至此,沈嘉禮牢牢的管住了自己的嘴,詢問起段至誠的近況時,那語言也都很有分寸。段至誠倒沒有那麼多心思,含羞帶愧的苦笑答道:&ldo;我是全聽我家老爺子的,他說這麼幹,我就也跟著這麼幹。他已經把我安排進總務局了,本來我也不想摻和,可是那天看他頂著大太陽東跑西顛,兩鬢的頭髮都花白了,累的睡不著覺,就沒忍心去反對。嘉禮,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追逐名利的人,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家老爺子他……&rdo;段至誠把一切責任全推到了父親身上,自己則搖身一變成了無可奈何的大孝子。沈嘉禮知道他在他父親面前向來軟蛋,純孝的高尚品格倒是未見得真有幾分。不信裝信的連連點頭答應了,他自然是不發表評論,只是枕著雙臂嘆了一口氣:&ldo;我之所以不走,一是捨不得你,二是捨不得房產。現在看來,房產那邊陷於火海,大概是保不住了,不過至少你還安然無恙,總算我沒有白白的留下來做亡國奴。&rdo;段至誠曉得沈嘉禮這人比較看重錢財,此刻就連忙答道:&ldo;你放心,已經炸平了的,我沒有辦法;若是完好無損的房屋,我一定能給你保住。這點本事我總有,你全交給我來辦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