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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沈嘉禮萬沒有想到沈子靖會來,一時間不禁目瞪口呆。而等到雜役關門退下後,沈子靖徑自走到辦公桌前,果然是將一副紅底燙金的大帖子放到了桌上。然後他轉身面對了沈嘉禮,用平淡的聲音說道:&ldo;我們軍座的帖子,他昨天和你透過電話。&rdo;沈嘉禮凝視著他的臉,面無表情的點頭答道:&ldo;是的,我知道。&rdo;房間沉寂片刻,沈子靖並沒有隨即就走。他不走,沈嘉禮也不肯主動靠近攀談。兩人這樣僵持下來,空氣似乎都隨之凝固了,沉重的讓人不能呼吸。一年的時間,雙方都變化了,先前已經是不和睦,如今更成了仇人。其實沈嘉禮雖然是放不下那毀於大火的一街房子,可同時也看不得沈子靖去給聶人雄當奴才,總而言之是又恨又憐,那感情複雜的難以言說了。但他仍然是沉默,因為知道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已經無法挽回了。如果一定要厚著臉皮硬貼上去,也沒什麼意思。沈嘉禮失望而漠然的移開目光,打算出言送客;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沈子靖忽然快步走到了他面前,隨後一把抓住他的領口,生拉硬拽的將他拖到了牆角處按住。沈嘉禮大吃一驚,以為他是要掐死自己,可是還未等他大喊大叫,沈子靖的手卻是掀起長袍,摸到了他的腰帶上。他在剎那間就明白了,心中卻是騰起了一股子怒火,憑空生出了萬種的不情願。窗戶大開著,門外樓下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耳目,他不敢出聲,只能是咬緊牙關,在沈子靖的壓制下奮力掙扎不已。沈子靖本來就身高體壯,一年不見,力氣更大了,沒輕沒重的掐住他的脖子往地上摁,強迫他撅起屁股擺出跪趴姿勢。鐵硬的頂進去,出入了沒有幾個回合,沈嘉禮便渾身抽搐著一洩如注。沈子靖知道他是賤,幾乎堪稱怪癖,在床上越是受了作踐,越是興奮。偶爾也會求饒,不過不必管他,由著性子往死裡幹就是。這樣一個陰損惡毒的賤貨,不值得憐惜。抽身而出徹底扒下了沈嘉禮的褲子鞋襪,他將對方拉扯著仰臥過來,扛起雙腿往下狠壓。沈嘉禮大睜著眼睛望向他,一隻手顫抖著要去抓住他的衣襟,然而被他惡狠狠的攥住腕子甩了開來。雙方身體結合的自如而輕易,他知道沈嘉禮這一年沒閒著。他對沈嘉禮的身體瞭如指掌,記得當年叔侄兩個不知因為什麼搞起冷戰,三個月沒有同床共枕,和好之後他被沈嘉禮拽到床上,那次沈嘉禮緊的要命,處子一般,甚至被他弄出了一點血。沈子靖乾的很痛快。他是在沈嘉禮的強迫與引誘下&ldo;成人&rdo;的,他那樣厭惡沈嘉禮,可這麼多年,從少年到青年,陪伴他的只有沈嘉禮。他對那具肉體是如此的熟悉與習慣,以至於在他真正自由的這兩年裡,竟是無法再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滿足。同僚們逛窯子,他也逛,他有相好的姑娘,有時候也玩的很瘋,不過總是有些不對勁。人生道路出了差池,他知道自己誤入歧途,在某些方面,改正不回來了。這當然全怪沈嘉禮‐‐他自己變態,也要拉著別人陪他,還是親侄子。事畢之後,沈子靖放開了沈嘉禮,想要起身,不想沈嘉禮忽然縱身一撲,死死的摟抱住了他。&ldo;子靖……&rdo;他在沈子靖的氣息中心神俱傷,聲音壓抑的幾乎有些嘶啞:&ldo;回來吧……回來吧……&rdo;沈子靖板著臉,想要推開他。沈嘉禮不肯放手,急切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ldo;你用不著再去伺候聶人雄了,你回來,我這回一定對你好,你要做官,我幫你運動……&rdo;他仰起頭,幾近哀求的看著對方的眼睛:&ldo;我再不會虧待你了,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愛你……&rdo;沈子靖凝視了他片刻,最後沒再動手,只輕輕的說了一句:&ldo;淡雲死了,在青島,跳海。&rdo;此言一出,沈嘉禮那心頓時冷了下來‐‐當然不是心疼淡雲。而沈子靖用力推開他,起身提了褲子繫好,又扯了扯軍服下襬。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了。沈嘉禮眼看著那門是鎖著的,便蜷縮在牆角,緩緩的喘息。沈子靖從軍兩年,身上似乎也沾染上了殺氣。段至誠其實在床上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但是小痛怡情,他儘管做出許多不禁的姿態,可是心裡不甚在乎;但這回不一樣了,沈子靖滿懷惡意,當真是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