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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殿英和餘至瑤,兩人全不是省油的燈,巡捕們見多識廣,自然不會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招惹。嘴裡說著鎮壓調解的話,他們一邊安撫一邊行動,偷偷把電話打去了餘公館。餘家立刻派來了人馬保護二爺,這回,何殿英就真沒轍了。餘至瑤下午衣冠楚楚的出門,晚上卻是面目全非的回了來。杜芳卿嚇壞了:&ldo;哎呀,你這是和誰打了架?&rdo;餘至瑤這時的模樣又有所變化,滿臉青紫自不必提,眼睛也是腫成一大一小。扶著一名僕人單腳跳進樓下客廳,他開口答道:&ldo;小薄荷。&rdo;杜芳卿吃過何殿英的苦頭,可因知道餘至瑤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此刻依然不敢妄言:&ldo;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還動手?&rdo;餘至瑤抬手摸了摸腦袋,摸得一片高低起伏:&ldo;我們兩個都喝醉了,沒事。&rdo;杜芳卿翹著小手指頭,捏著酒精棉球去擦餘至瑤的傷口,一邊擦一邊吸氣,替餘至瑤害疼。啞巴聞訊而來,對著餘至瑤哇哇直叫。餘至瑤對他揮了揮手,語氣平淡:&ldo;沒事沒事,我和小薄荷酒後打架,沒打過他。&rdo;說完這話,他環視了眼前這幾個人,同時長長吁出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下來,他打了個冷戰,開始感到了疲憊和寒冷。餘至瑤回房上床,躺下就睡了。夢裡一片顛顛倒倒,餘朝政歪在他的身邊,一隻手就合在他的脖子上。他大睜著眼睛去看餘朝政,餘朝政面無表情,也看著他。手指掐住咽喉,忽輕忽重的時收時放,他微微張開了嘴,始終都是半窒息。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想要清醒,卻不能夠。煎熬許久之後,他漸漸平靜下來,又不想醒了。他真真切切的看清了對方臉上每一道皺紋,看清了對方鬢邊依稀花白的短髮。他們父子相貌相似,餘朝政年輕時英俊,上年紀了也是個體面的老頭子,只對著餘至瑤最醜惡。餘至瑤難得距離他如此之近,可是沒有感受到他的體溫與呼吸,心裡就想:&ldo;真是死了,變成鬼了。&rdo;他的心情反倒平靜下來,覺得還是這樣好。餘至瑤一直睡到了翌日中午,才醒過來。這時他已經燒的遍體滾熱,如同火炭,喉嚨裡腫的&ldo;滿&rdo;了,連口水都咽不下。頭臉倒是有些恢復,可扭傷的右腳腳踝卻又皮肉透亮,成了饅頭。杜芳卿捏著一條手帕,坐在床前拭淚,因為一顆心總懸著,所以早上無心梳洗,一張臉蒼白的沒有血色。啞巴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湯藥進門,他連忙起身去接;啞巴騰出了手,便是走到床邊,力大無窮的把餘至瑤扶了起來。杜芳卿眼含珠淚,將一碗湯藥餵給了餘至瑤。餘至瑤每咽一口,感覺都像是吞了刀片,然而沒有辦法。昨晚一定是受了風寒,喝完湯藥祛了寒氣,想必也就好了。與此同時,何殿英正坐在家中長吁短嘆。昨晚太沖動了,他現在幾乎要把腸子悔青‐‐怎麼就幹起了霸王硬上弓的事情?難道除了用強之外,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辦法多得很,可他偏偏走了最笨的路子,並且還沒成功。衝動,還是衝動,何殿英抬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響亮,讓自己長長記性。做大事的人,總是腦筋發熱怎麼能行?吃一塹長一智,趁著年紀還輕,務必要改正進步。他在心中把自己狠狠教訓了一頓,然後思想又繞到了餘至瑤身上。其實撕破臉皮也沒什麼的,這彷彿是遲早的事,不過事到臨頭了,他心裡還是難受。喜怒全形於色,這依舊不是大人物的所為,他忽然很想向餘至瑤當面道個歉‐‐能把表面上的情誼維持下去,也是好的。何殿英唉聲嘆氣的,在家裡坐了一天。他有點不大敢見餘至瑤,心虛打怵。萬一登門之後再被餘至瑤轟出來,那就更不好看了。怎麼辦才好呢?他把頭髮撓成雞窩,想不出兩全其美的主意來。 你儂我儂餘至瑤在家裡躺了半個多月,這期間杜芳卿衣不解帶的服侍他,因為知道他夜裡做不成那一樁事,所以心裡不怕,早早晚晚總在他的身邊。餘至瑤心裡感激他的好處,所以等到可以下床出門了,便張羅著給他買狗。正好顧佔海的太太是養狗的,家裡母狗剛下了一窩崽子,正經是純種哈巴狗。於是這天餘至瑤便穿戴整齊,帶著杜芳卿出門前去顧家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