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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傻子……&rdo;戴其樂嘆息一般的自語。單手握在那東西的根部，他在紅潤前端上&ldo;嘖&rdo;的咂了一口。杜寶蔭的身體猛一抽搐，胯下之物也隨之跳了兩跳，鼓脹的幾乎驚人。杜寶蔭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了。戴其樂一直是病，而且先前那房屋像只用木板拼湊出來的鳥籠，從床到地板一起搖晃，禁不住任何動作。將戴其樂壓在身下，他彷彿身在波浪，摟抱著戴其樂起起伏伏。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面孔，他看到戴其樂正隨著自己的一次次衝擊而緊蹙眉頭，口中撥出紊亂而又溫熱的氣息。&ldo;我愛你。&rdo;他忽然輕聲說道。戴其樂神情痛苦的微笑了：&ldo;傻子，用力。&rdo;於是杜寶蔭就果然用足了力氣。他在肉慾的海中乘風破浪，把戴其樂一次又一次的頂上了高潮。戴其樂咬住了他的手臂，以此來堵住自己的呻吟叫喊。而他在疼痛中越戰越勇，幾近瘋狂的攀上了頂峰。事後，他還不肯抽身而出，戀戀不捨的趴在了戴其樂的胸前。戴其樂閉目養神，片刻之後才回了魂。軟綿綿的癱在床上，他閉著眼睛笑問：&ldo;傻子，今天這是怎麼了？&rdo;杜寶蔭還沉浸在方才的餘韻中，輕飄飄的發出了聲音：&ldo;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想要你……&rdo;戴其樂笑道：&ldo;你他媽快要乾死我了。&rdo;杜寶蔭淘氣起來，緊抱著戴其樂上下顛動：&ldo;乾死你，乾死你！&rdo;說完之後還從鼻子裡&ldo;嗯、嗯&rdo;的發出了兩聲。這樣的舉動落在戴其樂眼中，真是幼稚到家了。但是戴其樂抬手拍了拍杜寶蔭的光潔後背，心裡卻是很愉快。對於他來講，杜寶蔭實在是好，哪裡都好，無能這一點也很好，否則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定過不長久。戴其樂在杜寶蔭的左小臂上留下了一個牙印。牙印整齊又深刻，不知道他當時怎麼能下得了口；杜寶蔭也訝異，又驚又笑：&ldo;唉，當時倒是沒覺得很疼。&rdo;戴其樂長久的揉搓著那個牙印，可是無效，過了兩個小時，牙印越發清晰，色呈紫紅。戴其樂有些心疼，又是笑：&ldo;幸好那一口沒咬你臉上！&rdo;杜寶蔭不生氣，也是笑：&ldo;下次堵上你的嘴！&rdo;戴其樂在他臉上擰了一把：&ldo;今晚兒帶你去吃點兒好的，想吃什麼？&rdo;杜寶蔭笑眯眯的答道：&ldo;我想吃肉。&rdo;傍晚時分，戴其樂和杜寶蔭穿戴整齊了，一前一後的下樓上了大街。他們這住處不算僻靜，穿過兩條馬路就到了鬧市區。這一陣子雨大霧大，日本飛機不大來，所以街上倒顯出了些許和平的繁華景象。戴其樂找了一家天津館子進去，就見裡面地方不大，人卻是不少，亂哄哄的十分熱鬧。同杜寶蔭覓到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他拿起選單看了看，抬頭問夥計：&ldo;你這兒有活魚沒有？&rdo;重慶這地方江水湍急，養不住魚，所以那夥計現在就很自傲的點了頭：&ldo;有哇，活蹦亂跳的大鯉魚，今早兒剛運過來的！&rdo;戴其樂不問杜寶蔭，自作主張的就點了菜：&ldo;那來個掙蹦鯉魚，炒生雞片，罈子肉‐‐&rdo;然後他仰起臉轉向夥計，無聲的做了個口型：&ldo;酒？&rdo;國難期間，館子裡是禁酒的。那夥計暗暗一擺手，表明自己這裡謹遵法令，真的沒預備酒。戴其樂略感掃興，把選單子遞還給了夥計：&ldo;那再加兩碗米飯。&rdo; 另闢蹊徑杜寶蔭愛吃肉，可是當真見到肉了，吃的又有限。戴其樂用筷子在盤中翻翻撿撿，挑那好肉夾到杜寶蔭的碗中，一邊夾一邊喃喃的低聲笑道：&ldo;傻東西啊，別吃貓食兒，你看這雞做得多好！&rdo;杜寶蔭很認真的告訴他：&ldo;我的肚子裝不下啦。&rdo;戴其樂往自己嘴裡送了一筷子魚肉：&ldo;你不吃，我吃！&rdo;杜寶蔭低頭往嘴裡扒了一口飯，感覺自己這回真是吃足了肉，一個月之內都不會再饞嘴了。戴其樂這時抬頭又問：&ldo;要不要喝橘子汽水？這兒沒酒，只有汽水。&rdo;杜寶蔭吃的滿心油膩，又熱，一聽這話就連連點頭。而戴其樂嚥下口中飯菜，回身遙遙的向那夥計一招手，同時又喚了一聲。然後他就把杜紹章給喚過來了。杜紹章當時是剛進門，前呼後擁的帶著好幾個人。站在整條街上最好的天津館子裡，這一群人正在詢問夥計是否還有雅間，結果戴其樂那邊就驟然出了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