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莫離臉上的鄙夷已經快凝成了實質,“你最大的樂趣不是上床做愛?” 於是,我的無恥厚顏臉立馬垮了下來。 莫寶兒,你什麼地兒都可愛,就是這滿口的毒舌實在是……讓人難以消受。 走過社裡大院的停車場時,我不自覺地想到了那次下了夜班,蘇南在這裡等我的時候——熟悉得好像還是在昨天的感覺。 其實,那樣子地被人等待,那樣子地和人做愛。 也是一種幸福。 腳步停滯了一兩秒,我立馬變走為小跑地向大廳衝去。 韓姐和汪主任的語氣太急,所以我這裡一點兒都不能耽誤。 ……就算是,我在逃避回憶又怎麼樣? 蘇南,在這一點兒上,我不想遷就你。 哪怕是離去,我也不能容忍自己和別人共用一個——愛人。 電梯升到18層停了下來,我一大步跨出電梯門,向韓姐的辦公室跑去。 帶了點兒氣喘地推開門,發現韓姐和汪主任都在,還有報社一把手的李總。 韓姐正在喝茶,見我進來,放下手裡的茶杯,指著她對面的沙發說,“洛見,坐。”然後扭過臉看著在我左側的李總和汪主任,“李總,咱們四個都見過幾次面了,就不說什麼客套和介紹的虛話了。”她抬起手腕在小巧的女式碎鑽表上看了一眼時間,說,“我給小林打過電話後,20分鐘多一點兒他就到了咱們社裡。李總,從這個方面來看,這孩子的工作態度絕對沒有問題。” 李總笑了,“小韓,林洛見這人我還是很放心的。這孩子基本上沒出過什麼錯兒,為人處事也很得體。” 汪主任也在旁邊幫襯,“韓總,你推薦的人選,我絕對放心!” 這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韓姐唇角帶著笑意,對著我微笑,“洛見,你記不記得你自個兒還在我這兒許下了一個諾?” 韓姐說的是她讓我去參加歐洲金融峰會我給拒了那次,我還記得我當時這麼對韓姐說的——“下次您安排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您讓我去故宮我絕對不去始皇陵”。 這回,報社領導全在這兒等著我一個人,所以不管是什麼活兒,只要是我林洛見能完成的,我絕對不會推諉。 於是,我認真地對三位上司說,“報社裡有什麼任務需要我完成的,領導儘管安排。我能出十分力,就絕對不出九分九。” 在領導面前,能力固然重要,但是有時候表決心的大話也同樣重要。 我從來都不自命清高。 原來,是我們報社駐印度的記者站出了問題。 韓姐簡單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咱們報社在印度的記者站人數總共就不多,高遠老師是負責喀什米爾地區的報道的。這個地方目前危險係數比較大,當地的獨立分子、巴基斯坦方面軍和印度方面軍的矛盾日益擴大,地區爭端進一步升級,新聞價值很高。可是,高遠老師的身體在上個月的年度體檢中,查出了腹部有不明陰影,懷疑會是腫瘤,不排除惡性腫瘤的可能,所以報社裡安排他立刻回京接受進一步的檢查治療。但是他回來以後,喀什米爾那兒的報道就沒人跟了。駐印記者站的負責人向總社提出申請,要求再派一個有經驗的記者過去。我想了想,現在社裡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所以,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趕明天的飛機,怎麼樣?” 記者就是這樣一種職業,當哪裡危險了,哪裡動亂了,哪裡出事件了……別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們卻一門心思地往那裡鑽。 我幾乎沒有進行思考,就進行了答覆,“請領導放心,我馬上進行準備。” 李總讚許地笑了笑,“小韓,你眼光向來是不錯的。” 韓姐也笑了,“李總過獎了,是這孩子一直很努力。”然後她對著我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前幾個月你還說想讓我調你去做戰地記者,雖然喀什米爾不是什麼戰區,但是你到地方以後,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當地民風彪悍,而且恐怖分子的活動比較猖獗……今天這麼著急地叫你過來,一是為了讓李總稽核一下你,二是你明天就要趕飛機走,汪主任會趁這個下午給你說一些注意事項,並且做一些材料交付和人事上的調動工作。有什麼問題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謝謝領導信任。” 韓姐突然眉眼彎彎地笑了,“洛見,習慣了你跟我插科打諢,咱這麼一正經,我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我也笑了,說,“咱開玩笑時,你是我姐姐;談工作時,你是我上司。” 汪主任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洛見,歡迎加入國際新聞部。” 我也站起來,誠懇地跟他握手,“以後麻煩主任照顧了。” 快走出大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身對韓姐說,“韓總,我能不能帶一個攝影記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