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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跟我說過了很多次,想和我一起跑個報道,我擔心自己這麼一去喀什米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調回來,所以先跟韓姐在這裡打個招呼。 韓姐沉思了一下,用眼神諮詢李總。 李總點了點頭,說,“可以,那邊兒本來就人手缺少。這次一起辦理人事調動吧。” 下到8層的記者部找到小陳,這傢伙居然一臉地興奮,撲上來就摟我的肩膀,“公費出國!林哥,酷!” 我雙手握住他不斷靠近我的身子,“別介……瞧你這激動的樣子。咱們不是去紐約、東京、梵蒂岡,而是印巴交界的喀什米爾區!你想清楚了,現在反對還來得及。” 小陳一巴掌拍上我的肩膀,“沒問題!林哥你真夠意思……噢噢噢!穿紗麗的女孩子!” 我頭疼地看著陷入粉紅色幻想的男人,好心好意地提醒之,“……陳鈞同志,首先,紗麗是南亞女孩子的裝束,喀什米爾地區是南亞次大陸,而且那裡的居民信奉的是伊斯蘭教,穿那玩意兒的很少;其次,你女朋友聽到了這話,非得掐你耳朵不可!” 素質啊素質……傳媒人應有的素質難道pk不過男人的性幻想?! 辦好轉職手續後,我抓住小陳一起到了汪主任的辦公室,聽他給我們講注意事項。 汪主任嚴肅地說,“由於中巴關係一直髮展良好,所以在巴屬喀什米爾地區,可以亮明自己是中國記者的身份;在中屬喀什米爾地區,可以尋找當地政府的幫助;在三方勢力混雜的區域,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雖然教科書中經常提出什麼——新聞的價值高於生命,但是我對你們的第一點要求就是,保護好自己!” 雖然領導這麼說,可能是為了表達報社對我們的重視。但是,我和小陳都知道,有些新聞,的確是要用鮮血甚至生命去換的。 看你到時候怎麼抉擇而已。 不過,依我的推斷,喀什米爾雖然一直都是地區衝突的焦點,但是隨著全球化的進一步加大,升級成區域性戰爭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還是要小心。 辦理好了相關手續,我和小陳約定好了第二天機場見面。 因為這個命令下的太過突然,我到家了才想起來應該跟自己的朋友告別。 還有,我大哥。 其實,雖然說到要告別,但是真正要聚一聚的人卻沒幾個。 那些僅僅是曾經有過身體上聯絡的人,想必不會在乎我到底是去喀什米爾,還是拉斯維加斯。 於是,我給一些玩兒得比較好的朋友發了簡訊或郵件通知,再電話告訴我大哥和莫離,就算完成了臨行前的告別。 群發簡訊選擇名單時,我看著“蘇南”的名字愣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跳過去。 蘇南,我…… 你…… 晚上我大哥請我吃飯後,我又接到了莫離的電話,說要帶我去兜風。 他開著車帶著我到了我們倆第一次碰面的地方——一家早已經遷址的幼兒園,現在已經改成了養老院。 黑暗中,他拉著我的手,一步步走到被荒蕪的後院,停步在一架生鏽的蹺蹺板上。 夜色很深了已經,空氣中也夾雜著冷溼。想必,腳下的草根,也開始沾染上了露水。 莫離哈出了一口白氣,“洛見,你還記不記得這裡?” 我莞爾一樂,“怎麼不記得這裡?……我們倆,第一次就在這裡打了一架……” 莫離點點頭,抽出一支菸點上,腳尖踢了踢蹺蹺板的底座,“是啊,那會兒……洛見,你唇紅齒白的。” 我憤然,“莫寶!我現在也是!” 莫離意外地沒反駁我無時不刻的自戀,“是是是……” 煙味兒在我們之間慢慢瀰漫開來,充斥著嗅覺的每一個方寸。 我受不了此時突如其來的傷感,帶著打趣兒地說,“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要是覺得實在是捨不得我,那就以身……” 我這邊兒調戲人的小話兒還沒說完,那邊兒莫離已經掂著菸頭作勢要摁下來了。 tt……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可人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