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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我騎馬的師父呢。你說亦師亦友,能產生幾多情誼?單于信不信我們的情誼?我不信姜戎王庭一團和氣,沒有派系之爭。我要是他對頭家的,藉著這一件事就能咬死他。他若沒了兵權,就算再娶個單于的女兒,也不過是個小白臉,何足為懼?”陸觀頤道:“你還能再心黑點麼?”管平波捏著陸觀頤的一縷頭髮,卷在手裡把玩著道:“娘娘,太。祖都是虛偽無恥的。心黑手狠臉皮厚,缺了哪一條都做不了天下共主。古今往來文人常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史上小心眼扣扣索索的帝王太多了。慕容衝那般尖銳偏執,也沒妨礙他屠了苻堅的都城。然要臉的,休說帝王,高官富商都做不到。只人吶,慣喜自欺欺人、粉飾太平。我就刻薄一句,倘或此刻有人罵你表弟三姓家奴,他真個就能抹脖子上吊不成?還不是好好的做他的將軍。”陸觀頤道:“你篤定他不會走麼?”管平波嘴角微勾:“姜戎視他為家奴,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朝廷視他為走狗,且使且防;唯有我拿他當袍澤,衣食住行無不妥帖。他有的選麼?就算他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他又能叛逃麼?有騎兵營的猛將才是猛將,單打獨鬥的……”管平波嘲諷一笑,“莽漢耳。”薛仁貴的實際朝堂地位,也不過如此。集團軍作戰才是朝堂根基,個人英雄什麼的,也就是百姓愛聽個熱鬧罷了。陸觀頤撇嘴道:“果然算計了天下人,才能做得了天子。我還說你今日故意裝大度收買人心,卻是裝的太過,不像了,趕緊給你描補描補。誰料你挖了個那麼大坑,等著他去跳。我就這麼個表弟了,你也真下得去手。”管平波笑道:“他要走,你定要留。你留不住,便是他不在乎你,你又何必在乎他?你們這對錶姐弟乃注水豬肉,將來不知怎樣,這會子你就真的把自己都騙過去了不成?”陸觀頤正欲說話,甘臨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不一時就見她炮彈似的衝進屋內,滿頭大汗,嘴裡直嚷熱,不知又去哪裡折騰了回來。劉奶媽追了進來,領她去洗澡。陸觀頤與管平波再不好說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只得拿軍中不怕人知道的瑣事說話。甘臨到了夏天嫌熱,頭髮剪的短短的,倒是容易擦乾。換了綢子的睡衣,自去開啟了窗子通風,就爬上了管平波的床。陸觀頤一直是跟管平波睡的,甘臨擠了進來,只好睡中間。幸而當時蓋房子的時候,床做的夠大,不然非得熱死了去。甘臨上了床,就嘰嘰喳喳的說話。陸觀頤拿著把蒲扇替她扇著。蒼梧的蒲扇是個好物,又大又輕,極好扇風,就是太粗獷不好看。風徐徐吹過,甘臨的短髮飛舞,直呼爽快。趴在陸觀頤的腿上道:“姑娘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