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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彰有些驚訝:“你何以如此篤定?”陸觀頤斂了笑,看著孔彰道:“都是做將軍,我們管老虎哪裡比不得單于呢?”孔彰客觀的道:“單于是我養父。”“你叫他單于。”陸觀頤道,“而不是父親。”孔彰微微一怔。陸觀頤淡淡的道:“祖父不會殺自己的孫子。”[孔彰的手緊了緊,連帶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陸觀頤抓住孔彰的手腕,柔聲道:“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吃飯吧。”孔彰立在原地不動,神色平靜的問道:“大姐姐,將軍會信我麼?”陸觀頤側頭看向孔彰,反問:“你說呢?” 心黑 心黑陸觀頤拉著孔彰,一徑往管平波處去。正好是飯點, 管平波見了他們就笑:“有口福了。楊欣使人用我們巴州做醬板鴨的法子, 做了好些鳩雞, 今天剛送到。又香又辣, 極好下飯的。”說畢, 補充了一句,“當零食吃也好吃。”陸觀頤笑道:“我又不吃辣子,你偏惹我。”管平波道:“怎會忘了你?特特做了不辣的。”又問孔彰, “你要試試辣的麼?”孔彰無可無不可的道:“都好。”三人在飯桌邊坐了,孔彰把兩種口味都嚐了嚐, 便道:“辣的更有勁兒。”管平波讚道:“有眼光!比你姐姐強, 她死活不肯碰一口的。”陸觀頤沒好氣的道:“我才去巴州的時候就吃過了,辣的我嗓子疼了好幾日, 我才不受那個罪。”管平波調戲道:“是, 是,美人身嬌體貴, 哪是我們糙漢子可比的。”陸觀頤挑眉:“欠抽?”管平波陪笑著替她舀了一勺子肉丸雞蛋湯:“這個清淡, 你吃著順口。”說說笑笑的把飯吃完,管平波才問:“姜戎單于打傳送東西的人呢?安頓在哪處了?”孔彰道:“已是走了。”管平波笑問:“沒說別的?”孔彰直直的道:“大抵想讓我回去。”管平波點頭道:“換我也捨不得你。我們相處才幾日?他把你養這麼大, 更在意了。”說畢, 嘆道,“你果真放不下那頭, 也無需瞞著我。想回就回吧,誰還沒個家呢?”孔彰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管平波, 管平波卻十分誠摯的道:“還是我之前說的話。英雄該被善待。我不想與你兵戎相見,實在不得已,彼此留一份顏面,也算我們相識一場了。只你得體諒我的難處,果真要走,休弄的人心惶惶。與幾個親通道個別,再叫你姐姐給你收拾些盤纏,便跟著送東西來的人回去吧。省的你一個人上路,你姐姐不放心。”陸觀頤噗嗤笑道:“將軍彆強顏歡笑了,都快慪死了,裝什麼呢?彰哥兒你要想回屋裡想,再當著她的面想,她可繃不住要炸毛了。”孔彰搖頭笑道:“說了不走就不走,將軍不必擔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能搖擺不定?”管平波綻出個大大的笑臉,高興的令人打包了一份醬鳩雞與孔彰做零食吃。天色不早,孔彰接了吃食,便告辭回房。管平波與陸觀頤也回了臥室,陸觀頤一面拆著頭髮,一面問:“你就一點也不在意姜戎來的人?”管平波嗤笑:“論陰謀詭計洞悉人心,姜戎太嫩了。他們越是如此,美人表弟就越不理會。殘殺孔豫和還好說是報仇,一時氣急沒忍住。如今送東西算什麼?他本就是降將,撇清還來不及,姜戎的人還裹亂,孔彰心裡怎麼想?真兒子不是這般待遇。”陸觀頤道:“他要真走了,你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話還是別說太滿的好。”管平波道:“他今日敢說走,我立刻放夜不收,將他的訊息散佈出去。姜戎虎視眈眈,老爺子不可能不防,朝廷更是恨之入骨。他是厲害,就算他一個人能打十個,他能打二十個麼?何況在船上,老爺子帶著火藥的三弓床弩就能射死他。就算老爺子反應不及,叫他出了蒼梧,朝廷又肯放過?駙馬的身份在民間可是代表著天家的,朝廷哪時哪刻不想殺了他?一旦他身死,我倒好開個靈堂,替他招魂哭上一場,叫李恩會等人對我死心塌地。名將難求,然名將也不是不能替代的。不完備的制度,有多少名將都難救大廈將傾。我稀罕孔彰,也沒稀罕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他願留最好,不願留。”管平波淡淡一笑,“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陸觀頤:“……”管平波道:“怎麼?難以接受?”陸觀頤道:“不至於。我險些叫你騙了過去。不提這個。如今的朝廷,出什麼事都不奇怪。也攔不住他,叫他回了姜戎,你又待如何?”管平波大笑:“他便是有這般好運,我難道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既然覺得送點東西即可離間,便是心裡認可此計。他們會送,我難道不會送?我不送金銀珠寶,只送衣裳鞋襪香囊繡帕,一月一封‘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覺得單于會怎麼做?”陸觀頤瞪著管平波:“你!!”管平波滾到床上,笑看陸觀頤:“我是女人吶,看上了他有什麼稀奇?他不曾給過蘇小小正眼,可見不喜嬌柔女子。我與迦南夫人一樣弓馬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