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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次日五鼓,一聲竹哨,梅州營立刻甦醒。譚元洲拎起有些發燒的石茂勳道:“起來,我們該上船了。”石茂勳約莫寅正二三刻才睡著,睡不到兩刻鐘,就被弄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通訊員賀俊來報:“將軍,李隊長已將蓮花教壓入船艙,請指示!”譚元洲道:“叫他留在此地好生練兵,我們回程不必他管了。”“是!”洗漱畢,石茂勳跟著譚元洲上了船。戰兵的號子,聲聲入耳。石茂勳神情低落,為著他對不起的人,亦為著好容易當上遊擊又一無所有的自己。大船駛入飛水,韋高義於碼頭等待。見到石茂勳的狼狽,還當是他打仗受了傷,忙喚人牽馬,好叫他騎著上山。石茂勳悄悄道:“不用了,是譚將軍打的。”韋高義登時沒了言語,輕輕的拍了拍石茂勳的肩,不巧碰到鞭傷,把石茂勳痛了個呲牙咧嘴,又訕訕的收回了爪子。一串俘虜被繩子串著押解上山,譚元洲沒空磨蹭,把瑣事扔給韋高義,自己領著親衛疾步上山。尋到管平波,將梅州一行前後做了個簡短的彙報。管平波聽到對梅州營把總的處置,點了點頭道:“慈不掌兵。可威震三軍矣。”譚元洲道:“石茂勳畢竟年輕,潘志文亦年歲不大。待我理清火器營,還得巡上一巡才可。”管平波笑道:“辛苦了。梅州營的事,我先安排人往各處宣講。石茂勳的處分亦通報全軍吧。”譚元洲道:“那便十分丟顏面了,將軍可要好生疏導。”管平波道:“從哪裡跌倒,便從哪裡爬起。爬不起來的,仗著身手好,在我身邊做個護衛也就罷了。早早跟了我們的人,我自會安排出路,但絕不會拿軍中職位做人情。我不可能永遠牽著他的手往前走,他們將來如何,且看自身造化吧。”石茂勳本就是管平波的首尾,譚元洲交接完不欲多事,收住此話頭,正色道:“如此,我便回潭州了。”管平波道:“不急一時,修整一夜再走。況你馳援梅州,打了勝仗,抓了俘虜,便是你不稀罕的表彰,跟著你的人還稀罕呢。”譚元洲笑道:“我回火器營賞他們便是。潭州紡織廠皆是女眷,宵小又多,我帶了半個營出來,實在放心不下。早去早安生。待火器營成了氣候,再鬆快不遲。”管平波道:“甘臨想你的緊,為著我派你出門,同我鬧了好些時候了。你急著走我不好留你,好歹等我使人去接她下學,叫他送你上船。”如此家常,有著難以言喻的溫馨。譚元洲怎生拒絕的了?只輕笑道:“是送我下山,還是騎著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