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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笑罵道:“活該,誰讓你慣她。”“是你太嚴厲。”譚元洲道,“小孩子家家的,總得有個唱紅臉的,不然養出了個牛心古怪的性子,你都沒處哭去。”管平波撇嘴:“全營統共只有我是唱黑臉的,要依著你們,她才是混世魔王。”管平波說不到幾句閒話,甘臨的聲音就在外頭響起。只聽她高聲大喊:“師父!師父!”隨即氣喘吁吁的衝了進門來,飛撲到譚元洲身上。譚元洲默契的一把撈起,扔到肩上,笑道:“走,你送師父上船!”管平波欲要跟著出門,前來回事的後勤人員欲言又止。譚元洲道:“你忙吧,我下山後把甘臨扔去騎兵營,叫莫日根送回來便是。”管平波只得與譚元洲揮揮手:“秋收後我去瞧你,望你的火器營能給我一份驚喜。”譚元洲鄭重點頭:“定不辱命!”作者有話要說:1戚繼光《練兵實紀》練將 揭穿 揭穿陸觀頤走進客院,見到暫時被安頓在此的石茂勳。他趴在床上, 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眼。陸觀頤坐在床沿, 在他後背輕輕一拍, 石茂勳登時嗷的一聲, 險些從床上跳起。睜眼看到是陸觀頤, 哭喪著臉道:“姑娘,很疼啊!”陸觀頤輕笑出聲:“我手勁兒又不大,你再喊我叫孔將軍來給你一下。”石茂勳痛苦的道:“譚大哥真的打的好狠的。”陸觀頤道:“玉嬌還沒空搭理你呢。”石茂勳頹然的趴回床上, 悶聲悶氣的道:“我是該打。”陸觀頤柔聲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石茂勳忍不住問道:“姑娘, 師父沒惱我吧?”陸觀頤嘆道:“怎會不惱?你譚大哥氣成什麼樣了都!”“我從未想過虎賁軍會有如此大的傷亡。”石茂勳說著就哽咽起來, “是我帶他們去的梅州……”陸觀頤道:“陣法鬆動的時候,你在後頭斬上幾人, 也不至於這般結果。”石茂勳張了張嘴, 說不出話來。管平波在石竹就開始寫的《練兵概要》中,就有一半是告訴將領如何帶兵的。其中詳細闡述了督戰的意義與重要性。休看一旦潰散, 殺的只是當官的幾人。然果真實行, 把總百總們害怕自家被殺,誰敢退一步, 必定殺無赦。背水一戰之所以能克敵制勝, 正是因為退無可退。石茂勳不由回憶起管平波在課堂上的教導——將官只有比敵人的刀槍更可怕,比敵人的戰馬更可怕, 戰兵們才會心無旁騖的奮勇殺敵,戰爭不是玩笑, 不是說書先生嘴裡的故事,險象環生後絕地反擊。戰場上只有血腥與殘酷;只有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現實。是以將領必須夠狠,才指揮得動千軍萬馬,才有可能取得勝利。石茂勳無數次反省,都下意識的繞過了執刀督戰的環節。朝夕相對的人太熟悉,他真的下不了手。捫心自問,他害怕管平波麼?大概太久沒有戰事,不知不覺間,他漸漸的不怕了。在譚元洲下令處斬幾個軍官前,他知道自己會被罰,卻從未想過,打了敗仗,真的會死。見石茂勳沉默不語,陸觀頤緩緩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師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且看因何而敗,才會論懲處。你此番太大意了。不過是梨花槍,何至於嚇成那副模樣?夜裡又不是沒打過,幾個泥腿子放出的煙霧,如何能與元洲放出的相提並論?你們怕嗆,難道敵人就不怕?你們看不清,難道敵人就看的清?結果打成什麼樣子?你呀你,叫我怎麼說你?”石茂勳垂頭不語。良久,艱難的道:“我想見師父。”陸觀頤道:“等她得閒吧。你別白歇著,好生想想日後當如何,別惹的你師父再揍你。”石茂勳嗯了一聲,又道:“多謝姑娘。”陸觀頤在石茂勳額頭上彈了個鏰兒,道:“無需謝我,三千字的檢討奉上,我要查的。錯一個字十軍棍。石茂勳扯了扯嘴角道:“又不是小時候了,再不會寫白字的。”陸觀頤點點頭,站起身來道:“我還有事,你先歇著吧。橫豎最近也無甚要緊事交給你辦了。”石茂勳眼神暗了暗,答了一聲:“是。”陸觀頤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石茂勳的眼睛卻無神的盯著那處。良久,喃喃自語道:“我真的不適合領兵麼?”管平波的確沒空來看石茂勳,她正蹲在牢房裡,當著一群邪教組織的面,扯著白蓮的拂塵研究。通常道士的拂塵都是順滑的,唯有她的有些毛糙。乍看過去,還當是她窮的沒條件。仔細看了一回,方發覺裡頭有機關。在火光面前抖了抖,果然有俘虜們嘴裡說的金光。蓮花教的人在鐵籠子裡罵罵咧咧,威脅著管平波,道是她不敬神仙,定要遭天譴。而享受單間的白蓮盤腿坐在蒲團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管平波擺弄了半日,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磨的粉?怪細的,用什麼碾子碾的?”白蓮的“法術”被叫破,臉色更黑了。對面牢房關著的蓮花教左護法賈興榮險些氣出個好歹,破口大罵道:“母賊蟲,你還不把法器速速還與仙子!仔細叫爺爺我一刀捅爛你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