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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阿古看了一眼滿席酒肉,沒有動筷,已聞四溢香味。酒童金書今年八歲,正是愛玩愛吃的年紀,又是用晚飯的時辰,腹中飢餓,瞧著滿桌好菜已想起筷,“阿古姐姐,菜要冷了。”榮掌櫃起身斟酒,笑道,“是啊,快吃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阿古仍未動筷,看著他說道,“掌櫃為何宴請我們姐弟?”榮掌櫃笑道,“在下是個生意人,平時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就直說了。在下喜釀美酒,只是苦於無良師。聽聞南山酒翁親臨我舍,因此想向酒翁討教一二,還請姑娘和小公子牽線搭橋,榮某感激不盡。”金書眨眨眼,“什麼南山酒翁,我們不知。”“榮某自有法子知道,小公子也不必遮掩。”金書還要再說些什麼,阿古已道,“你要我們幫你,那酬勞是什麼?”榮掌櫃見她問這話,心裡不由得意,笑道,“姑娘只管提。”阿古一雙明眸微轉,在屋內環視一圈,緩聲,“這酒樓倒不錯……”榮掌櫃臉色一變,“酒樓是在下賺錢的東西,實在是給不得。”阿古笑了笑,略帶譏諷,“榮掌櫃是生意人,錢財給不了,那榮掌櫃也沒什麼可以給的了。既然沒東西可給,那酒翁為什麼要幫你?”榮掌櫃語塞。這是不給酒樓就不替他疏通?可疏通了也未必能得真傳,他怎麼捨得冒這險。阿古已起身離開,金書也放下筷子,跟著她出門。回到屋裡,阿古捂住心口,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金書忙去藥箱取了藥丸來,拿了茶水給她服下,“阿古姐姐,你的病進京後就老犯。”是啊,進了京城,每日都將藥當飯吃。想著,豔絕的臉上已有譏諷。她拍拍他的手,“回去睡吧,我沒事。”金書嘆了口氣,阿古聽見笑了笑,“才多大的人,像個小老頭似的。”“誰叫阿古姐姐總讓人操心。”金書又嘆,見她臉色恢復,這才回自己的房。他一走,屋內寂然。阿古慢慢將手放下,目光冷然。該死的人不死,該活的人卻已長眠地下。正是雨多春日,方才還被燈火映得明朗的天,此時已被烏雲遮蔽,下起淅瀝小雨,溼了燈,滅了燭。房屋瓦礫被雨水敲打,嘀嘀錯響,像召人入睡的曲子。阿古倚在窗邊,往外看去,已是煙雨朦朧,不見三丈外的景緻。正沉思入神,又響起叩門聲,小二在外頭說道,“姑娘,薛三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