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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應了一聲,緩步走到門口,開啟門就見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站在門前,寬敞廊道只有他和小二。小二見她出來,雖然想留,但還是識趣走了。薛晉面色略顯蒼白,笑意淡淡,目光更讓人覺得疏離。從阿古 圈套圈套樓上燈火已歇,樓下後院裡,榮掌櫃和夫人賀綠濃屋裡的燈還未滅,夫妻二人坐在窗前,邊嗑瓜子邊說著平常話。賀綠濃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柔中帶媚,像柔枝嫩條,雖已是二十七的年紀,可生得跟二十一二歲的女子似的,榮德也疼她,什麼活都不讓她做,平日也不許她到錢櫃那,怕讓人招惹了去。她輕啟紅唇,一合一張,瓜子殼便很利落的落在桌上,“人是薛三爺留的,薛六爺也來找了,我瞧,那姑娘定是南山酒翁了。”榮掌櫃一口飲盡酒,剝著花生說道,“那樣年輕,我倒是懷疑。”賀綠濃輕笑,更是柔媚,卻透著幾分薄情,“我也不信,可誰說她就不能承名了?許是她師父是真的南山酒翁,可後來她師父死了,就變成了她。我瞧那叫金書的酒童,以後等那姑娘死了,又會再變成南山酒翁。以這名號賣出去的酒,可夠過活一世了,誰捨得丟了重來?”榮掌櫃手勢微頓,思量片刻,才道,“夫人說的在理……可那姑娘真有釀酒的好手藝?”“她敢來京城,怎麼可能沒真本事。趕緊獻殷勤,讓她教你釀酒。”“她不是提了麼,要這酒樓才願教。”賀綠濃輕笑一聲,瞥他一眼,“你倒是傻的,她一個姑娘家要酒樓做什麼?說白了,是要銀子。我們給她銀子不就成了。”她吐了嘴裡的殼,又道,“我明兒一早就去問問她要多少銀子。”榮掌櫃不好說個不字,可想到定要不少銀子,已覺心疼。賀綠濃一一瞧在眼裡,禁不住說道,“將你往日做奴才的性子收起來,咱們是要賺大錢的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都這樣說了,榮掌櫃只好點頭。翌日一大早,賀綠濃就去尋阿古了。在外頭敲門時,裡頭還沒應聲,就見隔壁房出來個男童。金書瞧見她,認了兩眼,才笑笑,“原來是老闆娘。”賀綠濃也知道他是酒童,早就有備而來,將籃子裡的兩包蜜餞塞他手裡,笑得可親,“拿去吃吧。”金書也不客氣,開啟油紙包就拿了一顆吃,“真甜。”賀綠濃眼睛微微轉了一圈,蹲身說道,“弟弟,吃了我的東西,可要回答我件事,才是好孩子,知道嗎?”金書笑得天真,“姐姐你說吧。”“嘴真甜,這麼快就改口喊姐姐了。”賀綠濃心裡高興,低聲,“你跟在酒翁身邊幾年了?”“三年。”“那你定知道她喜歡什麼,告訴姐姐吧。”金書咬了幾口蜜餞,甜得發膩,附耳道,“阿古姐姐其實挺喜歡銀子的,只是別人都說她是世外高人,身為世外高人,一點也不好提錢的事。”賀綠濃聽見裡頭有動靜,當即拉了金書到樓下去,又從櫃子裡拿了幾包糕點給他,“那她有沒有提過上回掌櫃請客問釀酒的事?”金書點頭,“有呀,但是阿古姐姐說,試探了掌櫃說要你們的酒樓,可是掌櫃毫無誠意,就懶得再提銀子的事了。”賀綠濃暗罵一聲丈夫,真是個小氣鬼,一點也沒成大事的氣度。&&&&&阿古開啟房門,不見門口有人,卻還是能聞到一絲那濃郁的脂粉味,不由皺眉。過了一會,就見金書抱了四五包東西過來,見了自己就笑道,“好多糖。”“別把牙吃壞了,忘了換牙的時候多疼了麼?”阿古搖搖頭,俯身聞聞,果然也有同樣的香氣,目光漸抹冷然,“賀綠濃來找你了?”“對,她還跟我打聽了些事。”正說著話,樓梯那就傳來輕輕腳步聲。阿古擺擺手,讓他進裡頭,自己出了門,剛關上,樓梯口就走出一個婦人,笑得俊俏,“阿古姑娘起的真早。”阿古微微頷首,“榮夫人。”賀綠濃上前就將籃子給她,笑道,“一點小意思。”阿古沒有接,只是低頭看去,賀綠濃已經撩起一角,便見到白花花的銀子。賀綠濃仔細看她神情,那淡漠的臉上微微露了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再抬頭,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看得她心底暗暗譏諷,什麼高人,不過是個貪財的小姑娘,“我家掌櫃說了,大家都是喜酒之人,誠心想學,將釀酒技藝發揚光大,好讓普天之下的人都能喝上美酒,所以想請阿古姑娘在釀酒的事上教個一二分。”“讓全天下的人都喝上美酒……掌櫃真是個高雅人。”阿古淡笑,“傳授什麼的不敢說,但切磋技藝倒是可以。”賀綠濃忙說道,“我們酒樓雖然賺不了幾個錢,但這樣幾籃子的銀子,還是有的。”“這兒是多少?”“足足二百兩。”阿古禁不住輕笑一聲,“你可知外頭有多少人千金求購我一壺酒?”賀綠濃當然也知道這銀子拿不出手,說道,“說句老實話,妾身也不知酒翁身份真假,不敢貿然行事。所以這二百兩,是讓姑娘露一手用的。酒樓窖子里美酒足有百瓶,姑娘隨便挑一瓶來釀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