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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姑娘已見過薛晉,薛升面色已沉,轉念一想那姑娘還是少女妝容,應當不是南山酒翁的家眷。莫非她是酒翁的近侍?用那樣美貌的姑娘來做婢女,酒翁倒是好福氣。都同酒翁共住一屋,也非清白之身。無怪乎方才眼神不躲不避,沒有姑娘家的嬌羞姿態。想罷,他輕輕一笑,又道,“那姑娘叫什麼?”小二想了想,答道,“阿古。”☆、 阿古阿古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月光燈火滿灑京師,如入畫卷。皇城主幹道直抵皇宮,中軸延伸兩千丈,兩旁店肆林立,茶坊酒樓,腳店藥鋪,賣的有好茶好酒綾羅綢緞,小至竹頭木屑,大至奇珍異寶,繁而不亂。在璀璨燈盞下,人更如玉精美。薛升一路尋來,只見那叫阿古的姑娘立身一家酒樓前,抬頭瞧著那牌匾上的大字。他也瞧了去,門匾上當歌酒樓四個行書大字自然起截,筆筆俱見功力,寫得著實好。而看的人,更是明豔美麗。他倒是明白為什麼南山酒翁會尋這樣一個年輕姑娘做婢女了,甘醴由美人在旁斟酌,酒也更美三分吧。“阿古姑娘。”人聲嘈雜,阿古還是聽見了有人在喊自己。她偏身看去,一雙明眸含水,稍顯冷清。見個高大年輕人往自己走來,她頓身等候。人多擁擠,薛升不得不走近些,作揖說道,“在下薛升,是永安侯第六子,見過阿古姑娘。”阿古微微一笑,“原來是永安侯家的公子。”一笑莞爾,更是美豔。薛升看得有些呆了,只是聲音說不上柔媚,若是嗓音如鶯,那定更無瑕,他回了神笑問,“姑娘知道?”“我認識你三哥。”阿古頓了頓又道,“也說不上認識,只是見過幾回。”薛升這回確定薛晉來見的人果真是南山酒翁,可不能讓那病秧子捷足先登了,“也不知我三哥是什麼好福氣,竟能認得姑娘……還有你家先生。”阿古蹙眉看他,“我家先生?”薛升見她跟自己裝傻,也不戳破,稍稍俯身,低聲,“在下誠心來求南山酒翁為我薛家釀製美酒,香車寶馬,珠寶香料,只要開口,都應了酒翁。”溫熱語氣就撲在耳邊,阿古身形未動,待他離去,她抬頭笑道,“若是為薛家釀酒,薛六爺那就不必操心了,自有薛三爺會打理。”薛升怕的就是這個,忙說道,“三哥是三哥,我是我,況且姑娘可知……他和我雖都是嫡出,但同父異母。我父親敬重我母親,而此次前來請酒翁入府釀酒,也是母親授意。無論是錢財亦或名望,我們定會比三哥酬謝更多。”阿古一雙眸眼已染慧黠,笑了笑道,“我明白了,雖然還未答應薛三爺,可既然是他請我出山的,我又怎好到了京師再推拒。推拒不說,還改投薛六爺這,未免太不仗義。若是讓人知道,也要不齒。”“姑娘這就多慮了……”薛升猛地一頓,揣摩方才那句,愕然,“姑、姑娘就是南山酒翁?”阿古笑意漸深,皓齒輕啟,“是。”&&&&&永安侯侯府,也同樣是燈籠高掛,廊道外燈影搖曳,屋裡點了大蜡燭,裡外明亮。可坐在屋內的母子兩人,心裡並不明朗。事出意外,那南山酒翁不是個糟老頭子,卻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性子還那樣寡淡。本來想好的以財請之、以色丨誘之通通都不行了,一個有手藝又好看性子又頗冷的姑娘缺什麼?那根本什麼都不缺吧。洪氏擰眉問道,“你說那姑娘不過十八丨九歲,可南山酒翁已成名七八年,怎會是她?許是弄錯了?”薛升皺眉,“我倒是希望弄錯了,可酒翁身旁的酒童娘也聽過吧,那酒童從三四年前開始就有人見過,造假不了。聽小二說,同行的就只有他們兩人,不曾見過什麼五旬老者。酒童也是喊她‘姐姐’的,哪裡能錯。若是招搖撞騙,她也不會跑到京城來行騙。隨手一拎便是個能置她於死地的人物,她哪裡像是個傻子。”母子頓覺心頭堵得慌。洪氏冷笑,“我說你三哥無權無勢,怎麼請得動南山酒翁。怕她是歡喜你三哥了,那張臉,倒是姑娘家喜歡的。否則我實在想不通那薛晉有什麼本事。”薛升也是想不通,沒理由別人都請不動,偏薛晉能請吧。洪氏揣摩稍許,說道,“兒子……倒不如再試試當初對宋錦雲的法子……”話還沒說完,薛升臉色一變,“娘,你提那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做什麼!”洪氏沒想到他如此介懷,擺手說道,“不說不說。”薛升怕她再提,又道,“往後再不許提她,會招邪的。”洪氏忙點頭,“好好,不提不提。”她想到宋錦雲死時的模樣,也禁不住打了個冷噤,好似真的招邪了,果真不能提。氣氛一時沉寂,許久薛升才道,“只要是個人,總會有法子開啟關卡。”他就不信世上還有無慾無求的人,哪怕是個仙子,也有弱點。萬豐酒樓的榮掌櫃也同樣這樣覺得。所以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讓小二請了那地字號房的客人入席。雖然沒瞧見南山酒翁,但看見了他身邊的婢女和酒童,仍覺這事可成。打動了左膀右臂,還怕見不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