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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夜裡擺了桌子放置茶酒果子這些祭品,圍坐桌前,吃花生瓜子,跟織女默禱心事,一般是半夜才散,家裡也不會說什麼。薛凝見她這麼快就領悟了,一臉意外和驚喜,忙點了點頭。阿古笑道,“嗯,也好。”薛凝高興不已,又指了指院裡的書。阿古點頭,“你也去曬書吧,我一人無妨。”有個人這樣明白自己,薛凝更是驚異歡喜,心底更喜歡她三分。可是……不能做六嫂。她剛拉住她的手,魏嬤嬤眼疾手快,說道,“姑娘該回去拿書了。”薛凝笑臉微僵,遲疑稍許,還是放下了她的手,回房去了。阿古看著她離開,輕輕握了握拳,不知停留在上面的那隻手到底是要寫什麼。她眉頭微擰,不得其解。不過片刻,那薛凝背影剛消失的廊道,又走來一人。像是剛好在拐角那和薛凝碰見,駐足說話。能看見他半邊身體,和半張笑得溫和的臉。一瞬阿古還以為看錯人了。在她心裡,薛晉每每一笑都像狐狸好麼,可在這薛家,卻又變成弱柳扶風的公子了。他明明可以在自己面前也掩飾得很好,但卻又像是故意不屑掩飾。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懷疑薛晉知道她一些事,比如——身份。可他是薛康林的親骨肉,難道知道她是宋錦雲還放任她迫害薛家?所以這個猜想又很快消失了,於是又滿是疑團。想得入神了,薛晉走到跟前了她也不知,等他微微彎身看來,看見這溫和如玉質光澤的臉,阿古才回神。薛晉笑了笑,“看來是在這睡的不好,眼下黑了一圈,精神也不大好。聽說入住新宅也是要講八字的,如此看來該不會是和薛家八字不合吧。”阿古抿了抿唇,說道,“入住第一晚,略有不適,今晚想必就能睡好了。”與其讓薛晉問話,倒不如她多問幾句,“薛三爺不用回房看著下人搬書麼?不怕傷了書?”薛晉笑笑,看著她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郝隆?”阿古抿唇,她當然聽說過,南北朝曾有人記這樣一件趣事。七月七日別人都跑去曬書,唯有一個叫郝隆的人將自己曬了出去。別人問他做什麼,他答“曬書”。姑且不說他是誇耀自己學識淵博,還是嘲諷那曬書習俗,但書上說的到底還是書裡的事,阿古還沒瞧見有誰真那麼做過,誰想現在就看見了。薛晉低頭看看她空蕩蕩的手,“你也來曬人?”“千里迢迢入京,哪裡會帶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