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馬洛撇撇嘴,擦著桌椅說道,“衙門來了話,讓我去領我婆娘回來,否則就送義莊去了。”韓氏心覺嫌惡,“那是你婆娘,不是阿貓阿狗,你怎麼說的這麼沒良心。非但不去領人,還說這種話。”“你只知道她是我婆娘,可她何時把我當做丈夫了。”馬洛想到去衙門領人還得交銀子,又要沾晦氣就覺生厭,“她就是個悍婦,死了好!”同為婦人,韓氏當然不會苟同,暗暗啐了他一口,便去賣包子了。“幫我看好攤子。”馬洛說完就跑了,氣得韓氏差點破口大罵。衙門當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早早讓他來領人,可馬洛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見門開。說了來意,還給衙役塞了小錢,這才被領進去。於翠四肢已僵,面色青黑,怒目圓瞪,比平日看著更是恐怖。馬洛也看得心裡發毛,衙役說道,“是服毒死的,在她身上發現了一包毒粉。”她會服毒自盡?馬洛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於翠哪裡會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想死她也不會動那念頭的。衙役見他猶豫,皺眉,“還不領人走?難道你覺得於翠不是自盡?那就準備狀子送來吧。”馬洛才不願惹上官司,還為她費這心思撒錢,“她一直跟我說不想活了,誰想竟然這麼想不開。”說罷提袖抹淚,袖子卻不見溼,只是嗚咽幾聲,就扛著她走了。準備隨便找個席子裹住,丟山上埋了。從今往後再沒人可以管束他。馬洛如此一想,心底頓時笑開了花。&&&&&宋芷的調令下來時,溫謹言頗覺詫異,連連問上頭為何這樣突然,得的答覆含糊,又不許他多問,令他好不可惜。以為宋芷會有失望,但去送行時,倒覺她並不太在意。“在京師包袱太重,還是去小衙門好。而且去的地方也是富庶之地,還是做捕頭,倒沒什麼不好。”宋芷見他面露遺憾,又道,“此次一別,下回再見,興許溫大哥就是來喝喜酒的了。”溫謹言詫異,“你要成親了?你不是……”他微有頓住,宋芷已笑笑,“是,我說過並不願成親。可再過兩年我便三十了,又找不到我的家人,興許該有個家了。我也想每日放衙回去,有人在等我。”溫謹言幾乎忍不住要將愛慕她的話說出口,苦惱一番,到底還是覺得兩人不合適,他要溫柔體貼安心待在家裡的女子,她卻絕對不是,既然知道結果,何必壞了兩人情誼,“你要保重,找到疼惜你的男子,否則我這做兄弟的,定不會放過他。”宋芷笑了笑,忽然覺得笑得輕鬆了很多,“嗯,溫大哥保重。”“保重。”宋芷一步跨馬,穩穩握著韁繩,抱了抱拳,和他做最後別離,便駕馬而去,去那沒有任何包袱的地方,做一個真正的捕頭。待她聽到薛家已滅的訊息,她才有勇氣再回京師。這一次她逃的很安心,因為侄女已原諒了她,因為她贖罪了。錦雲料想得沒有錯,只要她提一句會常去薛家,薛家一定會想法子把她調離京師,結果竟然真的是。她感嘆錦雲已長大成人,心思細膩,若能做捕快,定比她更有出息也更……無畏。輕輕嘆息轉瞬淹沒在馬蹄聲響中,伴著她離開這風雲萬變的京師。☆、 七夕七夕一大早阿古就醒了,睜眼看去,天還未亮。她緩緩起身,看著這間房,如薛升所說,很大,很寬敞,因燻了香,還隱隱有香氣。別的姑娘住在這裡定然很高興,可對她來說卻是煎熬。想到仇人就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還活得好好的,她就不能安然入睡。她揉了揉腦袋,下地穿鞋,似乎是微微動靜讓外頭的人聽見了,婢女輕敲了門,“姑娘可是起身了?奴婢們進去伺候了。”“嗯。”見四五個嬤嬤婢女端水進來,她恍惚想起在家時伺候晨起的也有那麼多人,真是物是人非。越是這麼想,她就越恨,心越沉。“姑娘,今日初七,下人們都在搬書拿去院裡曬,可是那動靜吵醒您了?”嬤嬤有些惶恐,老夫人和六爺說了這是貴客要服侍好,可這住的第一晚就驚擾了,要是她怪罪下來,自己少不得要捱打了。七月初七是姑娘們的乞巧節,也是文人雅士的曬書日。嬤嬤一說拿書去曬阿古就想起來了,“不怪嬤嬤,只是我淺眠,睡得有些不習慣,今晚就好了。”嬤嬤暗松一氣,這姑娘性子倒是不錯。阿古洗漱裝扮好,走到外面時,天已經亮了,日頭漸高漸烈。薛家大宅分有幾個院子,主院住著薛康林、洪氏和嫡子嫡女們,其他幾個小院住著兩位姨娘還有各自的孩子,以及下人住的,還有客房。薛家為表重視,在主院收拾了一間空房讓阿古入住。以至於她拐個廊道,就看見了院子。院子裡已放置很多長凳桌子,下人陸續將書搬了出來。她站了一會,旁邊忽然有人挽了她的手,心頭猛頓,偏頭看去,薛凝正笑得燦爛,似眸有明月。她比了兩個七,又指了指天比劃一番。阿古問道,“今晚要邀我和你一起拜織女麼?”乞巧節裡拜織女是姑娘、年輕婦人之間裡的盛宴,約上幾人十來人,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