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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薛晉又道,“昨晚回來時街上已掛滿燈籠,今晚一定熱鬧,恰好有同僚相邀,可要一起去?”阿古實在沒興致跟他出去,更沒心思跟他套交情,還沒答話,薛晉又道,“那幾位公子都是來頭大的,還有我們薛家的至交嶽太師家的公子也會一起去。”阿古心頭一頓,嶽長修?薛晉又道,“他的夫人博學多才,是城中出了名脾氣好的人,你跟她應當合得來。”“盛情難卻,我也想看看京師的人是如何過這乞巧節的,那就勞煩薛三爺領路了。”等她去見嶽長修一面,再回來和薛凝拜織女,也趕得及。如果真趕不及,那就趕不及吧,拜織女如何能比得過見嶽長修重要。嶽長修……阿古想著,臉上神色未變半分,心裡卻已豎起刀刃,鋒利刺人。薛晉笑道,“客氣了。”正說著話,阿古就見薛升懷中抱了一壘的書過來,後頭還跟著許多下人。想想旁邊空著兩手的薛晉,心情頓時微妙起來,隨後覺得薛升這模樣實在是……滑稽。薛升渾然不覺,走上前笑道,“你起的倒是早,昨晚可睡好了?”“睡好了,六爺這是要曬書麼?讓下人搬就好,怎麼親自動手了。”“怕他們傷了書,挑了一些心頭好自己搬。”薛升瞧見薛晉站在那,這才喊了一聲三哥,又道,“三哥的書已擺好了麼?”薛晉方才微帶調侃的輕鬆神色已瞬間不見,說道,“正要讓下人去搬。”說罷就去書房了,看得阿古又犯了糊塗。薛晉莫不是一體兩魂了吧?薛升先將書搬去曬好,這才回來,額上也起了汗珠,“往年今日城裡張燈結綵很熱鬧,你初到京城,我陪你去走走如何?”阿古低眉想了想,頗覺為難,“方才三爺先請了我去……而且七姑娘也邀我拜織女,只怕今晚是不得空了。”薛升心下沉落,昨晚阿古搬入,還想不好趁她疲累時說,誰想一大早就被薛晉佔了先機。早知如此就該學薛晉那樣,先來約人,再去搬書。他苦心要做樣子給她看,卻又砸了自己的腳,頗為懊惱,偏那是自己的兄長,他不能露出不悅神色,“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有我三哥陪你,我也放心。”阿古面色輕鬆起來,“六爺體諒就好,剛才生怕你不高興。”薛升笑道,“我哪裡會不高興,三哥七妹和我是一家人。”阿古說道,“我空著兩手入京,沒有可以曬的書,六爺快去搬吧,我在這陪著您。”剛搬了十餘本他已覺得重了,更何況是大熱天,稍稍動動就熱出汗來,可既然開了個頭,薛升就得將戲做下去。美人殷切盼著,他唯有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還得笑得風度翩翩,“這就去。”阿古眸裡帶笑,滿是鼓舞,目送他離開——見他受苦,她就開心了。不一會薛晉領下人搬書出來,等下人將書都拿去院子,只留下他站在廊道陰影下,阿古禁不住說道,“方才三爺不是說曬人不曬書麼?”薛晉恍然道,“我突然想起來,將書曬曬可以驅蟲,也是有必要的。”說罷還誠懇看她,一臉正經。阿古也笑了笑,“三爺說的事。”紅的白的都是他說了算,正的反的他都有本事迂迴。可怕的是這種能力偏就愛用在她身上。瞧不清,看不透。“哦,對了。”薛晉聲調微變,瞧著她說道,“七月初七不但是乞巧節,也不止是曬書日,還是七夕。”七夕男女同行,好像有些不妥。他如此想著,可趁熱打鐵去見見她想見的人,卻又機不可失。阿古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可她連面對薛升都可以說甜話了,跟薛晉同行還怕人說什麼?她淡聲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沒什麼。”薛晉瞭然,“那我就放心了。”仔細一想,他好像是生平 同行同行朝而往,暮而歸。便是薛康林上下朝廷的六字簡曰。薛康林哪怕是身居高位,不用做任何事也能榮華一生,但聖上交代的事還是盡力親為,不侍寵驕縱,因此在朝廷裡頗有美名。今日太子身體不適,不能勤學,薛康林才在日落時回家,與家人同食。從前院進去,已曬滿了書,只覺滿院書香。進了大堂,回到院中倒是靜得出奇。洪氏已出來迎他,說了幾句話便說道,“今晚受容不在家中用飯。”薛康林奇怪道,“今日初七,都在過節,請宴的男子也不會在乞巧節請,跟姑娘搶風頭。他去何處用飯?”洪氏說道,“說是陪那阿古姑娘去,她初到京師,想讓她看看京城的雙七節是怎麼個熱鬧法。”她嘆道,“明知道是過節,老爺您的傷又剛好,他不陪您吃飯,反而陪個姑娘。”薛康林面色倒寬和起來,“難得他有這心思,就讓他們年輕人玩去吧。”洪氏聽著真是偏盡了心,本意是想他覺得薛晉不孝順,誰想卻讓他誇讚了,“可老爺,如果受容歡喜上了那姑娘怎麼辦?”“那便歡喜了。”“可不是門當戶對呀,雖然阿古姑娘有好手藝,但也不是有面子的活,到底是個手藝人。”薛康林說道,“受容總不會想不開娶她做妻,做妾的話只要是良家女子都可,他歡喜便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