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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阿古這回肯定他跟薛家有仇,卻仍不知緣故。方為怒聲,“三年恩情你就如此償還為師?枉費我多年待你如親生女兒,你卻這樣辜負為師。我苦心佈局三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看見薛家覆滅,你當真讓為師失望……”聲音裡含著莫大的痛苦,阿古知道仇恨可以讓人心惡毒起來。師父也定是和薛家有過節,可是她不能牽連無辜的人。該死的是洪氏和薛升,一旦毒酒一事被揭發,薛家上下百來口人都要連坐沒命。她辦不到。“阿古……”方為怒目盯她,“答應師父吧。”阿古仍是搖頭,見他雙目赤紅,已起身準備離開,“師父如果再做糾纏,阿古下回唯有讓薛康林親自出面和您對質,看看當年有什麼恩怨了。阿古決心已定,不會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師父另尋他法吧。”說罷她提腳便走,若他真的動起手來,她並不是對手。“阿古!阿古!”方為怒聲,阿古沒有回頭。徑直出了房門,沒有看見另一側的金書,直接走了。金書沒有跟上去,他知道師父很生氣,也很難過。就像是父親和姐姐吵起來了,他不知該安慰誰。想了想他跨步進裡面,卻見師父面色冷淡,甚至透著……殘酷狡猾。他不由愣了愣,仔細拼接方才他們的對話,他猛地明白過來。師父是在做戲,他根本早就在酒裡下了毒。當日他代他去買藥材,很有可能那裡面已經下了毒。如今師父讓師姐下毒,實則是讓她放鬆警惕。也是讓她更好地保護已經在釀製的酒,實際師姐卻不知道,她保護的酒,已經是毒酒了。他忙收回腿,轉身往外跑。誰想背後拍來疾風,他回頭看去,已被方為伸手攔住,未來得及喊出聲,就被捂住了嘴,拖回屋內。阿古心神未定地出了客棧,左右看看,不見金書。她又等了許久,仍是不見他。說了讓他在這裡等,莫不是跑去玩了?她問了附近擺攤的人,說是瞧見那男童好像跟別的孩童玩去了,她這才放下心來。看看日頭還早,想了想準備去酒樓備好午飯,去吏部一趟,告知薛晉方才的事。☆、 真心真心吏部辦公時不允許家眷進來,到了午時休息方才開門。又因朝廷是管午飯的,來送飯的人並不多。阿古在門口記了名,惹得管事多瞧她幾眼,又多了幾分客氣,“原來是薛大人的夫人。”阿古笑笑,“有勞了。”那人很快就將她帶到一間屋子,讓她稍等。不多久又回來,說薛晉讓她過去。邊領著她過去又覺匪夷所思,那裡又黑又髒,去那邊吃飯做什麼,也不嫌髒。心裡想了許多,嘴上沒吱聲,將阿古帶到門口,通報一聲,便見薛晉出來。伸手就接了阿古手中的食盒,笑道,“進來。”那人見沒自己什麼事,便退下了。阿古隨薛晉進去,這裡許是因為放的是陳年舊物,因此顯得有些陰森清冷。往裡走去,還見兩邊點了燭火,說是吏部,更像刑部吧。薛晉走到裡處,這才說道,“我猜你是藉口送飯來幫我一塊找,所以我怕過去後沒借口帶你到這,就讓你過來。”“我明白。”阿古說道,“先吃飯吧,我去接著找。”“你吃了沒?”“等會,剛見了我師父,沒胃口。”開啟食盒的手一頓,薛晉看向她,聽那語氣極淡,問道,“如何?”阿古看著食盒裡的飯菜,色澤十分好,卻看得刺眼,“日後可以完全信你了。”薛晉本該高興,可見她失落疲憊,卻笑不出來。阿古又道,“師父接近你的目的我不知,他接近我的目的,已然清楚。他一早就想利用我,來剷除你們薛家。”薛晉頗為意外,“剷除薛家?”“嗯。師父要借我的手在進獻的酒裡下毒。”薛晉已然明白過來,一旦如此,那薛家將遭受滅頂之災,“你師父為何要這麼做?”“他並沒有說,只是聽來,像是跟你們薛家有大仇,否則也不會那樣毒辣。你可想起來什麼事?”薛晉搖頭,“因我母親緣故,幼時我便不喜待在家中,十一二歲時就四處遊學。及冠那年,父親讓我回濱州行及冠禮,我便回去。接連幾日暴雨,山路崩塌擋了去路,我便住進一家客棧,也就是在那,我碰見了韓離,也就是你師父。”阿古隨他坐下,認真聽他說話。“雖然韓離歲數比我長許多,但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後來山道通暢,我們結伴同行,成了莫逆之交。及冠之後我又遠遊他方,韓離也常遊別處,那幾年我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每次相見都十分愉快,可算是良師益友,我於他也十分敬重。再一次相見,便是將你背出棺木解毒後,交託給他時。”阿古蹙眉說道,“以我師父的才智,他實在犯不著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接近你,又中途放棄,將報仇的棋子變成我。而且我當年嫁給薛升,多少也算是意外,並非在他掌握之中。那就更別說他會料到你會將我從棺木裡救走,再送到他手上。”薛晉也覺不可能,韓離並非是一個蠢人,但也絕非是個未卜先知的神人,“那唯有是……他本與我們薛家無仇無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