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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兔狡兔因空棺一事,阿古回到房裡還在想對策。薛晉倒是覺得簡單,“在他們派人過去之前,就先將他們母子殺了,也非難事。”不過是一滴毒丨藥的事,同在一間大宅,他每日有百個機會下手。當年從棺木裡救出阿古後,無瑕去找死屍替代,便合上棺木就走了。若是被挖出,見裡面是空棺,少不得要節外生枝。誰想阿古卻搖頭,令他好不意外,“為什麼?”阿古默了默走到窗邊,看著漸漸高升的明月,說道,“如果殺了洪氏,你母親的真相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了。”薛晉微怔,沒想到她是在顧慮這個。“如果你儘快在吏部找到證據,興許能趕在他們之前。畢竟開棺是件繁瑣事,去濱州也得一段時日。只要你這件事塵埃落定,薛升母子的事,也無可顧忌了。”阿古說著,不聞其聲,偏頭看去,薛晉已走到面前,長眸看來,眼裡神色辨別不清。她問道,“做什麼?”薛晉說道,“想親你一口。”見她一頓,他也默了默,“考慮到你可能會將我就地宰了,我便忍住了。”阿古看著他說道,“大仇未報……兒女情長對我來說是奢侈的東西。若一個地方錯了,那我就死了。”無論對她來說,還是於薛晉而言,兩人身上都有血海深仇,一日不放下,就無法解開心結。自己的每一分歡愉,在逝去的親人和未曾得報的仇面前,都有負罪感。薛晉將阿古抱住,低聲,“你不會死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都大難幾次了,還不是好好的麼。”阿古未答,也沒有掙扎,倚在這可靠的懷中,得片刻安寧。&&&&&翌日一早,阿古還沒去金書住的客棧找方為,方為倒是先去了客棧找金書,給他帶了吃的。金書見他放下東西就要走,好奇道,“師父是特地給金書送這些的?”方為笑笑,“本來不打算過來,途中看見這些,覺得你應當會喜歡,所以就買了。”金書略有奇怪地點點頭,“那師父去忙您的事吧。”等方為走了一小會,他蹲在欄杆那往下看去,見他已走到街道上。這才鎖上房門,下了樓在後尾隨。方為走得並不快,走至街道中間,拐彎進了另一個路口。金書輕步跟上,可巷子直長,卻不見有人在。他撓撓頭,驀地一頓,轉身要走,卻見方為站在巷口,擰眉看他。金書縮了縮腿,“師父……”方為問道,“是你師姐讓你跟蹤我的?跟蹤我做什麼?”金書嚥了咽,果然師父和師姐都是人精,哪個都騙不了。方為默然稍許,說道,“我住在萬福客棧,讓你師姐來見我。”“是,師父。”金書見他真沒有要攔的意思,忙提步跑了,找人去薛家送信給師姐。方為見他跑了,目光微斂。他去客棧並非只是給金書帶吃的,而是試探金書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如果阿古知道他來京,那金書就是她的眼線,金書方才的眼神也頗為奇怪,他欲擒故縱,只要金書來跟蹤,那就確定阿古已知道他在京了。金書只相信阿古和他,不會聽其他人的話。那跟蹤一事,也肯定不是金書自己想的,就唯有阿古了。想罷,他提步往萬福客棧走去,等阿古過來。此時薛家眾人剛用過早飯,為了不惹人懷疑,薛晉沒有立刻去吏部。吏部他極少去,在那裡任了閒職,一個月能去兩次已是稀奇。自成親後就沒去過了,現在去倒也不惹人懷疑。他決定再過半個時辰,才動身去吏部。阿古還未出門,下人就送了信來,說是她的酒童讓人送來的。展信一看,說他現在有些頭暈,讓阿古過去看他。這是當時她和金書約定好的暗語,她當即明白過來,起身說道,“我師父出現了。”薛晉微頓,“小心。”“嗯。”阿古將信交給他燒了,這才出門。金書已經等在客棧門口,不多久見她過來,迎上去招招手,讓她彎身,附耳說了一番。阿古微微擰眉,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阿古往客棧都去時,總覺有些危險。師父幫她療傷,在山谷裡一起三年,教會她許多東西,她也想過也問過為何對她這麼好。方為說覺得她可憐,要助她一臂之力。可如今想想,薛晉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也不知道。兩人知道的是,方為無父無母,但很富有,可偌大的家業卻不知從何而來。萬福客棧在京城裡的客棧中並不算好,房間陳設非常簡樸。阿古坐在屋裡看了一眼四下,房間窄小,連衣櫃也沒有。以方為的財勢而言,這樣的地方更像是修行的地方,像苦行僧。方為見她目光很快在房裡遊走一遍,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嫁給薛晉後,那股獸般的警惕已經消失,原來沒有。”阿古收回視線,看著他的臉,“師父為什麼這麼說?”“嫁給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的兄長,卻又不趁這個機會殺了仇人,難道不是已經沒有復仇的心了?”“薛晉不同。”阿古說道,“師父為什麼來了京師卻讓金書瞞住你的行蹤?不告訴我?”“怕你分心。”“分心?”阿古想到等會要說的話,便覺背叛感湧上心頭,“那